葛明祥的独特陶瓷釉色及作品

又一家新奇陶瓷作品,显出异样光华。那釉色,如火树银花,如浮水泛起,如梅开满树,如月下云飞。亦有紫玉晶莹,亦有宝石呈碧。还古朴清淳,如魏晋时文物重光,如唐宋期珍品再现,研究制作这异乎导常陶瓷作品的葛明祥先生,本是一介书生;曾从医,却又对陶瓷情有独钟,于是设厂制陶。不愿与人雷同,于是潜心釉色,潜心艺术,反复揣摩,拉坯制陶器,经两千个日日夜夜,终于将他自己的土与火的艺术,烧炼得光华灿烂,由于窑变的不可捉摸,所以,他的产品,色彩斑烂,百态千恣,几乎每件作品,都独一无二。人类的创造是精进不息的,艺术祥陶,也是这样。

走过祥陶陈列室,云纺釉天柱瓶,水纹釉窑变,釉里红窑变,亚光朱砂结晶釉,亚光梅花皮釉,仿古结晶釉,均花釉,古陶釉……各种各样的釉色装饰的瓶、罐、杯、碟、各类茶具酒具,或小巧玲珑,光华四溢。或明丽高雅,巧拙兼容。或柔和深沉,含蓄精美。或新颖奇特,令人欣喜。而且,所有产品,高温无铅,理化指标符合国际最高标准。在科技、视觉、工艺与艺术内涵上,都是理想化的产品。m.TAOCi52.cOM

梅花皮釉为祥陶独有,釉白如雪,又凝结与分裂成特殊的纹理,如冰山春日,雪山春日,冰雪既融化又不融化。融化处,雪水奔流,冰水奔流,将冰雪分割成不可规范的百态千恣。若说它新颖,还真新颖。若说它奇特,还真奇特。

还有青翠的绿釉,红灿的祭红釉,蓝里透白的均花釉,都色泽优雅,令人赏心悦目。

陈设釉陶,因施釉的变化与窑变丰富,更有各不相同的妙处,各不相同的珍品。在陈列室,有两只水纹窑变釉瓶,一只釉色如白云漫卷,一只则让感到云涌风狂。还有亚光朱砂,釉窑变,仿古结晶窑变,及其他各种窑变,似乎都不是人的智力所能创造。

祥陶亦制作紫砂器皿、有单壶、有小套茶具,有精美的曼生十八式。部分精品,饰以名家书画,文义幽深,画蕴情趣,刻划精良,是高档紫砂艺术。

祥陶艺术的品位是很高的。在第八届全国陶瓷评比中,梅花皮釉产品获银奖,而且,祥陶的作品还在不断翻新,不断精进。

潜心钻研古今陶瓷艺术。经常并接受日本陶艺大师斋藤井、永濑的启发与指点,受益非浅。为追求超越,全身心扑进陶瓷艺术高难度的釉与火之探索。废寝忘食艰苦劳累,致使罹患重疾。忍受着巨大的病痛,顽强拼搏,终于获得了全方位陶艺成就。经历了泥土的研究,制坏的研究,经历了由普通釉发展到高档釉,然后提高到特殊釉的上千次失败的艰辛复杂过程。对窑火的探险究也极其精到。最出色的是从未见过的在陶胎上高温烧制成立体厚釉、多层次窑变鸡血红。无铅无镉无毒。肌理天然,丰富精彩。令人震撼、令方家拍案叫绝……。

每件成功之作都有不同凡响的艺术魅力,每件成功之作都是人类智慧无法复制的奇妙幻景……。

葛明祥走出了一条与众不同的陶艺之路。

扩展阅读

寿州窑历代陶瓷釉色简介


早期寿州窑产品以烧造青釉瓷器为主,到了唐代改烧黄釉瓷,由青釉改为黄釉形成了唐代寿州窑的时代风格。唐代寿州窑虽然以烧黄釉为主,但是到了唐代中晚期也兼烧黑釉和少量绛红釉。寿州窑瓷器为高温石灰釉,含氧化钙量比较高,着色剂为氧化铁,由于烧造采用还原、氧化和先还原后氧化等不同气氛,使釉色形成青、黄、黑与绛红四种。

早期青釉色不纯净,是由于釉层的薄厚不均,烧造技术的不稳定,窑膛气温不均匀,形成产品釉色的不均,青釉的色调呈现为青灰、青黄和青褐等。到了隋代由于烧造技术的提高,窑温控制适中,釉色就比较匀净,呈青色。淮南市博物馆藏有隋代管家嘴窑址出土的为数众多的青瓷片标本可以作为佐证。

唐代寿州窑改烧黄釉瓷后,技术上有所创新。精致产品装在匣钵中入窑烧造,从而避免了窑中高温烟火对胎釉的直接熏染,使釉色纯净光亮,极大地提高了产品质量。寿州窑是较早使用匣钵的窑口之一。普通产品直接入窑叠烧,受到窑中高温烟火的熏染和冲击后,造成釉与胎的色泽不匀净。釉色呈现出黄、蜡黄、鳝鱼黄、黄绿、黄褐等不同几种,往往在器物转角积釉较厚的部位,呈现翠青色的窑变釉。

寿州窑在唐代中晚期,用还原焰烧成了黑釉和降红釉。寿州窑的黑釉产品有些烧造得十分成功。淮南市博物馆收藏的寿州窑黑釉瓷注、黑釉盂口胆式瓷瓶及黑釉瓷枕等,不仅造型美观凝重端庄,而且釉色纯净均匀,被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确认为一、二级藏品。黑釉盂口胆式瓷瓶还是首次发现的寿州窑新品种,堪称寿州窑黑釉瓷器的代表之作。

