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知名艺术家黄豆北参观长沙铜官窑

近日,台湾知名艺术家黄豆北先生一行参观了长沙铜官窑国家考古遗址公园。

带着对铜官窑制陶艺术的浓厚兴趣,从专家学者的角度,黄先生饶有兴趣的参观了铜官窑的谭家坡龙窑遗迹馆等景点。他们被深厚的历史文化所折服,被优美的自然环境所震撼,纷纷赞不绝口,黄先生还欣然题诗留念。

黄豆北,原名劲挺,字子刚,号豆北居士、七指山人等,1954年出生于台南,自幼接受中华传统文化熏陶,在水墨绘画、各代书法等诸多方面造诣颇深,多年担任台湾美术馆教学工作,也多次担任台湾美术比赛、台湾美术馆展品审查以及各地大小美展的评审工作,为台湾知名艺术家。

长沙铜官窑瓷是指唐代长沙铜官窑烧造的产品,窑址位于今长沙市望城区丁字镇石渚湖附近。唐“安史之乱”后,从北方迁来的窑工大量聚集于此,与当地居民共同烧造陶瓷,称之为石渚窑。窑场衰落于五代之际,宋以后为历史所尘封,人们早已忘却当年的盛况,直至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才为考古学家所重新发现。唐代制瓷名窑林立,南有以浙江越窑为代表的青瓷,北有以河北邢窑为代表的白瓷,形成南青北白的生产格局。长沙铜官窑另辟蹊径,以彩瓷而崛起,独步名窑之林,瓷业开始呈现三足鼎立势。釉下彩的普及,釉下彩的创烧,为长沙铜官窑在中国陶瓷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页。经十数年建设,长沙铜官窑国家考古遗址公园已经成为全省集生态、旅游、休闲为一体的历史文化主题公园,既体现了生态、环保的理念,又体现了自然环境与大遗址保护的同步并重,公园已经于2012年6月5日盛大开园。

长沙市台办、望城区台办、铜官窑管理处等单位负责人陪同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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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官窑题诗


偶尔从网上读到一首诗,很美。朴素而隽永。诗曰: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查阅了一番,此诗为唐代铜官窑瓷器题诗,作者可能是陶工自己创作或当时流行的里巷歌谣。

唐铜官窑,莫非是我的老家铜川,曾旧称铜官,且有瓷窑历史,也有诗画题于瓷器之遗物。这么好的诗句,自己只是恍惚读过,怎么没有细究呢?

事实上,此铜官窑非彼铜官窑,重名重姓的事情见怪不怪。

说是1974年至1978年间,此题诗瓷器出土于湖南长沙铜官窑窑址。陈尚君辑校《全唐诗补编》下册,《全唐诗续拾》也有版本为: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也有另外版本: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还有一首相近的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自从君去后,常守旧时心。洛阳来路远,不用几黄金。

无论哪个版本,不管是怎么演绎的,都是难得的好诗。

自古文人雅士题诗于壁,备受人推崇,唐长安雁塔题诗,更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何等潇洒。

也许是陶工们想到了文人雅士的风流倜傥,何不移诗和书画于陶瓷品,过一把风雅瘾,流传后世。洋人喜爱中国陶瓷,以诗书画陪衬,更有审美价值。此举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铜官窑出产的瓷器比以前更畅销,远抵朝鲜、日本、菲律宾及中亚、西亚等地,拓宽了广阔的国际市场。到现在,这些国家还出土不少铜官窑的陶瓷器,其生命力依然光彩照人。

驰名中外的唐代长沙铜官窑,不仅把诗题写于瓷器上,别开生面,尤其是首创釉下彩瓷新工艺,装饰感更突出,且具有宝贵的文化价值。

唐代长沙铜官窑是未见于史籍记载的民间瓷窑。在已发现的几百件器物上题写的诗句有数十首,基本是流行在市井里巷的歌谣,唐代潭州的民俗风情也凸现在这些瓷诗里。

这些瓷器上的诗,产生在中唐安史之乱后。瓷器上所题都市商贾、歌楼妓馆、游子旅人的诗,根植于都市社会的土壤,成为中唐新兴市民文学的一个品种。多数不能登大雅之堂,不论国制朝章,也不热衷于佛理宣传。以写实为宗,朴实无华,毫不造作。

