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砂文化:紫砂的玩赏

买壶既为饮茶用,又作为工艺品把玩欣赏,同时也有收藏上的考虑,这样一来,选壶时就要有所讲究。可以买新壶,但要买手工的,砂料、工艺都比较好的,或者所刻书画很好看的;可以买小名头的壶,但要买他精心做出来的,超过大名头的应酬之作;可以买无款壶,但要买品位高的,让人感到像是名家所制;可以买仿名家壶,但要买高仿的,有些玩儿头的。买这样的壶会给生活带来很多乐趣,还能从玩赏中逐渐增加自己的文化知识,提高自己的艺术修养。

对于那些沉醉于工作的人来说,嗜好是一项使人身心得到轻松的积极的休息。嗜好可利可弊,主要取决于收藏者的自制力。兴趣持久而稳定的发展,使人能获得系统而丰富的知识,也利于在收藏上成功;反之,见异思迁,兴趣多变,则是一种消积的兴趣品质。根据我的观察,从玩赏路的收藏爱好者当中提升出不少大收藏家;有些虽然没有成为大收藏家,但他们往往活得充实,活得快乐,而这种人生的充实和快乐是远远超出收藏层面的。

买玩赏路的壶,花费相对要多一些,然而收藏家往往就是从此起步的。在一些不专门收藏紫砂壶的藏家家中,包括一些作家、学者、画家、书法家、演员的家里,摆设的大都是玩赏路的紫砂壶。因为这类壶既不需要巨额的花费,又有一定的艺术品位。对于大多数紫砂壶收藏爱好者来说,应该在玩赏路的壶上多下些工夫,能有幸在市场上捡漏的往往也是这类壶。

延伸阅读

紫砂文化:砂器——紫砂的真相


一我们找到金沙寺时雨停了,几缕阳光从很斑斓的云层中漏了出来。那其实就是一座被菜地和桑园包围着的场院,肥大的桑叶让我们忽略了地面饱含的水分,一脚下去,已是一脚的泥泞,所以当我们穿过桑园走到场院前的那片水泥地时,立刻忙不迭地磕打自己沉重无比的鞋,这一动静招来两只狗杀将出来,却并不撕咬,只是一味地冲我们狂吠。一位妇人闻声出来,告诉我们这里就是金沙寺。应该说曾经是,因为这里现在实际是这位薛姓妇女的家,她说常有人来这找金沙寺,所以对类似我们这样的不速之客已经见怪不怪。薛大姐跺跺脚下的水泥地:这是山门,那是大殿……大殿不过是一矮矮的库房,据说现在还堆着村里的一些杂物。我说:只能遥想当年了。无论是文献记载还是民间传说,宜兴紫砂都是源起于“金沙寺僧”,目前被国家博物馆收藏的那把“供春壶”,是迄今发现的最古老的有作者签名的紫砂作品,其制作者供春是明朝嘉靖年间随主人客居金沙寺的一书童,业界因此奉不知名的“金沙寺僧”和供春为紫砂鼻祖。其实,金沙寺与紫砂的渊源还可上溯。宜兴的14个镇里只有丁蜀镇产紫砂,所谓“陶都”,原来全靠丁山、蜀山一小片弹丸撑起。尽管两地合并共称丁蜀已有54年的历史,但当地人还是习惯问那些奔着紫砂而来的外来客:可要去丁山?完全弃蜀山于不顾。但纸上宜兴,蜀山之名却远盛于丁山。当年苏东坡登临蜀山——当时那山还名叫“独山”——说了句“此山似蜀”,硬说这地方的山水很像四川的风光,当地人仰慕苏轼的锦绣文章,不以为杵,甚至谦恭地将“独”去“犬”,改独山为蜀山,并从此视之为文脉所在。东坡遗韵,汩汩千年,自然天成地润泽一把紫砂壶,由是发轫。元丰七年,49岁的苏轼卸了黄州任,赴汝州任而来,途经蜀山。这时苏轼不仅有旅途之苦,更有丧子之痛,于是上书朝廷,“乞居常州”,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宋神宗善解文人情怀,准了苏轼的上表,东坡先生得以“买田筑室于蜀山南麓”。东坡的雅事不少,喝一杯茶也弄了个风月无边,宜兴当地至今有“苏轼三绝”一说:阳羡茶、紫砂壶和金沙泉。这金沙泉就是当时金沙寺旁的一口井。我们在蜀山和金沙寺之间走了个来回,15分钟的车程,真要步行也算是一次远足。想当年苏轼遣其使童,取金沙泉烹茶,每日这样的来来回回,还真是一种不计成本的风雅。某日,使童途中滑了一跤,水洒了一地,那小厮见路边的溪水也很清澈,于是弄了桶溪水来东坡处交差,东坡一喝便知被“山寨”了,为了杜绝使童再犯,苏轼剖竹为符,与金沙寺僧联手整了出至今为茶道津津乐道的“竹符调水”。现在,阳羡茶还有,却已是寻常方物;金沙泉早成乌有,即便掘地泉涌,怕也不是从前的甘甜模样……惟有紫砂,成就万千气象,雍容兀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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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砂文化:紫砂之道


