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结与佛教盘长纹相融与发展

上古时期的绳结与陶文都具有文字前身的实际意义。先民以兽皮蔽体御寒,以绳结缚之,绑缚为绳结的实用功能,绳结亦有计数和记事功效:大事打大结,小事打小结。《周易•系辞下》有记载:“上古结绳而治,后世圣人易之以书契。”可以理解为:在没有文字的伏羲时代,以结绳记事、治理天下。后世杰出人物发明了文字,并用刀契(锲)刻在陶器或龟甲兽骨,具有凭证、契约、记载事件的效力和职能。而“绳结”并没有因文字的出现而废止,它仍保留着装饰纹样的功效,成为传统文化“中国结”的雏形。

渗透着民族文化的“绳结”:“绳”谐“神”、“结”谐“吉”,注定与宗教色浓郁的“盘长结”相融于历史的长河,演化为古老、通俗、传承的中国结;东汉伊始,佛教传入中国,其中佛教法器八宝之一的“盘长结”虽列为八宝之末,却代表着佛门八宝的全体,常出现在佛殿、饰物、法器之上,俗称“八吉”,又称:吉祥结、幸运结、无穷盘、盘长等。

此品汉代青铜鎏金中国结,也称:汉代佛教八宝盘长鎏金铜饰。它造型优美、形体饱满,原本满身镏金的华装已被绿锈遮掩,它宠辱不惊,带着数千年不变的吉祥祝福和美好寓意,传递着福祗,里程碑式的见证着汉代“中国结”与“佛教盘长”的相融,佐证着中国结的发展,锈美之下依稀可见的鎏金到更显历史的厚重。tAoCi52.cOM

在民间,古人喜欢用丝带编制成各种花结,饰物“结”又被人们赋予不同的情感和寓意。难怪大梁政权的建立者,奉佛敬僧的梁武帝留有:“腰间双绮带,梦为同心结。”以及“绣带合欢结,锦衣连理文。”象征爱情,表达夫妇恩爱的五言诗句;到了唐宋时期,中国结被大量运用于服饰和器物装饰,才子词人吟诗作对,自是文风雅致的时期,同样绕不开三生石尘缘的牵挂,关于“结”的诗赋流传颇多,其中张先就留有对爱情的感悟:“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中国人凡事喜欢图个吉利,中国结在明清时期达到鼎盛阶段,民间赋予它更为丰富的内涵和寓意,体现着人们追求真、善、美的良好愿望。中国结成为中国传统吉祥文化中不可或缺的纹样,出现:方胜结、同心结、如意结、双鱼结等等,被广泛应用于建筑、瓷器、玉雕、绘画等领域。

佛教八宝图案纹扁瓶 现收藏于绿宝石艺术陶瓷馆

如今中国结的侧重点已不再是象征缠绵的爱情,而是代表着中国传统民间艺术。其中,最为广普的是编制而成的各式中国结饰物;最为原汁原味的继承、出现率最高的应该在藏、蒙民族图案中;最为著名的图纹借鉴要算:中国联通标志。

中国结备受人们的尊崇和喜爱,传承至今而依旧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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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壶春的起源与发展


“玉壶春”是中国工艺品制作中的传统造型之一,自古被广泛应用于金银器、陶瓷、珐琅等各类产品的制作中。据古代资料介绍,人们在春天饮酒最多,所以出现以春代酒的用词习惯。例如:唐代诗人司空图曾作《诗品二十四则•典雅》,其中有“玉壶买春,赏雨茆屋”的诗句,即是“提壶买酒”之意。同时代诗人李白为怀念宣城酿酒名人纪叟曾作《哭宣城善酿纪叟》,其中写到:“纪叟黄泉里,还应酿老春。夜台无李白,沽酒与何人?”句中的“老春”即“老酒”。他在《寄韦南陵冰•余江上乘兴访之遇寻颜尚书笑有此赠》中也曾提到“堂上三千珠履客,瓮中百斛金陵春”。诗圣杜甫客居巴蜀时,曾作过赞颂“曲米春”的诗句“闻道云安曲米春,才倾一盏即醺人”。