铜官窑不远的书堂山,相传是唐代大书法家欧阳询父子读书处,有洗笔池等遗迹。欧氏父子苦读经典,书艺超群,势必也影响了铜官窑的能工巧匠。

《水经注》载:“铜官山,亦名云母山,土性宜陶,有陶家千余户,沿河而居”。指的是铜官镇至石渚河一带的制陶产业。

望城县的铜官是一个古镇,马王堆汉墓中出土的陶器证明,早在2100多年前的西汉,这一带就有陶器生产。铜官窑又名长沙窑,为唐朝至五代时期的有名古窑之一,中国陶瓷釉下彩的发源地。

关于“铜官”之名的由来,据传三国时期,铜官为吴国和蜀国的分界处,吴将程普与蜀将关羽约定互不侵犯,共铸铜棺,故名“铜棺”。由于铜棺不雅,后人改称“铜官”。

1923年1月,毛泽东在郭亮的陪同下来铜官考察工人运动,成立了铜官陶业工会。

素以收诗最全著称的《全唐诗》中,却未见这些瓷器上的诗词,尤显其珍贵。文博前辈萧湘先生曾著《唐诗的弃儿》,专门研究长沙窑瓷器上的诗词,成为中国瓷诗的首席知音。

重名的还有安徽的铜官山区,位于铜陵市西南部。而陕西铜川的旧称铜官,与长沙铜官窑类似,同样以陶瓷闻名。

耀州瓷名传天下,黄堡、陈炉古镇以瓷都著称。也多次浏览老家瓷器上的诗书画图案,许是忽略了其观赏价值,未作仔细揣摩,抑或如湖南铜官窑的瓷诗有待明眼人去发现。也许有如“君生我未生”的妙诗,遭遇“唐诗的弃儿”之命运,还得及时去挖掘,去保护,去抢救。

如今在老家土塬上,下行十里可抵黄堡古镇,上行二十里可达陈炉古镇。如果有一天,面对一件搜寻到的老瓷器上绝妙的诗句,自然会首先想到南方唐朝无名氏的传世之作:“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艺术家呼吁:南北陶瓷艺术应加强交流


近日,河北省民间文艺家协会邀请大江南北各窑口具有代表性的著名陶瓷艺术家陈文增、刘立忠、和焕、魏启山、魏宝书、朱子木、姜海、汪勇等八位陶瓷艺术大师(家),举办了“新·传统———南北陶瓷文化交流之旅”活动。

 中国瓷器,分南北二系,以南青北白著称,以定、汝、官、钧、龙泉和磁州窑为代表,开创出一代又一代的辉煌。白瓷成熟于隋代的邢窑,鼎盛于宋代的定窑,并催生出千年窑火不断的磁州窑,这三大名垂青史、蜚声中外的古窑都坐落在河北。

 作为活动的组织者,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郑一民说:“河北三大名窑在历史上是很有名的,可现在我们对于陶瓷文化的宣传力度不够,同时陶瓷工艺故步自封。举办这次活动是想引进南方的新理念,与传统的理念进行碰撞,使北方的陶瓷艺术焕发出新的生命力。另外,中国的陶瓷在历史上以‘南青北白’著称,其实现在已经是青中有白,白中有青。举办这次活动,希望南、北瓷器工艺互相碰撞,互相学习,共同促进中国陶瓷艺术的发展。”

 自2007年7月20日至今,这八位陶瓷艺术家冒着盛夏酷暑,在邢窑、定窑、磁州窑故地踏查古迹,访老问贤,探究历史,交流技艺,创作新品。

 南北陶瓷理念要相互碰撞

 陶瓷艺术家魏启山是磁州窑的代表人物之一,目前在江西景德镇发展自己的陶瓷事业,他向笔者解释说:“北方的制瓷观念太保守,太陈旧。虽然北方的历史资源很丰富,现在的一些作品也很精致,甚至超过了历史,但是瓷器的造型等方面已经不符合现代人的审美理念。没有了市场,艺术家的创作就只能停滞不前,最终只能落得穷困潦倒的境地。相反,南方的陶瓷艺术近年发展很快,市场也比较广阔,他们的创作思维更开放,更具创新意识。我到景德镇以后,吸收了南方的思想观念,现在我的事业发展得很好,来自各地的订单做不完。”

