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板砖上“绘”人生

近日,笔者走进界首市顾集镇南李村应玉德的家中,入眼就看到其堂屋正门两侧分别嵌着“松龄”与“鹤寿”两幅长条画。而屋内的后墙则嵌满一幅“黄山松云”的风景画。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充满着艺术气息。

应玉德从10岁左右迷上了绘画。初中毕业后,他就找到了一家壁画厂做画工。因有一些绘画功底,加上师傅的悉心指导,应玉德只用几年时间,就成为一名出色的画工。

“这些墙上的画有的都快20年了,都是我自己画的。”见笔者看得入神,应玉德说,这些瓷板画所用的颜色在制作时都烧融到瓷板砖里面了,而且几十年风吹日晒也不会褪色。

为让笔者明白瓷板画的制作过程,应玉德顺手拉了一张小方桌就在院子里现场画了起来。他先在桌子上铺一块洁白的瓷板砖擦净,又拿出盛着颜料的小碟子和笔筒。只见他用毛笔蘸上颜料,三笔二笔、点点划划,三分钟不到,一幅颇具神韵的“竹报平安”图就画成了。

“在瓷板上作画,不像在纸张上作画,需要用专门的釉彩来调。”他说,每次作画前,都要提前一天把釉彩材料放在碗里浸泡,画时还要再和一下。尤其是在窑里烧制时,更需要技巧,不仅火候要掌握好,而且烧制时间也很讲究。应玉德随手从桌上拿出一个成品工艺碟子说:“温度控制好了,烧出来的瓷板画颜色很亮,很好看。烧不好就会把瓷板砖烧坏!”

随着农村生活水平的提高,不少农民家庭在翻盖新房时,时兴在新房上镶嵌一些瓷板画。2004年,应玉德回乡创业,在自己的小院里建了一个小窑,专业做起瓷板画来,生意异常红火。

现在,他不仅在瓷板砖上作画,而且还在家用的碗、盘、碟子上绘画。在内容上,应玉德最近在向“中国孝文化”方面延伸。应玉德说,原来画的大多是松、鹤、福、寿等民俗画,时下,全国都在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他的画中也融入了文明和谐、孝老爱亲等元素。

应玉德在瓷板砖上即兴画“竹报平安”。陈振强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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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上描金


有很多人在初识陶瓷时都很喜欢那些镶有金边的瓷器,总觉得雪白的瓷器配上这点点金丝,色彩对比之下愈加的耀眼。尤其是那些大型的纹饰丰富的瓷器之上若有金边勾勒就更显得金碧辉煌、气势宏大了。

其实,这种瓷器上镶金边是传统工艺美术中的一种技艺,学名可称之为描金工艺。即用笔来勾画金线,它不仅仅局限于陶瓷工艺之中,还广泛运用于饰品、家具、钟表、工艺品等领域的制作。常常对大型壁画、屏风和挂屏的彩绘使用描金工艺。描金是用金粉调以胶水,自然干燥后金粉的线条常年不变色,画面显得金碧辉煌。

而今,出于环保的考虑,金粉中的有害物质的腐蚀会对制作者的身体健康带来恶劣的影响,所以学做瓷上描金工艺之人越来越少,物以稀为贵,这使得瓷上描金也成为了瓷界的珍品。

王国华老师的描金工艺瓷瓶《花木兰》,他仅用红、黑、金三种颜色的黑彩描金工艺便使得木兰从军归家的情形神韵毕现。玻璃白打底的瓷胎,红、黑、金三色交相辉映中展现出人物、服饰、家具与兵器,色彩柔和,喜庆之余又不至太过浓艳。尤其是描金的点缀是乃画龙点睛之笔,人物衣裙的褶皱、家具的轮廓,木兰红衣之上的纹饰均以描金勾勒,工笔精细,煞是耀眼。当灯光闪烁之际,木兰恍如聚光灯之下的明星一般熠熠生辉。替父从军、征战沙场、侠骨柔情、巾帼豪杰,那一幕幕似还未曾远去。及至今日战事平定、重返家园,木兰心头不知有几多的欣喜与慰藉,描金的勾勒于此恰是锦上添花,将此时的木兰打造的光彩照人、气韵生动。