中唐时期李肇整理《国史补》时曾记载:“酒则有郢州之富水,乌程之若下,荥阳之土窟春,富平之石冻春,剑南之烧春,河东之乾和蒲桃。”这一历史文献更能叫我们感受到唐人以春代酒的浓厚风气。

“玉壶”直译为玉做的壶,因古人崇玉,这里代指酒壶,类似李白在《客中行》提到的“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里的“玉碗”。直白一些说,“玉壶春”本应指酒壶里的酒,因时过境迁,字义才发生改变。明代文人施耐庵在《水浒传》第三十七回“及时雨会神行太保,黑旋风斗浪里白条”中写过:“戴宗便拣一付干净座头,让宋江坐了头位,戴宗坐在对席,肩下便是李逵。三个坐定,便叫酒保铺下菜蔬果品海鲜按酒之类。酒保取过两樽玉壶春酒,此是江州有名的上色好酒,开了泥头。”这段文字中的“玉壶春”显然已是容器,脱离了本意。

“玉壶春”的使用功能与“梅瓶”类似,都是中国古典实用装饰性器物。从结构上看,“玉壶春”上细下粗,重心比梅瓶低许多,因此更具稳定性,比梅瓶更适合盛放液体。

明代之前的瓷器玉壶春制作特点

玉壶春造型至少在宋代就出现于瓷器制作中,定、汝、耀及官窑等诸多窑口都出现过该制品。到了元代,玉壶春更是成为景德镇的主要瓷器造型之一。从遗留下来的元代玉壶春制品看,不论造型还是数量都相当可观。通过中东地区的绘画资料,能够使人了解到玉壶春制品在该地区使用相当广泛,这也可能是造成当时景德镇青花玉壶春器物大量制作、出口伊斯兰地区的主要原因之一。

元代玉壶春除造型大致分为圆形、八方棱形,底足也有无釉与施釉两大类。根据这些不同情况,既能反映出当时的底足没有形成统一规范,制作处于发展阶段,又能说明不同瓷窑间的工艺差距。

明代御窑厂玉壶春的制作特点

明代玉壶春制作主要继承了元代后期的特点。从造型方面看,它们与以往产品没有太大差别。但是,明代御窑厂统一了元代玉壶春制品内壁、底足上釉混乱的情况,全部改为上釉,为以后的产品制作确立了规范,就此而言,明代要比元代有所进步。

进入成化时期后,玉壶春制品开始与其他器物一样,盛行底足内落款习惯,这一变革更加完善了明代官窑玉壶春的制作工艺。

清代御窑厂的玉壶春制作特点

清代玉壶春的制作发展相对比较复杂。从现有资料看,主要可以分为仿古类、保守继承类、改革创新类三大部分。

1、仿古类

仿古类主要包括仿历代名品,尤以仿永宣器最为突出。

2、保守继承类

保守继承类主要是沿用传统造型,而在纹饰方面采用清代新兴的色彩与绘画题材,与仿古类相比,略有新意。

3、改革创新类

康熙时期,御窑厂制作过高约20厘米的玉壶春制品,与传统尺寸相比,小型化发展趋势已见端倪。到了乾隆时期,宫内珐琅作更是创意出高度不足10厘米的袖珍玉壶春器。而在雍乾时期又制作了一些称为“尊”、“瓶”的大型壶类制品,这类器物经过景德镇督陶官的冥思苦想、花样翻新,进一步演变成鬼斧神工般的复杂器物,如转心瓶等。仔细观察这些器物,会发现它们的造型与传统玉壶春也相差不大,仅是尺寸大而已。