 景德镇陶瓷艺术家朱子木先生认为,魏先生的作品就代表了南北陶瓷艺术的融合,而通过这次活动他们对南、北方的不同文化有了更深的了解,“我们来到北方的三大窑口,参观考察了他们的陶瓷艺术。我们不能不感叹,河北的历史资源太丰富了,他们的藏品太精致了。我们对于传统的制瓷工艺有了更深的了解,学到了很多精湛的制作工艺,并且被北方民间艺人的艺术精神所感染。同时,我们也带来了南方的新思维新观念,比如在造型上的创新思维,对于市场的开发,对于作品的认识和宣传等等。通过这次活动,南方的新理念和北方的传统理念进行了交流碰撞,这些对于继承发展中国的陶瓷艺术,促进陶瓷工艺的突破和创新,具有很重要的意义。”

 创新不能忘了自己的根本

 定窑的陶瓷艺术家陈文增认为,现在的陶瓷艺术缺乏创新,缺少突破,平庸之作太多,富含文化底蕴的高级作品太少。他说:“各个窑口都有自己的特点,自己的风格。要互相学习,不断丰富自己。定窑要丰富自己的特色,就得摸着石头过河,一边发展一边学习。在发展中如何突破传统呢?那就要求我们广泛地学习和借鉴其他艺术。广泛地学习借鉴才能更好地发展自己。但借鉴不等于丢弃自己的风格,完全照搬别人的东西。借鉴是为了让我们的风格特点更突出,更能与时俱进。所以我们的借鉴要以自己的根本、自己的特点为前提,在借鉴的同时,保留并且发展自己的风格特点,让我们的艺术更有吸引力。”

铜官窑与剁辣椒


上学以后,开始学习和接触历史,讲起唐三彩,才发觉原来有关祖宗的遥远记忆其实离我们很近。比如故宫博物院收藏的“唐白釉绿彩枕”就出自长沙窑,也就是铜官窑。那条我曾经赤足踩过的铜官小街,就有唐三彩的影子,真正的历史,原来这么近。

我的家乡离铜官不远,也出产陶土,20世纪90年代的时候,当地乡镇企业生产的耐火材料远近闻名。我至今还记得那种用“白膏泥”烧制出来的家用器皿的样子——外层粗糙,里层施釉,装水盛物,经久耐用。于是童年的回忆,也要从玩泥土开始,一群幼稚儿童充分发挥着巨大的想象力,将一堆堆泥巴玩得神气活现。

基本就是在盛唐开元天宝年间,长沙北郊铜官镇,丘陵起伏的古老村落,由于陶土的发现,远远近近,冲天大火,龙形窑场,山柴烧制,一下烧出世界上第一个釉下彩瓷器,铜官,注定在陶瓷史上留下令人瞩目的名字。

想象一下,赤身裸背的窑工,也许有意,也许无意,在一个落日余晖洒满湘江的时候,拉开窑门,对着夕阳看到釉下那一抹血红般磁彩的兴奋心情。经过代代手工艺人的摸索、挖掘、积累、传承,世间的瓷器,就不再只有青、白两色,从此就丰富多彩起来,“CHINA”这个名字,随着各朝盛世各种瓷器的外贸出口更加威名远扬。

陈尚君先生编辑的《全唐诗补编》曾收录一首唐无名氏五言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短短20个字,将两人相爱却因为时间和空间的距离,不能长相厮守那份无奈辛酸道得淋漓尽致。

这首诗,就是上个世纪70年代出土的铜官窑瓷题诗,诗的作者无从考究,但我们可以浪漫地猜想,这首诗的作者也许是我们铜官窑的某位多情的陶工,也许就只是铜官周边地区妇孺传唱的里弄歌谣,但我们也可以好奇地想象,某位多情的大家闺秀,端坐铜官老街的阁楼,远望窑火烟囱,穿透历史一脸幽怨的样子。

然而,真正的历史既不是附庸风雅,也不是风花雪月。且让我们回归正题,说说铜官窑和剁辣椒。

在中国,没有哪个省份的人,能像湖南人一样可以把辣椒的吃法做到极致。湖南厨师炒菜,如果和他说菜里不要放辣椒,他可能就会迟疑着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因为在他的习惯里,炒菜放辣椒就像放油放盐添水一样,都是必不可少的一道工序,省了这道工序,这个菜就不完整。

在家乡,我常常在清早的时候,看着光膀子的叔叔伯伯一大清早挑着满满的水桶踩着青石板,将供一家老小生活用水的水缸装满,挑水的扁担压着肩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调,一路散落汗珠、水珠,他们哼着远远近近的花鼓曲调,青石板上印下他们劳作的身影。