尤其需要引起重视的是寿州窑绛红釉的发现。绛红釉色彩较灰暗,红色不够鲜明,并有大小不等黑色或褐色的斑点。寿州窑绛红釉的出土,是一千多年来的首瓷发现,显示了寿州窑匠师们的高超技艺和创新精神,它是寿州窑匠师们在长期的生产实践中认识了色元素在高温中化学变化的性能,即改变窑火的气氛,釉色也可随之转变再引起第二次化学变化,获得新的釉色。绛红釉就是采用二种以上的不同气氛一次烧成的结果。

唐代寿州窑的绛红釉,非常类似后世宋代定窑名贵的“紫定”,而且它比“紫定”的出现要早二百多年。。令人十分遗憾的是寿州窑这一新的釉色品种未能得到普遍的应用,因寿州窑的衰落而被淹没。唐代寿州窑的绛红釉与宋代定窑的“紫定”是否存在什么联系,还有待新材料的不断发现和深层次的研究。

陶瓷釉色 千树万树梨花开


导言

在陶瓷的历史上,无论陶瓷釉色创造出多少种颜色,白色无疑是最早的追求。这一追求艰辛漫长,至少走了一千年。大约在北齐(550——577年),古人才烧出相对意义的白瓷。以今天的眼光,这种白瓷不算太白,在釉厚处闪着不经意青色,但正是这不单纯的白色,拉开的中国白瓷的序幕,使得后世在陶瓷装饰上有了拓展空间的可能。

古人长久地观察自然界中的自然之白,天上的白云,飘落的白雪,盛开的白花,千姿百态,都为古人追求陶瓷之白出示了标准。这一标准本是天赐之色,上苍赐予。古人在不知目标是否能达到之时,仍在努力执着地追求;我们不能以今天的大好结局来评价古人的追求,在历史的局限中,在古人不知陶瓷可否烧成白色的前提下,中国古代工匠一直孜孜不倦,踽踽前行。

早期白瓷不是横空出世,仅是青瓷的改进型;工匠们在摸索了上千年的青瓷烧造的基础上,发现了烧造白瓷的技巧。白瓷与青瓷不是两股道上跑的车,而是一个系统中的拓展,简单的表述就是把青瓷中的青色去掉,就烧成了白瓷。河南安阳北齐(575年)范粹墓中的早期白瓷的确不白,但它没使用化妆土,仅凭本色,这一点尤其重要,使它作为早期白瓷的证据载入史册。

仅二十年后,还是在河南安阳,隋(595年)张盛墓出土的那一批白瓷无可争议地让白瓷从此真正登上中国陶瓷的舞台,一展风姿。今天来看这批白瓷,仍惊叹当时北方瓷业之先进:一把白瓷剪刀一刀剪断了白瓷何时诞生的纷杂之争;361目的围棋盘将围棋的博杀形成定式;表明225目、289目的古围棋到隋朝已近成为历史。

白瓷的诞生平平淡淡,却藏有一个千古之迷。白瓷是在青瓷基础上提纯,去掉铁及杂质,使之纯粹起来;白瓷并没有易帜,仍打着青瓷的旗帜前行。问题是,白瓷却在中国北方诞生,而南方才是青瓷的发祥地,也是大本营,那此题做何解呢?

邢窑

人类的社会发展史有一个浅显的道理,叫后来居上。现状如果优秀,很快就会成为负担,让前行受阻,变得缓慢。历史一次又一次证明了这一朴素道理。

唐及唐以前南方青瓷的优秀使之容易满足现状,不思进取;而北方瓷业在唐之前明显不如南方,故发奋努力属正常状态,尤其是隋唐结束南北朝的分裂,政治中心确立在北方,至北宋晚期徽宗时代,北方一直视南方为蛮夷之地。

唐代白瓷显然明确对抗唐三彩的华丽。三彩属低温釉陶,色泽绚丽,仅为死者服务,古人重葬,不求朴素,求鲜艳,求热烈,求繁缛,求地下仍是一个人间。唐代是一个张扬的时代,不追求收敛,唐诗中的名篇大都浪漫豪放,集中体现唐人的生存哲学,而白瓷与之背道而弛,一副文静修练的样子。

史载唐天宝年间:“每岁进钱百亿,宝货称是。云非正额租庸,便入百宝大盈库,以供人主宴私赏赐之用。”此事有证据。百宝大盈库简称大盈库,并非国库,乃皇帝私库,专门用于赏赐。过去带“盈”字款的白瓷堪称国宝,二十年前仅有数的几件,分布于各博物馆。近年来出土骤增,凡拍卖市肆常见,器型品种仅限执壶,浅盏,万年罐几种,器型变化不大,可见唐时已成定式。

唐明皇携杨贵妃一路赏赐,邢窑之白瓷独领风骚,科技含量起了决定性作用。有文字以来,文明史中多了科学追求,历朝历代的皇家奖励,都注重奖品的科技含量。邢窑以其白在唐代傲视同侪,让唐明皇下令在器底深刻“盈”字,标榜金贵。

多贵重的东西,只要具备商品价值,早晚它会进入民间普及,经济力量之大都可能改变政治格局。邢窑在唐,“天下无贵贱通用之”(唐李肇《国史补》),大凡商品到了无贵贱通用的境地,它就能为社会创造极大的价值。即便在今天,千年以前的唐白瓷并不算太稀罕之物,可见当时的产量。

湖北天门人陆羽写过《茶经》。他一孔之见认为邢不如越,可他对邢窑的评价仍为类银类雪,客观描述准确。如银似雪的邢窑毕竟是陶瓷史上白釉老大,得此评语,实至名归。

白瓷在唐朝较之白瓷在任何一个朝代都白,这个白是心里之白,感受之白,境界之白,是陶瓷史上对白色这一基色或曰无色的追求与肯定。

定窑

宋定窑白瓷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一看就是出身好的不行。在邢窑的创业下,定窑坐享其成,让其白重新演绎。定之白与邢之白的区别不是技术上的革命,而是思想的飞跃。