虽然品茗用具在艺术品拍卖中的市场份额相对较小,一直处于配角地位,但是它们所具有的收藏价值却是不容忽视的。尤其是紫砂壶,它不仅是我国独有的鉴赏兼顾实用的传统茶具,而且也是历朝文人墨客的赏玩之物,在中国陶瓷史和物质文化史上有着非常独特的地位。

据记载,苏东坡被贬居宜兴蜀山时,留下多首品茗之作,记录了他对宜兴美茶、美水和美壶的喜爱。而从与苏东坡同时代的文人所留下的诗词,也进一步证实了当时文人墨客对于紫砂壶的喜爱。发展至明朝成熟后,“一壶重不数两,而价重一二十金,能使土与黄金争价……”紫砂壶的价值更进一步受到人们的珍视。同时,由于文人的参与,使紫砂壶完成了从工艺品到艺术品的转身。

据了解,紫砂壶的创始人是明代正德——嘉靖时的龚春。在吴梅鼎的《阳羡瓷壶赋·序》中曾写道:“余从祖拳石公读书南山,携一童子名供春,见土人以泥为缸,即澄其泥以为壶,极古秀可爱,所谓供春壶也。”供春壶,当时人称赞“栗色暗暗,如古今铁,敦庞周正。”短短12个字,令人如见其壶。如今,流传的供春壶多是仿品。顾景舟有一件仿品,价格在60万港币左右,可见供春壶的艺术价值多么珍贵。龚春传时大彬、李仲芬。二人与时大彬的弟子徐友泉并称为万历之后的明代三大紫砂“妙手”。

在2010年嘉德春拍中,一把1948年由顾景舟制、吴湖帆书画的“相明石瓢壶”就以1232万元创出紫砂壶拍卖世界纪录。此石瓢壶原是紫砂传统造型。顾景舟集各家之大成,创出自我,壶上宜书宜画,一改清初以来纤细繁琐、堆砌浮华之气,刻意追求线型的流畅舒展,反复权衡比例的协调秀美,显现了简朴大方的气度。

紫砂制壶自万历朝以来,历代名家辈出。清晚期文人制壶更受青睐。嘉道时期由陈鸿寿设计,杨彭年制作的曼生壶即是文人茗壶中的经典之作。今年,在嘉德春拍的另一专场“柔翰清心——书斋雅器紫玉金砂”中,一把“清道光彭年款曼生铭汉铎壶”,以72.8万元成交。

紫砂不仅仅是一种泥料,更是一种文化。品名壶,也就是一种超越时空的会话,一种意识形态的交流,从而在壶中感受一种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如果带着文人艺术的眼光看紫砂壶,则体现了文人画的另一种形态。

紫砂文化:明代紫砂的发展


紫砂陶又称紫砂器或紫砂陶器,是我国独特的陶器工艺品,以造型多样,色泽古雅,质坚耐用,技术精湛而著称于世。最明显的特征,是用较粗的紫砂泥烧制,多呈紫红色,一般不施釉故称紫砂陶器。在紫砂制品中,最为突出的是紫砂茶壶,无论地下出土、世间流传,大部分是茶具。因为紫砂茶壶式样多种,各有特色,不仅富于民族风格,而且具有:用开水沏茶,冬不易冷,夏不灸手和泡不走味,贮不变色,盛夏不易发馊等特殊功能。所以博得人们一壶在手,爱不忍释,高士名儒更视为拱璧。特别推崇,极力提倡,因而茶壶成了盛行的上品,数量多,流传广。