在家乡,我也常常看到夏天的时候,娭毑外婆们踩着清早的露水,趁着太阳还没有出来,从菜园子里采摘着鲜嫩的辣椒青菜,将这些时令蔬菜腌制装进坛坛罐罐,甚至可以看到她们顶着烈日,在阳光下翻晒辣椒的样子,也可以闻见她们剁辣椒时,那股呛鼻的鲜辣味道。

在家乡,我的母亲和婶子们一道,上山下田,屋里屋外,辛勤劳作,辛苦的时候,田间地头的烈日让她们同男人一样挥汗如雨,气恼的时候,也会拿起笤帚棍棒,恨铁不成钢般教训着调皮的小儿子,但更多的时候,她们那一声唤晚归孩儿回家吃饭的声音,最是荡气回肠。

在家乡,我们用铜官出产的大缸装水,用坛坛罐罐做腌菜和剁辣椒,用铜官的粗制茶碗泡茶喝水、装饭盛汤。所有这些,从来没有被写进历史,但所有这些,都将成为历史。而现在,点击互联网,或者走在长沙每一个高档的工艺品店,都可以看到包装精美的菊花石雕、湖南红瓷等工艺礼品,也能在土特产专卖店买到各种制作优良的剁辣椒。工业化的规模生产、商业化的市场运作,在做大传统工艺产品规模、提升工艺质量的同时,某种程度上,也让传统的手工业工艺濒临失传。和刀耕火种被现代化的农业生产方式取代一样,科学技术的进步,必然建立在落后生产工艺淘汰的基础上。然而,历经千年的铜官窑,经历千百代手工艺人口传心授、精工细作所留下的,应该不止是一种工艺,更多的还有一种值得考究和挖掘的地域文化基因。

所以,在我梦里,常常梦见铜官窑的那第一缕红,就是老家腌制剁辣椒的那一抹红。

唐代铜官窑题诗瓷壶


春水春池满,春时春草生。

春人饮春酒,春鸟鸣春声。

这是湖南望城县唐代铜官窑遗址--瓦渣坪出土的一只寄黄色瓜棱瓷壶上的诗。诗中有情有景,有声有色。吟之使人自然联想起清粼的溪水,嫩绿的芳草,香醇的美酒,成双春鸟的鸣唱,好一幅生气盎然的春天景画。

瓦渣坪位于望城县铜官镇至石渚河一带.南距长沙27公里,东依山丘,西临湘江,遗址30万平方米。瓦渣坪在丁字镇古城的右前方,是当年堆放陶瓷碎片的码头,现在这里遍地是陶瓷碎片,或大或小,或圆或方,俯拾即是,故名瓦渣坪。当年铜官窑的陶瓷器就是从这里一船舶销往各地,成为我国唐代三大出口瓷器地之一。铜官窑始于中唐。盛于晚唐,衰于五代,由于黄巢起义,截断了外销之路,再加上瓷土短缺,燃料供应也有一定困难,窑址逐渐北迁到铜官镇附近,瓦渔坪终成为历史的陈迹。

1983年,长沙市文物考古部门曾对一处古龙窑址进行了考古挖掘,出土了大量陶瓷珍品,包括有碗、盘、盂、洗、壶、瓶、坛、枕、灯、砚、镇纸以及各种雕塑小玩具等,当地农民还拾到了一只铸开元通宝钱的陶范,并发现了有绝对纪年的器物,如元和三年(808年)的罐耳陶瓷模,大和二年(828年)的小瓷壶等,证实了铜官窑距今已有1200多年的历史。1988年1月24日,国务院公布铜官窖遗址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铜官窑出产的陶瓷,不但造型精美,釉色匀润,绘画精致,彩色和谐,而且在我国陶瓷历史上有两大创造:一是她是我国釉下彩的发源地。陶瓷专家反复论证,陶瓷釉下彩工艺在唐代中叶的铜官窑已经应用,推翻了釉下彩起于宋代的说法。另一大创造就是本文述说的瓷器上写上的诗句,还有谚语、俗语等文字。

从近几年已出土几百件诗陶瓷壶上看,诗的体裁主要有五言、六言两种,其中大部分是五言诗,有近50种字体以行楷为主,不见草书,更不见篆书,说明识读的对象主要是文化不高的广大群众。壶上已发现唐朝著名诗人的诗3首,如初唐韦承庆作的五绝《南中咏雁》是:

方里人归去,三秋雁北飞。

不知何岁月,得共尔同归。

其余多为陶工自己创作和当时流行的里巷歌谣。

瓷壶诗的题材相当广阔,有读书处世、道德伦理、边塞征战、商旅活动、爱情思绪以及即兴遣怀等等。

描写读书处世的有:

白玉非为宝,千金我不须。

意念千张纸,心存万卷书。

陶瓷工人懂得,知识比白玉、黄金还宝贵,将这样浅显易懂的诗写在壶上勉励人们不要一意追求金钱财物,而要勤奋好学,求得知识。

描写伦理道德,讲究礼貌的诗有:

客人莫直入,盲入主人嗔。

打门三五下,自有出来人。

这首诗阐明了到别家串门时,不要莽撞,要讲究礼貌。

描写游子和旅人思乡怀亲的诗有:

一别行千里,来时未有期。

月中三十日,无夜不相思。

夜夜挂长钩,朝朝望楚楼。

可怜孤月夜,沦照客心愁。

这两首诗使我们看到了一千多年前的古人别开离乡的思乡的情绪。后一首诗哀怨伤感的情调刻画入微。

描写景色和民情的有:

小水通大河,山深鸟宿乡。

主人看客好,曲路亦相过。

即兴感怀,情景相当融洽。

描写爱情生活的有: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自从君去后,常守旧时心。

洛阳来路远,不用几黄金。

前-首诗写得有奇趣,两人似乎十分爱慕,但因出生时间的悬殊而相互嗟叹。后一首则显得非常直白坦率。

反映边塞征战生活的诗有:

一日三战场,曾无偿罚为。

将军马上坐,将士雪中眠。

这-首描绘北国冰天雪地征战的景况,战地生活刻画得是何等艰苦。

反映商旅活动的诗有:

人归千里去,意在一杯中。

莫道前逞(程)远,开坑(航)逐便飞。

日日思前路,朝朝别主人。

行行山水上,处处鸟啼新(声)。

这两首诗似为表现商客不顾路途遥远、惨淡经营的情景。后一首诗出现在十数件壶体上,是所见题诗壶同一内容数量最多的-种。

还有一首反映宗教思想的诗:

圣水出温泉,新阳万里传。

常居安乐国,多报未来缘。

这首诗是当时佛教盛行的一种反映。另外,美酒颂的诗也发现了3首:

自入新峰(丰)市,唯闻旧酒香。

抱琴酤(gū,买酒)一醉,尽日卧垂杨。

二月里(醴)春酒,红眼(?)小火炉。

今朝天色好,能饮一杯无?

备酒还逢酒,还杯又(?)被杯。

今朝清不醉,满满酌将来。

据查,以上这些诗,绝大部分未收入《全唐诗》中,有人称这些诗为出上的唐诗,是陶瓷诗的鼻祖。

我国是著名的瓷器之邦,瓷诗壶没有首创于名扬天下的江浙古越窑,而创于唐代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民办铜官窑,这是为什么?因为当时铜官窑的产品大都是青黄色,敌不过官办。为了竞争,自然要十分注意体察顾客的心情,在瓷器上有所创造,瓷诗壶就这样应运而生了。

有一种陶瓷壶上的诗,对这个问题作了很好的答案:

买人心惆怅,卖人心不安。

题诗安瓶上,将与买人看。

陶工们想到了文人雅土们题诗于壁,备受人尊敬,何不移诗和书法于陶瓷,外国人十分喜爱中国的陶瓷,陶瓷上写上诗词,诗与书法相配,艺术价值更高。果然,此举获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铜官窑出产的瓷器,比以前更畅销到朝鲜、日本、菲律宾以及中亚、西亚等地,开拓了广阔的国际市场。现在,这些国家和地区还出土不少铜官窑的陶瓷器,它的强大生命力至今还熠熠生辉.

长沙铜官窑出土文物展示“十里陶城”的风采


古城长沙正在全力保护、开发唐代铜官窑遗址,使世界釉下彩陶瓷发源地再续千年“香火”。

兴盛于一千一百多年前的长沙铜官窑,以釉下彩绘和诗文装饰闻名古今,至今仍保存着唐代以来最完整的古龙窑,系古城长沙的一个重要历史遗址。长沙铜官窑首创了釉下彩绘并最早把诗文引入瓷器烧造创作,成为研究中国古代陶瓷艺术、湖湘文化和对外交流不可多得的实物资料。