瓷上故事


从明朝起,瓷器越来越具有观赏性,画面也不再单一,制瓷艺人开始学会讲故事

瓷器自由陶器演变而来以后,就变得越来越细腻、越来越精致,而陶器还保持着它的质朴的品质和粗砺的外表。

细腻的瓷器更容易让制瓷艺人产生各种美好的联想,富贵吉祥、妻贤子孝、欢庆锣鼓各色喜庆都是瓷器钟爱的题材。发展到清朝前期,青花、五彩瓷器上又出现了一大主题,那就是历史故事。

有的历史故事因为篇幅比较长,还会出现类似“连载”的情况,就是一个故事必须用一套瓷器来叙述,每件器物只是故事中的一出或一个场景;而篇幅短的故事,在同一件器物上就能运用它的几个侧面来一次说清。

早在数百年前,画工就知道出现在瓷器上的故事必须大都家喻户晓,这样才能引起消费者的兴趣,如果都是陌生面孔谁还会买呢?因此世俗的主题应运而生,明亡以后,宫窑匠人流落在民间,于是更精良的工艺和世俗主题同时出现在清朝前期。

还有一个条件就是,突出这些故事的情节,越曲折越好,哪些场景冲突多就描绘哪些。于是,一些神话和传说出现在瓷器上:伍子胥举鼎、周处斩蛟、西游记等。而民间故事和话本也为瓷器提供了另一个故事来源,比如空城计、《西厢记》等。因为《西厢记》这份古典的浪漫更有人情味,所以也被描绘得更多,所以瓷器发展到清初又成为文人雅士眷顾才子佳人戏的一个艺术载体。

在我们此次展示的《西厢记》青花碗中,一出才子佳人故事有序地开展:

唐贞元年间,洛阳书生张君瑞远赴长安赶考,途经河中府探望了好友白马将军,并游普救寺。正巧前朝崔相国病逝后,夫人郑氏携女儿侍从等也路过此地暂住。于是莺莺、红娘与张生佛殿奇逢后,就演绎出张生与莺莺、红娘三人一里一外地待月西厢。

张生隔墙高声吟诗一首:“月色溶溶夜,花荫寂寂春。如何临皓魄,不见月中人?”莺莺立即和诗一首:“兰闺久寂寞,无事度芳春。料得行吟者,应怜长叹人。”

英雄救美一直是古今中外文学史上的一个通行的章节,待月西厢之人也不能免俗。就在此时,叛将孙飞虎的出现为张生救美创造了条件。孙将军为传说中的莺莺美貌所惑带兵抢亲,在崔夫人求救无门时,许愿:“谁有退兵计策,就把莺莺嫁给谁。”不知张生是为了这纸婚约还是真的见义勇为,总之,是他请来了白马将军,战斗场面在这只口阔20cm的青花大碗中也有表现。

神话故事也是民间对美好事物遍布人间的寄托。八仙、麻姑、《封神榜》都是瓷器钟爱的题材。麻姑做为道教女仙,“是好女子,年十八九许”。关于麻姑的传说很多,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麻姑原是亲见“东海三为桑田”的仙人,是长寿的象征,所以后世不同艺术载体都将麻姑献寿当做吉祥的作品献给尊长。

清道光年间的四只粉彩麻姑献寿碗,直径都只有8.5cm,是一口“小平珍玩”款。杯形玲珑小巧,方寸间以粉彩描摹麻姑献寿,人物纤毫毕现,印证了“道光所绘人物亦有极精者”的记载。

中国古典四大名著人物也是瓷器的绘画题材。清康熙年间五彩三国人物故事图筒瓶以24.2万的价格在北京保利春拍中成交。瓶身成直筒形、撇口,五彩绘刀马人物,为执双股剑之刘备於虎牢关大战执方天画戟的吕布。康熙“刀马人”画片为清代之冠,列阵厮杀、“奇伟可喜”。此瓶有趣之处在於所绘观战者为几个小童,有二童则对战争场面熟视无睹,仍然蹴鞠为戏。这也显出康熙晚期的太平盛世,战争已成回忆,对儿童而言,“刀马人”不过是一出戏曲罢了。

诗仙李白一生洒脱,民间文学对他的记载总是和不羁有关。清康熙年间出品的这尊青花李太白故事花觚造型秀美,青花发色浓艳有层次。尊上部绘“李太白醉草吓蛮书”故事。腹部是“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康熙朝政宽松,无文字狱。明代遗民顾炎武、黄宗羲等均能以明的遗民自居。因此,这一时期出品的诗仙花觚有可能为时代之写照。