可以看出,邢窑使尽浑身解数,唯恐器具不白,而定窑则轻松上阵,游刃有余地将白淋漓尽致的表现。定窑觉得客观白已不再那么重要了,感觉名贵才是重要的,所以定窑镶上了金口银口铜口。

 

定窑镶金银口是奢侈之举,不是无奈的选择。许多书籍以讹传讹地讲,镶金银口仅是弥补定窑覆烧工艺涩口的不足。以其高成本弥补低成本的商品古今未有,岂非就在定窑身上独现?理论上讲,覆烧仅为了提高产量,提高产量降低质量的事只能在低档商品中流行,而早期定窑作为皇家用瓷时,决不可能计较这样一个差距不大的成本损失,去冒皇帝不悦的风险。

定器包镶金银口,华贵时髦,宫廷盛兴,逐渐蔓延民间。于是,包镶金银口遂成为一门行业,宫廷民间均设作坊以供时需。宋朝工部文思院设“棱作”,内廷后苑造作所亦设“棱作”,只负责定器及其他器皿的镶口。汴京城内,镶金属口的作坊面向市场,不必金银,铜口亦使定器增色。

镶口这样一个风靡宋代的时尚,被后人不负责任地指责为亡羊补牢之举,缘于对古籍的理解有误。“定器有芒不堪用”(南宋叶寘《坦斋笔衡》),芒被一直误解为芒口,即涩口,古之大谬。

定窑有芒,光芒耀眼。徽宗以此抑定扬青。北宋末年,青瓷得宠,白瓷渐入后宫。五代及北宋,定窑白瓷风头也已出了一百多年,看定州静志寺塔基出土的大净瓶可知定窑之辉煌,洋洋洒洒,百多件瓷器以定为主,足见彼时佛教对白瓷的虔诚态度。

与邢窑固守素器不同,定窑此刻开始动脑筋装饰,刀刻、竹划、模印,尽其想尽其能。定窑于是朝着媚俗迈步,走到北宋末年遇见宋徽宗这样一个艺术天才不买帐,定窑的艺术探索号角才逐渐走弱。至于辽定,南定,地域的效仿;粉定,土定,质量的追随;都为定窑之白推波助澜,摇旗呐喊。

白瓷在唐宋,随政治沉浮。古人没有知识产权、无形资产这些现代概念,古人就是一个抄袭,想尽方法把白瓷烧白,占领市场,分摊份额。南方的景德镇,白瓷不如北方,只好扬长避短,烧出青白瓷,俗称影青,改良了白瓷,以期适应南人的审美。应该说影青的改良是大获成功的,元代以后景德镇成为瓷都,其早在宋时就已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金定

金人打仗在行,一路南下,逼得宋人节节败退。金人治国有点儿麻烦,哲学高度上不去,不知从何下手。金太祖完颜阿骨打改国号为“金”,他说:“辽以镔铁为号,取其坚也。镔铁虽坚终亦变坏,唯金不变不坏。”金太祖认识还算有点儿意思,《金史》载:金之色白,完颜部色尚白,于是国号大金。

金之定窑在此理论基础上发扬光大。尽管此时宋人抑定扬青,金人不管那套,在其统治地区河北山西推崇白瓷。定窑延续不用多说,井陘、介休、霍州等地白瓷其白有过之而无不及。金人的汉化由于太祖放纵,向汉文化迅速靠拢。辽人的衰败,给金人以警钟。金人提高自我修养,培养生活情趣,难怪有学者曾赞美:金之文物,远胜辽元。

北方定窑白瓷的发展至金,虽战火频仍,但一直未有间断,尤其印花手段,大幅度提高了产量,提高了质量,使其手工业文明带有工业文明的前兆。印花工艺的采用,让白瓷放下身段,根植民间,观察印花定窑,可以看出百姓的乐趣,婴戏、走兽、花卉禽鸟、水波游鱼,无一不是宋金百姓生活的写照。

枢府釉

“蒙古”意为银,与“金”相对。元文治未修,只重疆土,却明白手工艺的重要,宽待工匠,以求丰足。元代白瓷移师景德镇。景德镇地处江南腹地,山水齐备,客观条件良好,尤其具有杀手锏——高岭土,没有理由白瓷不在此大显身手。有了宋青白瓷的捶炼,卵白釉如夏蛇之蜕使之脱胎换骨,一反邢定牙白之明确,先是卵青色,透亮不浑;继而迅速改良为苶(nié)白釉,乳浊不透;枢府釉的烧造娴熟,无意中为元青花准备了迅速登场亮相的机会,这一点枢府釉始料不及。

元代尚白绝非偶然。马背民族看惯了蓝天白云,心胸开阔,受不了半点委琐。以白为吉在元人生活中处处体现。皇帝骑白马,著白色长袍,住白色蒙古包;佛教仪式时,皇帝宝座上撑起白色华盖;顺理成章,白色瓷器为元宫廷首选。

枢府白釉与邢相反,不见素器。元人还是很难理解朴素之美。印模的枢府釉使乳浊釉下的纹样及字迹若隐若现,反倒多了一层朦胧之美。元代青花成型基本都是模制,虽以画笔装饰,但也没能彻底躲开模制工艺。枢府釉的纹样追求耐人寻味,非仔细端详不能欣赏,尤其“枢府”二字,还有“太禧”、“东卫”,辨认的前提多数是已知内容才显容易。

枢府,元代政权中心枢密院,国家的中枢神经,可见要害。元代蒙古人心急,马的奔行速度在历史上是最快的,养就了元人的急脾气。元人在政权尚未完全夺取之时,就于至元15年(1278年,南宋祥兴元年)在江西设置浮梁瓷局。这一划时代的历史事件,表明中央政府对官方制瓷的高度垄断。景德镇的官窑制度由此诞生,一直延续至清末宣统年间才告终结。

甜白釉

朱元璋江山拿得不易,不依不饶的陈友谅差一点要了他的命。历史是必然中的偶然,偶然中的必然;那神奇射中陈友谅眼睛、令其毙命的一箭,如果偏上三寸,江山姓朱姓陈还得再说呢!