鉴于以上两类器物与玉壶春造型的紧密联系,不论它们被缩小还是扩大,都可以侧面反映出清代玉壶春造型的多样化发展。

与同时期的梅瓶发展制作相比,明清官窑玉壶春要简单很多,除了清代康雍乾时期较为突出的一些变革外,其他很难找到振奋人心之处。

总之,玉壶春的造型应起源于壶,因此才有古代的“玉壶”之说。现在名称已经发生变化,对于尺寸普通的同类制品,人们喜欢用“瓶”来称呼它,即“玉壶春瓶”;而尺寸较大的,人们则喜欢用“大瓶”,“壶”,甚至“尊”称呼。不论如何,该类制品的造型始终没有脱离壶的影子。

一代瓷圣何朝宗与佛教造像之美


在中国,传统文化艺术的各行各业,都会有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集大成者,被后世奉为“一代宗师”,并曰“圣”。如“诗圣”、“书圣”、“茶圣”等等,而作为古代中国文明符号的瓷器,也拥有一个“瓷圣”——何朝宗。 众所周知,古代陶瓷工艺在很大意义上是一项集体合作共同创作的艺术,即便有其荣耀非凡的经历,大多也属于官窑的督窑官。而何朝宗之所以被称为一代“瓷圣”,并非因为他是某个著名官窑的主持者,事实上,德化窑偏处一隅,在历史上从来没有官窑之名,只是作为贡品瓷器出现。那么,何朝宗以瓷业“在野”之身份,而拥有生前后世的极大荣耀,必然和他精绝脱俗的陶瓷艺术和鬼斧神工的德化窑风格密切相关。

从众多史料看,何朝宗生活在明代嘉靖、万历年间,祖籍为德化,但长期寓居泉州,极擅瓷塑艺术,其作品在当时已经“天下宝之”。何氏自幼受环境熏陶,喜爱瓷塑工艺,拜当地艺人为师。早年为宫庙泥塑各种神仙佛像,如德化碧象岩的观音、下尾宫的大使、程田寺的善才、东岳庙的小鬼,形象逼真。这些泥塑有的保留至清末和民国时代。他的瓷塑作品,吸收泥塑、木雕和石刻造像的各种技法,结合瓷土特性,博取各家之长,形成独具一格的“何派”艺术。 何朝宗作为福建德化窑的代表人物,从传世作品来看,其作品与宗教雕塑有莫大关联,应该说何朝宗的瓷塑推动了佛教民族化、世俗化的进程,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何朝宗推动了德化瓷的发展,而德化瓷塑也成就了何朝宗。德化窑是福建沿海地区古外销瓷重要产地之一。德化窑种类繁多,有爵杯、梅花杯、香炉、瓶、壶、碗、洗及瓷塑等,尤以瓷塑最负盛名。瓷塑胎质优异,别有情趣,瓷质致密,透光度极好,釉面为纯白色,色泽光润明亮,乳白如脂,近光透视下,釉中隐现粉红或乳白色,故有“猪油白”、“象牙白”、“鹅绒白”、“中国白”之称。所塑人物性格鲜明,造型优美,神态逼真,风格洗练,有一种单纯的雕塑美和原材料的质地美。

正是因为其质地美和雕塑美,何朝宗给后世留下了不少精美德化窑瓷塑作品。笔者曾见到一件德化白瓷坐浪观音,高45厘米,宽23厘米,观音足踏一只宝瓶,宝瓶中插莲花,宝瓶似乎在浪花海水中时隐时现,海水浪珠,簇簇水花飞溅,像是一串串白色珍珠,十分雄浑壮观,很有气魄。 从釉色来看,其白中闪黄呈象牙色,亦叫“象牙白”,瓷胎很厚重,瓷土和釉料都经反复的淘洗精炼,釉面光润,纯净,亦有宝光。款识呈印章式于佛像后背腰际处,款有两种,一为葫芦形,上半部写“德”,下半部写“化”,字体为隶书。一种为方框形,内有“何朝宗印”四字,字体为篆书。从这件作品可以看出何朝宗的雕瓷刀法圆软深秀、深浅得宜,准确地刻画出富有节奏感的衣纹线条和多层次随风飘曳的衣裙,特别是佛像的五官和手、足的刻画更是细致入微,一丝不苟,毫发之间尤见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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