品青瓷,阅人生


从商代到宋代,青瓷走过了2000年,大小战役经历无数,无论是南北对抗,还是群雄纷争,我们都看到了青瓷越战越勇的英雄之气,直至走上历史之赣。作为陶瓷世界里的一号人物,他的辉煌历程我们已有目共睹,那么,是时候解读青瓷的内心世界了,去探寻王者的过人之处。

在中国文化这个庞大体系中,陶瓷的发展扮演了一个重要角色。而青瓷作为世界最早的瓷器,在某种意义上承载了中国文化的精髓,承载着中国的传统美学。“陈之案头而悦目,置之镜台而媚容。佐读有养气之功,对谈有化戾之祥。蕉窗昼永,却暑何难;荷室香凝,法寒不觉。展玩而矜平躁息,终全忠鲠之操;侍坐而心和气舒,不失雍容之量。”青瓷不只是一件单纯的工艺品,更不是一种无生命的摆设,它是东方文明的符号,而在这一符号里,我们看到的是独特的美学内涵和无比丰厚的文化张力。

青瓷之色

要读懂青瓷,审视青瓷的美,不得不先从“青”说起。青瓷的色不只是某种单纯的视觉颜色,它是古人对天地万物的感悟,常被人用某种象征手段加以比赋,具有表情达意的功能。不同的色彩表达着人类不同的感情,唤起不同的情绪反应和生理感受,当色彩与特定的观念相关联时,也与人的实践活动有着这样或那样的关系。“青,生也。象物生时之色也。”大地回春时,草木返青,东风吹拂,人们骑上青马,穿上素衣,带上青玉去城东郊举行迎春活动。在这里,色彩的视觉含义,己经转换为一种主观、理性的认识。只有顺应色彩的象征性、寓意性才是吉祥的,也是审美的,色彩观念作为一种富有特殊含义的认知图式影响了人们的审美创造。

人们发明青瓷并接受青色与原始的生活状态和生活环境是分不开的。对一直生息于黄河和长江流域的先民来说,与其休戚相关的色彩便是青色,葱郁的林木,娇绿的草地,青翠的山峦,苍碧的河海,这使他们的感知和想象力直接受到青色的懦染和包围。

也有学者认为,青瓷的“青”是对天空颜色的模仿,象征着人们对天的追问和崇拜。自古人们就用“青如天”来作为评价好的青瓷的标准,这种评价中表达了一种对天空颜色的主动追求。那么,人们为什么要模仿离他们很遥远的天的颜色呢?第一,不论是原始社会,或是后来的封建社会,农业始终是社会的物质基础和保障,这种“靠天吃饭”的经济形式,使天成了当时人们自然崇拜的主要指向。日月星辰、风雨雷电,天的神秘末测,使人们产生了无穷的想像。人们惧怕它,崇拜它,还不得不依靠它。第二,自然界中天是至高无上的,人们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赋予了天至上神的象征意义。天神的形象在当时人们的心中是朦胧模糊的,这种模糊感受,成为一种当时人们共通的社会情感,一种宽泛的信仰和观念。当这种社会情感积淀于人们的感官感受中,成为一种不能用概念言说的深层情绪时,人们就会通过物质形式表现出来。而当这种抽象的情感找到了青瓷这种表现形式后,正好相互契合。

“青”是大自然朴拙之色,是新生活力之色,亦是优美和谐之色,“尚青”实际上是一种民族文化精神和大自然本色的融合,是人们对天地万物的感悟。正如世人常喻青瓷“色美如山峦”、“就像雨后云开的蓝天”、“其清澈犹如秋高气爽的天空,也如宁静的深海”。而当您了解了这些,也许就会发现,为什么在人们可以有意识地去烧制青瓷时,逐渐摒弃了偏黄、偏褐的青色而选择向绿和微蓝的冷青色发展,这是与人们的思想观念、信仰、审美情趣有着直接关系的。

青瓷之色介于蓝色与绿色之间,不仅合乎人的自然审美意识,表达人类对美丽大自然的依恋之情,同时也非常符合视觉器官的生理本质需求,它可以镇静神经、缓解视觉疲劳、增加心理满足感。欣赏一件青瓷,就如同在优美的自然环境中去品味艺术、体验生命,故赏者常说“养眼”。但何止于此呢,“养心”、“养神”、“养生”又有何不可?