朱元璋的军事才能毋庸质疑,艺术判断力就强他所难了。有品味的皇帝都是治天下的皇帝,打天下的皇帝不拿品味当饭吃。洪武白釉限于小盘小碗,不见大器;烧大烧小不是明太祖操心的事。可到了儿子永乐,白釉成为其瓷器中的重要品种。永乐白釉,声名远播,关键在一字上:甜。

甜白釉完全是一种主观感觉,瓷器不能品尝,何甜之有?!永乐一朝,下如此大工夫追逐白釉,相必会有皇帝的旨意。洪武时期景德镇御窑厂设立,《大明会典》记载:凡烧造供用器皿等物,须要定夺样制,计算人工物料。《宣宗实录》又载:(宣德元年九月)命行在工部江西饶州府造奉先殿太宗皇帝几筵、仁宗皇帝几筵白磁器祭器。宣德皇帝登基伊始即为其祖父永乐、父亲洪熙烧造龙凤纹白釉器,可见他深知永乐之好。

永乐白釉的进步显而易见。前人古籍中屡屡赞颂。永乐之前的白釉,多少也会闪青,原因是色釉中只有白釉没有呈色剂,换言之,任何颜色的瓷器都需要添加金属呈色剂,才能达到追求的效果。而白釉的追求是减法,减去一切可能影响呈色的杂质,在景德镇洁白如玉的高岭土上,施以透明釉,让白是白里透白,从根本上白,永乐一朝做到了,所以永乐白釉成为后世白釉的楷模。

甜白一词,极尽赞美。有人认为永乐白釉与白砂糖形似,故名。此大谬不然,甜白,重在神似,强调内心之感受,不屑外在之表现。十六世纪,当白砂糖技术普及中国时,中国人才想起用什么来形容永乐白釉——甜白。这一名称至少迟到了一百多年。

永乐甜白釉是古代白瓷之顶峰,与宣德炉齐名,后世一直试图超越未果,索性就将其视为榜样。清雍正时期摹仿过,形似神不似,按说雍正白釉也不是等闲之辈,但仿永乐甜白还差一节,如雍亲王私邸郎唫阁的僧帽壶,透光清亮,与永乐透光肉红明显有别。说起来,永乐之白由体内传递到体外,仿品则是在体外循环了。

有清一代,康雍乾三朝都大肆烧造过白瓷,除月坛祭器外,艺术瓷器比比皆是。天地日月,蓝黄红白;皇天后土,日升月恒。而艺术白瓷较之白瓷之楷模,康熙失之于硬;雍正失之于腻;乾隆失之于薄;而永乐甜白,不硬而酥,不腻而甜,不薄而淳,展现一代白釉之王的风采。

德化白瓷

偏安一隅的福建德化,地理位置优越,离港口近,便于海运。在古代,运输成本大大高于今天,所以古人临水便于运输乃是大福。1998年东南亚出水的黑石号唐代沉船,60000件文物中有300件白瓷,其他文物繁荣,白瓷可以说器型丰富,其中经典作品反映了唐代白瓷的最高成就。

马可波罗在他的游记中说,泉州港临近的德化,制瓷多且美。大批商贾云集,货物堆积如山,买卖盛况难以想象。由于马可波罗带回了德化白瓷,他又拼命宣传介绍,意大利等学者将德化白瓷戏称为“马可波罗瓷”。

德化白瓷与众不同,先是透光率极好,为群瓷之冠,其次可塑性极强,无一不能塑造。见过明何朝宗德化观音的人无不为之惊呼,以陶瓷之脆性,表现衣褶之柔软;以陶瓷之生冷,表现肌肤之温润;德化白瓷堪称一绝,前后无人能与之比肩。

德化白瓷由于特性十足,名称千奇百怪。象牙白,1610年出版的《葡萄牙国王记述》载,德化白瓷乃瓷器之上品,与其他东方名瓷迥然不同,质滑腻,色乳白,宛如象牙。估计象牙白之美名就是这样流传开来。明德化白瓷确实呈现象牙白,白中略闪黄,正因为如此,生机无限。而清乾隆以后的德化白瓷,白中略闪青,失之象牙之质感,甚是可惜。

猪油白,显然为当地人所称谓。新疆人称和田白玉为羊脂玉,地域文化使然。古人食用动物油由来已久,凝固之上等猪油确实让人垂涎。文化之高雅低俗其实多在表述,象牙白就比猪油白高雅,所以猪油白都在商人中传递,难上文献。

中国白,此名大气明确,其实国际上称德化白瓷为中国白不过百年之内的事。西方人对这一特殊白瓷,给予很高评价,把中国赋予白瓷之上足见西人的重视。

德化白瓷对西方人产生过巨大影响,17、18世纪,至少有几千万件德化白瓷运往欧洲各国,至今还随处可见之踪迹。德化白瓷的特性意外地满足市场两种需求,艺术与实用。当两者结合在一起各显神通之日,正是中国陶瓷感动世界之时。

结语

今天,我们对瓷的感情越来越淡,熟视无睹。第一件白瓷的诞生掐指一算一千五百年过去了。文明就是这样,画下一个个记号,不管后人在意与否,高度就是高度,跨越的只是纪录;纪录着我们曾有过怎样的辉煌,纪录着我们曾有过怎样的情感。一个民族,尊重自己的历史,才会有美好的明天。

“缶”与陶瓷渊源及独特点


北京奥运会开幕式上,体育场中央,随着一声声强劲有力的击打,2008尊中国古代打击乐器——缶发出动人心魄的声音,缶上白色灯光依次闪亮,组合出倒计时数字。

“缶”其实与陶瓷行业很有渊缘,是中国古老乐器的一种,在中国古代的“金、石、土、革、丝、竹、匏、木”合称八音的乐器分类中,属于土类乐器。中国古代的缶是由土烧制而成。现存的“八音”中的土类乐器,主要的只有两种,一个是埙,另一个是缶。缶的形状很像一个小缸或火钵,是很少见的乐器。埙的历史悠久,目前发现最为古老的埙距今已有7000余年,而“缶”这件已经远离现代很多年的古老乐器却在这次奥运开幕式上大放异彩,让全世界为之一震。