遗憾的是,人们对长沙铜官窑创造的辉煌成就以及对世界陶瓷事业的贡献所知甚少。为充分展现其作为世界釉下彩陶瓷发源地的地位和价值,长沙市启动了铜官窑遗址保护开发工程,欲将铜官窑建设成集文化、文物交流、科学研究、参观游览等于一体的中国重点文物保护区。

根据正在设计铜官窑遗址保护方案,铜官窑遗址保护区的范围占地五百九十六亩。除进一步加强对铜官窑遗址保护区的考古勘探外,还将对遗址内各类遗迹进行综合性系统调查,以保护文物及其环境的完整。

据悉,铜官窑遗址保护的规划目标将立足于申报世界文化遗产,而申报“世遗”的第一步就是进行保护性开发。因此,在对铜官窑遗址保护的规划中,将充分考虑文物本体的组成要素及其环境的历史格局,尽可能减少对文物本体的干预,保护文物的原真性及完整性等,使铜官窑再现“十里陶城”的盛世风采。

宗教题材的作品也寄托着艺术家的思想


陶瓷文化与宗教的关系是非常密切的。佛教、道教、基督教、儒教素材经常作为创作题材,包括宗教人物、宗教故事,常见的有释迦牟尼、观音、罗汉、达摩、八仙、老子、庄子以及孔子、孟子等的塑像以及与他们有关的故事。

但是,宗教题材的作品就不一定是宗教艺术。我觉得,在陶瓷作品中,很多宗教题材的作品都不能划归为宗教艺术,不能理解为宣传宗教教义,而是艺术家们借宗教题材,通过塑造栩栩如生的艺术形象,表现自己的审美情趣、审美观念、审美感情与审美追求,有着世俗的倾向和民间艺术色彩。因此,不能一看到观音、罗汉塑像就认为是宗教艺术。

当然,宗教与艺术的关系是非常错综复杂的。宗教题材的艺术作品经常被人作为宗教塑像来供奉,这种现象并不难理解。黑格尔早就指出:“最接近艺术而比艺术高一级的领域就是宗教”,“宗教往往利用艺术,来使我们更好地感到宗教的真理,或是用图像说明宗教真理以便于想象;在这种情况下,艺术确是为和它不同的一个部门服务”。

蔡敬标当年轰动一时的三十三寸《南海站鳌滴水观音》,不仅因为它是观音题材而受到欢迎,更重要的是它构思奇巧、造型的优美所传达出的精神解放的信息和艺术成就。要知道,这件作品是在改革开放之初的1978年在广州继而在香港展出的。

刘远长先生的《飞天天女散花》的时代背景也是如此,它同样是佛教题材。飞天天女在佛教艺术中称为香音之神,能奏乐,善飞舞,满身香馥,身披彩带,体态轻盈,上下回旋,自由飞翔于天上人间,把鲜花洒向人间,给人间带来美丽。作者是“有感于这么美的形象,这么好的艺术,这么光辉的传统,时时激起我的创作欲望”而创作的。作者不仅创作了一尊佛教香音女神形象,更重要的是创作了一尊佛教香音女神形象,更重要的是创作了一个善良的美丽女神形象。同样,他创作的《哈哈罗汉》,也不仅是一个普通形象,而同时是一个笑对人生、安乐处世的世俗人物形象。徐波的《三个和尚梦》不仅再现的是“一个和尚担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的”令人忍俊不禁而有点心寒的情景,更重要的是反映了这个艺术形象所包涵的警策人世的哲理。高峰的《情趣罗汉》也同样不能把它当作纯粹的宗教罗汉的形象,而是寄寓着艺术家的审美情感,它所传达的“情趣”使观赏者得到一种审美的情趣。以达摩为题材的作品,着重的不是他的宗教形象,而是他那种面壁十年的坚忍不拔的意志美和傲视尘世的精神美。“八仙”人物形象塑造,当然是有感于八位仙人弃世脱俗的飘逸的人格美,但重要的是艺术家所寄托的思想感情和审美情趣。

我不能否认在瓷雕艺术中没有纯粹的宗教塑像。我想在改革开放的今天,我们应该用开放的眼光来看待和对待一切。即使是这些塑像,也是艺术家们“按照美的规律”而塑造的。它们同样可以成为审美对象。艺术创造的大忌是千篇一律和陈陈相因。在艺术创造中,题材没有好坏、美丑、优劣之分,关键在于艺术家的审美判断力和艺术表现力。宗教题材的艺术作品,同样可以成为艺术瑰宝,何朝宗、游长子、曾龙升、蔡金台等的作品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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