青瓷之质

唐代诗人陆龟蒙《越色秘器》一诗被后人引用的频率非常高,常用来赞美秘色瓷或青瓷,只是因为诗句道破了“青”的内涵。如果说“千峰翠色“是汇自然万物之美颜的涵盖,那么“九秋风露”则是聚天地精华之神质的凝练。

对青瓷质的审美追求是中国传统文化精髓的传承。古人在赞美一件好的青瓷时,常常会用玉来形容,如“温润如玉”,“越泥似玉之瓯”,“肥厚如堆凝脂”,“浮梁巧烧瓷,颜色比琼玖”,又称耀州窑“巧如范金,精比琢玉……击其声铿铿如也,视其色温温如也。”又如《龙泉县志》中记载:“凡瓷器之出于生二窑者,极其晶莹,纯粹无暇如美玉。”甚至还有人说,景德镇在五代时烧青瓷、白瓷,至北宋忽改为青白瓷,是因为宋代流行青白玉。

从赞美之词中,足以看出这种以青瓷类玉的文化情结与中国玉文化有莫大的关系。中国琢玉、用玉的历史可以追溯到距今8000年左右的新石器时期,自出现之日起,中国人便把玉器看作天地精气的结晶,用作人神心灵沟通的中介物,玉也具有了不同寻常的图腾象征意义。而正如著名学者李约瑟所言:“三千多年以来,玉的质地、形状和颜色一直启发着雕刻家、画家和诗人们的灵感。“青瓷文化就是中国玉文化的延伸发展。当然我们也要看到,青色只是丰富玉色中的一种,先人用瓷来喻玉或玉来喻瓷,除了色泽上的因素外,更主要的是从两者透明度、莹润度、光滑度等质地方面的特征上进行比较的。

更深入来看,青瓷的质在超越了物的外在质感后,也包含了人的思想品质。中国儒文化对玉的推崇和诠释、可以说是对玉文化最好的继承,它赋予玉“德”的内涵,并被全社会所接受,久盛不衰,青瓷类玉的品质正好符合了这一文化审美,并作为这种文化审美的承借对象。青瓷“沉着柔和,浑厚滋润,委婉含蓄,不起浮光”,“文质彬彬”,具有“中和”之美。这也是青瓷制作工艺几千年不断,并为文人士大夫所喜爱的原因。

儒家之“君子比德如玉”让青瓷与德结缘,物质与精神合一,依托于君子之身。不仅如此,即使道家、禅宗也有许多地方和青瓷的意蕴是迹合的。就是这样,青瓷以物的形式承载了哲学、文化和艺术精神,由单纯的器物升华为实用、审美、修养三位一体的伦理人格风范之标志。因此,对青瓷的追求、审视其实就是对人自身高洁品质的塑造。

青瓷之心

对青瓷审美的把握,还不是仅仅推敲其色、其质。回看几千年青瓷之路,来来往往,角色众多,秘色、天青、粉青、梅子青……色彩、质地不一而同,但很难说出哪一种是最美的,哪一张是青瓷的标准照。所以,“青瓷”的本意并不是青颜色的瓷器,“青瓷”的范畴也超越了颜色、质感的界限,而是另有所指。要想走进青瓷的内心世界,真正理解青瓷的本真,我们更重要的是要揭开隐藏在视觉背后的历史、人文、思想等文化内涵。审视青瓷的美,其实就是审视历史上每一个时代的美,就是审视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

从商周时期的原始青瓷身上,我们能够看到商代的威严庄重,能够蒂看到周朝的严谨有序,远古先民留下了太多的神奇之谜,不仅疑惑着他们,同样感染着我们,器物表面的斑驳、积釉,就连现代艺术大师都要赞许那是世间最为沉隐而有韵味的色彩语言、窃曲纹、云雷纹、圈纹、水波纹、几何纹、编织纹,这许许多多来自天上水里响关妙无比的精美图案,就像一副美丽而古老的画卷展现在我们面前,令我们看到了几干年前依水而居、热爱自然的先民们火热的生话,水波纹样,好似轻风徐徐吹来,浪花起伏荡漾;重圈纹又如鱼儿跃出水而,掀起层层涟漪;而那弯曲环转的云雷纹又恰似春雷乍起,云卷云舒。这师法自然的简约之作,充满物态天趣,常常会令人浮想联翩。

又比如,透过汉代仿青铜器造型的青瓷香薰以及魏晋六朝时期的青瓷博山炉,我们也仿佛神游在那个清秀空疏的时代。

当远古先民怀着对佛的种种复杂、虔诚的心情燃以艾草、香薰,当缕缕青烟从盖上的镂孔冒出,这种被人文还原的青瓷,又被赋予了一种厚重的原始企盼,虚静、淡泊、内敛、中庸,我们得到了跨越时尘的精神慰藉。