从缶的发展演化来看,奥运会开幕式上运用的“缶”与“缶”的原貌有着一定的差别。不过从现场效果来看,集合了声光电高科技的缶阵,效果是很出彩的。尤其是以缶面灯光打出数字倒计时,有些神来之笔的味道。

这次开幕式上,张艺谋用的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瓦缶,而是以湖北曾侯乙墓出土的青铜冰鉴缶为原型,重新设计了一个现代声光电俱全的“高科技缶”,打起来也是鼓声阵阵,而不是瓦罐应该有的叮里当啷。作为中国古代土乐器的缶,其音绝不会与作为革乐器的鼓雷同,而其形制也与上述铜鉴缶完全不同。“鉴缶”不是缶,古乐文献中亦未见有“缶阵”的记载。

西夏陶瓷的独特风格


西夏是另一个少数民族——党项族建立,他们生活在草原与大漠之间,汲取着中原文化的营养,又不肯完全被汉化,仍执着地保持自己的风情。但是,西北的山水毕竟与中土相连,我们仍能从它的器物中看到血脉相融的迹象。

顽猴戏鹿

此瓶是一件民间生活用瓷,瓶口外撇,短颈,丰肩,长腹,宽圈足,砂底无釉,造型挺拔秀丽。通体施白釉,釉下以黑彩勾勒纹饰,肩部绘一周变形莲瓣纹,两侧绘两组下垂的卷叶纹,腹部一面绘两只展翅飞翔的大雁盘旋于芦草上空,另一面绘一只猴与一只梅花鹿在芦草丛中跃动嬉戏,猴以一手持苇草逗鹿玩耍,鹿单腿抬起,低首抿唇,若有所动,看得出猴的顽皮与矫健,还有鹿的机灵与乘巧,整幅画面充满着运动感和节奏感,生机勃勃,活灵活现,以酣练的笔调,描绘出无尽的画意,让人说不出来,又爱不释手。

美好向往

画的主题选用猴、鹿纹,取材于中国民间的风俗,隐喻“侯(爵)”与“(俸)禄”,反映了当时人们对官禄和长寿富贵生活的向往。非常沉重、看似模糊的理想追求以如此轻松活泼的画面表现出来,我们不知作器者何人,但愿将此瓶连同那份美好向往保存长久。

陶瓷釉色百科之茄皮紫高温釉颜色釉


茄皮紫为高温釉颜色釉。以锰作呈色剂,系将锰原料加入含碱量较高的釉中而烧成。因釉色像成熟的茄子皮一样的光润,故名。根据其呈色的深浅,又有淡茄、深茄之别。淡茄介于豇豆色、云豆色之间,与红的区别微乎其微。此外还有葡萄紫和玫瑰紫等名称。在低温紫釉中,还有清代创作的吹紫。茄皮紫创于明代。在弘治时其色紫中泛蓝,釉质肥厚光润。所见器型有牺尊和绶带式双耳尊之类。嘉靖、万历时虽然都有茄皮紫釉品种,但造型不及弘治时规整。釉色在嘉靖时有深浅两色,深者呈黑紫色,常施于大盘、大碗等大型供器之上;浅者,似未熟的茄皮,露淡紫色,多施于较精细的盘碗类开片者为上等;色纯正、釉坚硬,虽有开片而片绞紧密者为次。釉色可分浅、深、老三色啊:浅者色鲜艳,主要为配合彩器使用;深色者比一般茄皮色深,釉内发亮,多用于一色釉器;老色者亦作配合三彩等器之用。

酱釉

酱釉又名“紫金釉”,是一种以铁为着色剂的高温釉,釉科为宣德时新创品种之一,釉面肥厚,光洁莹润,并有桔皮纹。嘉靖时的酱紫色泽较浅,釉面有的光亮,有的晦暗。康熙时釉色褐,多用于器物口部边沿。乾隆时在酱色地上抹金并加以描金的仿古铜彩器,是当时制瓷工艺中的特殊品种。酱釉多用于仿古器,有宋代“紫定”的效果。常见器型有撇口碗、收口盘及撇口盘三种。

金酱釉

呈色似芝麻酱,故称“金酱釉”。康熙时色浅,雍、乾时釉厚色重;多施于小件器物上。

汝窑陶瓷的釉色


对绝大多数传世的汝窑器物和与之相类似的器物的观察表面,汝釉有天青、卵青诸色,较为标准的为一种天青色,或偏灰一点,或偏淡一点,釉色介于青、蓝之间,呈现乳浊状,釉面有细碎的纹片。在宋代众多的青瓷窑中,呈色独特。釉质莹润、含蓄,因此备受赏识。在20倍或30倍放大镜下观察,釉中有零星的气泡,被人们称为“寥若晨星”。根据张福康《中国陶瓷的科学》说,汝釉器物的乳浊感与烧成温度有关,烧成温度在摄氏1200度左右,才能看到传世汝瓷的标准呈色,如超过此温度或在此温度下保温时间较长,就会出现透明釉。在窑址中,出土标本色泽多种多样,而为宫廷烧制的汝瓷,釉色比较稳定,大多为天青色。为保证器物的呈色,大多数汝瓷的胎实际上都处于一种未完全烧结的状态。

汝釉器物的胎比较细腻,呈香灰色,从器物的支烧痕可见这种胎色。在器物口沿、弦纹等釉薄处,可见微露的胎色,呈现出一种肉粉色。

北京故宫博物院等各大博物馆(院)收藏的汝釉器物,釉色纯正,有的略为偏灰或偏淡,但釉质滋润,含蓄之美难以用语言表达,可见当时御用瓷器的欣赏品位,说明当时是按皇帝的爱好,经过严格挑选入宫的。