早期的紫砂壶是供煮水之用,做工粗糙,变化很少,形制仅有高颈、矮颈、提梁和六方长颈等,一九六六年,在南京市郊江宁县马家山油坊桥挖掘的明嘉靖十二年(一五三三年)司礼太监吴经墓曾土一件紫砂提梁壶,从它的形制与装饰纹样推测,它被用作案几陈设品的可能性极大。这时的紫砂壶、把、嘴、身采用铆接法,与明中叶后流行泡茶用的紫砂壶差别较大。

明代是紫砂正式形成较完整的工艺体系的时期,尤其在嘉靖至万历年间,紫砂从日用品陶器中独立出来,讲究规正精巧,名家名壶深受文人仕宦的赏识,入宫廷、出海外,奠定了宜兴作为紫砂之都的基础。紫砂陶品种繁多,紫砂茶壶尤以其独有的实用性与艺术鉴赏性相统一的特性,成为传世精品。

据明朝周高起的《阳羡茗壶系创始》创始一节及《宜兴宗旧志》的艺术一章记载:金沙寺(宜兴湖父镇西南,为唐相陆希声山房)僧久而逸其名矣,闻之陶家云:僧闲静有致,习与陶缸瓮者处,抟其细土,加以澄练,捏筑为胎,规而圆之,刳使中空,踵傅口、柄、盖、的,附陶穴烧成,人遂传用。金沙寺僧的确切年代,已经难以查考。据推测大概在成化-弘治年间(1465-1505)年间。其后在明正德-嘉靖年间(1506-1566)据《阳羡茗壶系》的《正始》云:供春于给役之暇,窃仿老僧心匠,亦淘细土抟胚,茶匙内中,指掠内外,指螺纹隐起可按,故腹半尚现节腠,视以辨真。,供春所制紫砂茶具,新颖精巧,温雅天然,质薄而坚,负有盛名,张岱《陶庵梦忆》中言道供春壶栗色暗暗,如古金石,敦庞周正,允称神明。其所作树瘿壶(亦称供春壶)为世间珍宝,现藏于中国历史博物馆。他也是第一位有文献记载的壶艺大师。金沙寺和供春所生活的明代弘治、正德年间(公元十五世纪末至十六世纪初),由此也被看作为宜兴紫砂产品真正形成工艺体系的时间。

在嘉靖到隆庆年间(公元1522-1572年),继供春而起的紫砂名艺人有董翰、赵梁、时朋、和元畅四人,并称为名壶四大家。其中董翰以制作菱花式壶最著称,赵梁所制壶多为提梁壶。这些名家均以造型的艺术化取胜。嘉靖后,出现了一大批制壶名家。创作出了多款壶型,流传至今。由于迎合了当时士人浅尝低吟、自斟自饮的茶风,紫砂陶壶逐渐被精于茶理的文人所关注和喜爱,众多文人雅士参与设计制作,赋予紫砂壶以文人艺术品的特质。紫砂壶艺术已具备高度的艺术品位,逐渐形成了独特的民族风格。这也促使紫砂壶的造型趋向小型化,如南京嘉靖十二年墓中所出紫砂提梁壶的容量就只有450毫升,较之宋代窑址所出的容量达2000毫升的大壶,只及四分之一。所以,紫砂壶体的小型精巧化是当时总的趋势。冯可宾所著《茶笺》中说:茶壶以窑器为上,又以小为贵,每一客,壶一把,任其自斟自饮,方为得趣。壶小则香不涣散,味不耽搁。《阳羡茗壶系》也说:壶供真茶,正在新泉活火,旋翕啜,以尽色香之蕴。故壶宜小不宜大,宜浅不宜深。这种饮茶方式,具有色、香、味三者兼顾的要求,就为紫砂壶的小型精巧化定下了基调。同是紫砂壶也开始胜过了银、锡或铜制的茶壶,成为文人士大夫品茶时必备之物。所以,《阳羡名壶系》中又说:近百年中,壶黜银锡及闽豫瓷,而尚宜兴陶。明代文人李渔也说:茗注莫妙于砂,壶之精者,又莫过于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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