而如果说唐代瓷器充满着雍容富贵的异国情调,清代瓷器流露出宫廷艺木的“洛可可”趣味,那么当宋代青瓷呈现眼前,您也许会发出“天地有大美而不言”的感叹,青瓷在宋朝发展到了顶峰,这与宋朝的社会风尚息息相关。宋朝以文为尚,整个社会有着浓郁的文化气息,人们含蓄、温和、崇尚自然,形成了沉静、理性、悠远的思想性格。宋代的青瓷正是在这种纯美的思想熏陶下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它显得平静而含蓄,但它的仪态和风范泽被古今。在这样的时代,青瓷造型之严谨,装饰之简淡,釉色之典雅,无不体现出中国传统美学中皇家御用瓷的主体审美观念。

就是这样,一件件青瓷,带着人们走入了原始社会的质朴清新、商代的庄重威严、周代的严谨有序、战国的生动活泼、汉代的的浑厚豪放、六朝的清秀空疏、唐代的雍容富厚、宋代的理性之美、元代的雄浑雅丽、明代的端庄敦厚、清代的华丽精巧。不同时代的青瓷艺术所表现出来的风格差异是不同时代人们宙美迫求的艺木体现,他们具备了精神审美功能。

说了这么多,但还是难以以将青瓷的美和盘托出,因为在一件青瓷面前,无论多么优美的形容词似乎都是苍白的、每一次品味青瓷,都会有不同的感受。都会从中读到更多的东西,而不同的人去欣赏青瓷,也会有着不一样的美的收获,因为英雄的心总是那样的深遂。

当然,喜爱青瓷之人,在审视青瓷的过程中也大可不必陷人深沉的哲学之中,历史也好,文化也罢,您也不必觉得太过沉重,他们只是在潜移默化影响着你,熏陶着你,或者激励着你,他们会在不知不觉间提升您心中美的阶梯的高度。还是以轻松一些的眼光去对视青瓷吧,您会发现这位伟大的英雄是那样的平易近人,那样的朴实真诚,那样的包容万物。在他的面前,您也许只需要静坐、沉思、冥想,或用手轻轻地抚摸,这足以让您芜杂的心境涤荡一清,这就够了,英雄的心也许不那么难懂。

瓷上仕女剪影


在当代艺术陶瓷的人物画中,仕女图以它的绚丽多姿一直备受人们的喜爱。常见的仕女形象大致可以分为三类:一是仙界人物,如王母、麻姑等;二是历史典故人物,如昭君、红娘、金陵十二钗等;三即是单纯的仕女形象,依着年代、画法的不同而各具风韵。

在我们的陶瓷厅里可谓是众美云集,争奇斗妍。在以工笔精细、清丽典雅为主流的仕女当中,有那么几个却是出离传统、个性丰富,令人印象深刻。

瓷瓶《丽人行》之上,时间轮回至盛唐,三五妇人行于江边赏景散步,环绕瓷瓶画面完整流畅,人、景相合。所以此处的仕女摆脱了独此一人、专意突出的传统,虽然眉眼的描绘不尽精细,但是人物的神态喜笑颜开、分外传神,似是在讲述一个个鲜活的故事。而且盛唐气象中,女性以肥为美,丰腴的脸庞与身段尽情显现出唐代的富丽与典雅。

瓷瓶《卖油郎独占花魁》给人的感观刺激是极为强烈的。于众美云集之中,这两个人着实显得有些滑稽了。我于美术专业还是个外行,所以在此仅谈个人体会。他们给我最突出的感受是仿若融入了现代漫画的手法,人物五官的线条极为夸张,与传统美感不可同日而语。你看,他们的眼睛之上两个半圆的小坑极力凸显着眼皮的特征,而卖油郎侧面凹陷的鼻梁、突出的下巴更是一反人之常态,可是却于这夸张变形之中将他的憨直与朴实表现得淋漓尽致。而且画面的色彩浓丽鲜艳,与夸张变形的人物相得益彰,深深的印在了你的脑海里。于审美新鲜的刺激之下不禁令你感叹夸张的无限魅力。

瓷上仕女风流婉转,或清丽、或美艳、或稚纯、或妩媚,于瓷艺家一支灵巧的画笔之下风情尽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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