独特风格的饰物——陶瓷首饰


瓷,从商代原始青瓷起源,至今已有3000多年的历史,瓷器是中国的第五大发明。瓷器是中华民族凝结的一种特有的东方审美意识,几千年来,从粗陶瓦罐到精陶细瓷,陶瓷总是给人们惊喜。

瓷,曾经穿过中国西北的丝绸之路,千里迢迢,被骆驼商队带往世界各地,成为风靡西方的奢侈品,贵族们将此作为身份和财富的象征。

早在16世纪的欧洲,一股“东方热”就在贵族之间盛行,来自东方的瓷器和丝绸深得“太阳王”路易十四及其大臣们的喜爱。

首饰在人们的印象中,应该由珍珠、钻石、玉、珊瑚、琥珀、玛瑙、水晶、金属来制造,尤其是金、银首饰最多。然而,陶瓷首饰在首饰藏品中也以其迷人的姿态独树一帜。

刺绣、丝绸、开襟、水袖、唐装,青花瓷色,都是时尚界常常用来代表东方风格的一种文化符号。我们的古典,都正在成为流行。

瓷,“CHINA”这个最具东方韵味的尤物,将古老的魅力重新舒展开来,在我们艺术家的手上,散发出最新鲜的光芒。

陶瓷首饰是一种特殊的新型首饰,具有新颖、独特的风格。它或凭造型出奇,或借釉色取胜,或在装饰上展现新姿,创造了一种意蕴隽秀的艺术形象。科学技术的进步,促使陶瓷材料的成形、装饰方法多样,通过设计者的双手,呈现在人们面前的陶瓷首饰似宝石,似美玉,胜玛瑙,开拓了首饰设计的审美视野,满足了不同个性的人们对现代首饰的多种审美需求。

女人对饰品的天然喜爱亘古至今,随着返璞归真的归属心理,饰品的材质也正在回归,尤其随着现代女性的知性和对品味的追求,关注饰品的外在形式的同时,也同样需要饰品具备“饰如其人”的内在呼应。和金银珠宝的脂粉气相比,瓷饰的高贵,精致,雍容华贵却超凡脱俗之美,正是现代女性的新宠。

瓷饰是一个极大的空白市场,全国各大城市都没有专门的瓷饰专卖店。不同于金银等贵金属或宝石,瓷饰本相对低廉,使其身价倍增的是其造型,彩绘带来的艺术价值,这便决定了其巨大的利润空间。

瓷饰的这种高质低价的特性,使她更加平易近人——每个女人,都可以轻松地拥有好几样自己喜欢的瓷饰。

由于陶瓷首饰的制作工艺简便,成本低,能真正做到价廉物美,益于首饰的大众化,也益于收藏。世界上首位陶瓷首饰的设计者——德国的克劳斯·戴姆布朗斯基教授,自1972年起便在高等院校从事陶瓷首饰设计的研究工作,他设计的作品获得国家和国际大奖。他的设计风格,造型以半圆、椭圆、方形见多,以渐变重叠形式构成,装饰用金黄色、黑色等对比强烈的色彩,给人以鲜艳感。有的造型还全部不装饰,充分显示材质美。

陶瓷首饰装饰有行云流水、斑斓夺目、五彩缤纷的颜色釉,有青翠欲滴、温润如玉的冰纹釉,有晶莹剔透、光泽闪烁的结晶釉。我国的陶瓷首饰品种繁多,色彩瑰丽、造型奇特且意境美妙,充分展示了火的魅力。这是其他首饰所不能替代的。

一种产品要想获得长久而宽广的市场,必须要有文化的支柱,而不是一时的流行或者冲动。瓷饰不仅是一个财富项目,更是一种民族工艺,在其巨大的商业利润背后,有着坚实深厚的民族文化之魂。字串6

汝瓷釉下气泡分布的状况及基本分析


在已知的65件汝窑传世品中,北京故宫存放17件,台北故宫存放23件,上博8件,流失英国、美国、日本的汝瓷传世品不会超过十件。笔者相信国内的陶瓷专家对这些传世品进行过观察和研究,这批传世品在釉色上粉青27件,印青10件,这种釉色接近或就是虾青色、天青12件。而这12件传世品釉色也并非纯正的天青色,专家和学者观察这批传世品后,得出了一个共同的结论:"汝瓷釉下气泡,廖若晨星。"但令人遗憾的是,至今尚无一人指出,这批传世汝瓷是汝窑的早期汝瓷,而并非北宋汝窑黄金时期的产品,自汝瓷问世以来,我国历史上每一个窑口初期产品和成熟期时的产品都存在较大的差异,这是事物发展的规律。汝窑也不例外,我们在研究汝瓷时万莫一叶遮目,尽管汝窑遗址已经找到,但汝瓷至今仍有不少待解之迷,急待后人去破解,为什么在国内至今尚未发现对汝窑汝瓷研究有说服力的高水平的文章问世,这就是重要原因之所在。在国内汝瓷釉下气?廖若晨星"似乎成了鉴定识别真假汝瓷的重要依据之一。而这种提法一不科学二不全面,它把广大的陶瓷爱好者导向了误区。这种错误说法,也掩盖了汝瓷历史本来的面目。自古以来,瓷器的釉下气泡是釉质不纯导致的弊病,而并非瓷器的优点,它是时代体现的特征。例如青花瓷器,元青花瓷釉下气泡数倍大于明青花瓷,更大于清青花瓷,那是时代的产物,具备时代的特征。

北宋汝瓷有八大釉色,釉色不同,汝瓷釉下气泡分布的状况也不同,汝瓷釉下气泡分布的状况也不同,这是因为,汝瓷釉色不同,与瓷器在窑中所放的位置有关,严格的讲,汝瓷正在烧制过程中釉色与温度有密切关系,烧成后釉色与降温的快慢还有更密切的关系,这在其他窑口中是极为罕见的。粉青、虾青、月白、偏天青釉色的汝瓷,是汝窑的早期汝瓷,其釉下气泡用廖若晨星来形容也较为确切。而纯正的天青釉色汝瓷和天兰釉色的汝瓷,其釉下气泡较大,也相对密集。豆青釉色的汝瓷,釉面玻璃质感强,这是由于温度过高所致,其釉下气泡大也相对密集。朱文立保存的豆青色文庙型汝瓷片,就体现了这样的特征。它与我馆所藏豆青色汝瓷釉下气泡分布是一致的,而传世中的无纹汝瓷都是特殊的釉色,目前仅见梅子青釉和葱绿釉这两种釉色的无纹汝瓷。梅子青釉无纹汝瓷,其釉下气泡如聚沫而不见攒珠,这与北宋官窑瓷的釉下气泡个别地方有相似之处。而葱绿釉色的无纹汝瓷,釉下几乎没有气泡。这些奇异的现象仍需后人去探讨,去研究。

陶瓷釉下彩艺术


陶瓷不仅是生活的必需品,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也是文化艺术的载体,自古以来对提升人们的生活品质和审美趣味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身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釉下彩瓷,作为一种当下的生活器具以及艺术陈设品,已成为一种文化载体,包含着这个时代的文化内涵,表现出人们的生活品位和习俗,反映出人们的精神和思想内容。

一、陶瓷釉下彩的起源与发展

陶瓷,从原始社会起源开始就伴随着人类生产生活的日常,并且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与人类文明的演变逐渐成为了艺术品。陶瓷也不仅仅是我国古代劳动人民智慧与辛勤的结晶,同样也应该是全人类共同拥有的文化遗产。陶瓷是人类文明发展史的重要标志之一,中国的陶瓷工艺与艺术给人类文明发展的进程做出了卓越的贡献,陶瓷也为中国增光添彩,荣耀无比。

早在三国时期,陶瓷就已经有了长足的发展。到了二十世纪初,唐代长沙铜官窑烧制出了釉下五彩瓷。它在继承了唐代长沙铜官窑的优良文化和传统底蕴上,进行艺术改造和技术革新。“明如镜而白如玉,薄如纸又声如磬”是釉下五彩瓷的特点。釉下五彩瓷被誉为中国陶瓷艺术中的瑰宝,在世界上也有相当大的影响力。

二、陶瓷釉下彩的艺术特点

釉下彩是用高温色料,在已成型瞭干的素还,即半成品上绘制各种纹饰,然后罩以白色透明釉或者其他浅色面釉,入窑高温一次烧成。烧成后的图案,被一层透明的釉膜覆盖在下边。而釉上彩是指在已烧成的白釉或涩胎瓷器上,用色料绘饰各种纹饰,再于700℃—900℃左右的低温窑炉中二次烧造,低温固化彩料而成。其彩料应用广泛,釉色鲜艳,品种丰富且艺术性较强。从种类来分,釉下彩大致可分为三个种类,大致包括青花、釉里红、釉下五彩等。

纯手工景德镇康熙款青花瓷龙纹将军罐

(一)青花

青花称青花瓷,是陶瓷烧制工艺的上等佳,同时也是中国瓷器的主流品种之一。青花瓷是用含氧化钴的钴矿作为原料,在陶瓷坯体上描绘纹饰,再罩上一层透明釉,经高温一次烧成。钴料烧成后呈蓝色,具有着色力强、发色鲜艳、烧成率高、呈色稳定的特点。原始青花瓷初见于唐宋时期,在元代景德镇的湖田窑的烧制技术已经十分成熟。打了明代,青花俨然成为瓷器的主流。清代康熙年间发展到了顶峰。明清时期,还创烧了青花五彩、孔雀绿釉青花、豆青釉青花、青花红彩、黄地青花等衍生品种。

景德镇青花釉里红双耳瓶

(二)釉里红

釉里红瓷器是指用铜红料在素胎上描绘,然后罩以透明釉在高温还原气氛中一次烧成,使釉下呈现红色花纹的瓷器。以现有的资料和传世实物表明釉里红瓷器大致发源与于元代景德鎮。由于釉里红以铜红料为呈色剂,但铜红釉在烧造技术上具有一定的技术难度,正常的显色也不仅仅与铜红料中的铜含量和基釉等成分有关联,并且对烧造气氛和窑温的要求都非常苛刻,成分配比和烧制条件的任何细微差别都会导致色调不正,因此发色纯正的釉里红瓷在元代很少见,大多是灰红色。而到了明代洪武时期,釉里红依旧较为罕见,而且可见的釉里红瓷器颜色饱和度仍旧很低,但较之元代有了很大提高,永乐宣德时期的釉里红发色极佳,浓厚鲜艳、色泽瑰丽,红的好似宝石,也有淡红色的,这与当时的透明白釉提炼技术极具发展有很大关系。宣德以后釉里红走下坡路,直到清代康、雍乾三朝才得以复苏,而这时的釉里红发色也已经能够较为纯正艳美。

(三)釉下五彩

釉下五彩,在景德镇也叫“窑彩”,是一种釉下高温烧成的彩绘方法。这样烧制出的瓷器的胎质瓷化强度高,釉面玻璃化程度强,釉色润泽,釉面滑、润,光彩雅丽。最外层的透明釉在保持胎壁纹样不受损坏的同时还能在作为日用品使用时减少了彩矿中铅对人体的危害。在敲击优异的釉下五彩瓷表面时,声音听起来很清脆响亮声音十分好听。如果把釉下五彩瓷器拿起迎光细观,你能感受到它如于玉般透白,晶莹透亮,光泽度很好。釉下彩瓷器胎壁很薄,重量偏轻。如果把釉下五彩瓷器的透光性从艺术观赏性的角度来观察的话,那么釉下五彩瓷器还有另外的特点:一、色彩丰富,精细雅丽;二、画面晶莹润泽,平整光亮,能够给予人们饱满的水份感。总之,它的美超凡脱俗,令人赏心悦目。从以上种种特点不难看出,釉下五彩瓷一经问世便立刻便受到业内外人士的极大肯定。窑彩集中了许多表现方法的特长,将点、洗染、勾、涂、空白线条等不同方法综合运用,效果良好。现在釉下五彩所用颜色大致有艳黑、草青、海碧、金茶、玛瑙红、紫色、大绿、墨绿、蓝绿和黄色等几十种。

三、陶瓷釉下彩装饰的题材内容及文化内涵

在釉下彩装饰上,已有100多种不同色相的色料可以运用。工艺技法的不断成熟使釉下彩瓷器可以表现出各种各样的艺术形式与题材。釉下彩瓷器的题材内容涉猎十分广泛,以花卉题材举例,从国色天香、雍容华贵的花王牡丹,到风姿素雅、花容端庄,品格高贵的兰花,或者明色艳丽、清香远溢,象征清白的莲荷,或者具有其他意向或者特色的植物,如梅、竹、菊、松、柏、石權、灵芝、芙蓉等等,这些都是釉下彩瓷的艺术题材。从绘画风格上研究也大体分为工笔重彩或泼墨写意,在工笔重彩的形式进行勾勒描绘,就会显得端正秀美、简洁大方,显得精干洗炼。而采用大写意绘画则表现出一种雍容大度、豪迈洒脱的霸气。从釉下彩瓷器的表现语言与绘画风格研究,则基本都是勾绘而一些寓意吉祥的花舟图案,如“莲莲有余”等。“莲生贵子”在釉下彩瓷器的艺术题材内容中也较为常见。对这些题材的表现,寄托了创作者们对美的追求、对自然向往和对生活的祝福,体现了一种传统民俗的与传统文化水乳交融的骨肉联系。

陶瓷艺术不仅仅是生活的必需品了,它已经成为了传统文化艺术的载体,对人类生活的发展和审美趣味的提升起到了十分关键的作用。釉下彩瓷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已经不仅是一种当下的生活器具和艺术陈设品了,她已成为一种文化载体,是中华文明的象征。她包含着这个时代的文化内涵与精神风貌,体现出普罗大众的审美品位和生活习俗,更反映出当下人们的思想状态。

四、当代釉下彩瓷的艺术表现语言及未来展望

时至今日,作为釉下彩瓷器的创作者们,只有不断的继承优良的传统文化,吸收外来优秀文化之精华,效法自然,才能够进一步拓展思维,拓宽思路,创造出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拥有深刻的文化内涵和意蕴美好的当代釉下彩瓷器,这也是我们肩负的重要历史责任。“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当代陶瓷的发展无法脱离传统技法的传承与桎梏,但作为新时期的陶瓷创作者,我们也不仅要研究掌握陶瓷的烧制工序与技法,还有从提高自身的艺术文化修养作为出发点,创作出承古拓今,具有鲜明时代语言、同时具有审美特点的陶瓷艺术制品,陶瓷釉下彩这门古老的艺术,才能代代相传,方兴未艾。

中国早期陶瓷的釉色发展历史


中国陶瓷从来就不是单纯的实用器,通过各种各样的装饰手段使陶瓷的形式更美、承载更多的文化内涵是历代陶瓷制造者的不懈追求。早期的青瓷之所以以胎装饰为主,并非人们刻意所为,而是因为在釉色上取得突破难度极高,人们不仅要从理论上了解金属成分的呈色原理,还要在实际操作中毫厘不差地拿捏好分寸,稍有差池,便前功尽弃。要烧制出一件令人满意的瓷器,技术和经验固然重要,有时还需要一点运气。

南北朝以前生产的瓷器主要以铁为呈色剂,经还原焰烧成,瓷器釉色大多呈青绿色。经过长期的经验积累,陶瓷工匠认识到,控制和排除胎釉中铁成分的干扰,可以烧制出白瓷。反之,如果加重胎釉中铁的含量,又可以烧制出黑瓷。在北齐时期,白瓷终于出现。到了唐代,以唐三彩、长沙窑彩绘、巩县青花为代表的釉装饰得到空前发展,最终突破了传统的单色釉格局。

宋朝是中国陶瓷发展史的高峰期,其最突出的成就就是在釉装饰上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高度。这一时期的汝窑、龙泉窑只凭单色釉本身就呈现极佳的装饰效果,虽无雕琢之工,却有凝重、深沉、含蓄、厚润之美。官窑哥窑创“金丝铁线”、“鱼子纹”等开片釉,为釉装饰工艺开辟了新途径。尤其突出的是钧窑创造的窑变釉(两种以上釉合用变化出的特殊釉),这种窑变釉“入窑一色,出窑万彩”,多种色彩交相辉映,争奇斗艳,流光溢彩,美轮美奂。

钧瓷釉色的烧成原理来源于唐代鲁山窑的花釉瓷器,当时出现了局部有彩斑的“唐钧”。北京故宫(微博)博物院瓷器专家杨静荣先生在一篇文章中说他曾见到一件民间所藏的钧窑净瓶,高33厘米,造型规整,具有唐代特征,但釉色却是钧窑的,而且还有红斑,釉色瑰丽,可与传世钧窑媲美。经检测,该产品是宋代或宋代以前的产品。

唐代花釉瓷器的施釉方法是在较深或较浅的底釉上涂上与之色彩对比强烈的另一种釉,因不同的釉所含金属氧化物的呈色原理不同,烧制出来的器物表面便出现色彩斑斓的艺术效果。宋钧窑变釉也是利用这一原理烧成的,但工艺比唐代花釉复杂得多,宋钧之所以在窑变上登峰造极,关键是高温铜红釉的稳定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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