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窑龙泉窑遗址是中国宋代至明代龙泉窑的代表性窑址,位于浙江省龙泉县西南小梅镇东北10里的大窑村一带。大窑龙泉窑遗址西起高际头村,北迄坳头村,在沿溪10里的山坡上,共发现窑址53处。龙泉窑创烧于北宋早期,兴盛于南宋至元初。明代中叶以后,由于各地制瓷业的兴起,龙泉窑逐渐衰落。清代中叶以后停烧,历时七、八百年。龙泉窑属南方青瓷系统,是宋元时期著名窑场之一。早期受越窑、瓯窑和婺窑的影响,烧制与三窑特征相似的瓷器。南宋中期以后,烧制了有自身特点与风格的梅子青、粉青釉,青瓷釉色的质地达到完美的程度,受到社会各阶层的重视,从此窑场数量成倍增长,生产得到很大发展,终于形成一个新的青瓷窑系,影响遍及江西、福建等地,产品远销东亚、东非、阿拉伯诸国,在中国陶瓷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大窑窑址生产的产品工艺精湛,质量高,为龙泉窑其他窑址所不及,是龙泉窑的中心。20世纪20年代,龙泉窑窑址已引起人们的关注。陈万里于1928~1940年间曾多次对龙泉窑窑址进行调查。1958和1981年两次文物普查中,文物考古工作者对龙泉窑窑址进行了全面、系统的调查。1959~1960年对大窑龙泉窑窑址进行了发掘。1988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窑炉和窑具 窑炉有龙窑和阶级窑两种,上部已残。宋元时期的窑炉均为龙窑,依山坡建造,窑身狭长,前后倾斜。前端为火膛,中间为窑室,后部为排烟室。火膛平面呈半圆形。窑室前墙正中开狭长的火门,火门下有进风口。窑室似斜长的甬道,宽2米左右,窑底呈斜坡状。两侧窑墙用砖或匣钵砌筑,墙中开设窑门。窑门和投柴孔的数量,视窑的长短而定。排烟室由烟火柱墙和后墙组成,烟火柱墙有出烟孔,排泄窑内的烟与废气。在大窑遗址发现一座南宋时期的龙窑,共有9个窑门,其中8个开在东壁,1个开在西壁,且与烟囱接近。可以看出当时装窑和出窑都集中在一边。这和场房、出入道路有关。至明代,窑炉结构有了变化,出现了半倒焰式的阶级窑。已发现的一座早遭破坏,仅见尾部两室和一个烟囱。窑体前宽后窄,室与室之间有二堵挡火墙,前一堵下部砌有烟火弄7个,后一堵挡火墙用匣钵砌成。有了挡火墙,使火焰的流向由平焰改为倒焰,使窑内温度均匀,延长保温时间,宜于烧制大件器物。
重见天日的千年古瓷。
流光溢彩的瓷片。
刻有文字的支架。
古窑址出土的古灯
首次发现瓷器陶器共烧一炉
我们沿着二十多米的探沟,进入黄牛山古窑址深处。这里距离地面已经有五米多深了。经过科学发掘的地层切面清晰的展现出来,分别是现代填土层、历史淤积层、古窑器物堆积层和原始生土层。
负责这次挖掘工作的厦门市博物馆考古部主任陈文先生告诉我们,这些深藏地底千年的古窑址器物堆积层相当丰富,令人可喜的是出土了一些相对完整的器物。我们看到了五颜六色的碗、罐、壶和灯盏,甚至还有一些不知道用途的器物,我们拿起一个筒状形的器物请教专家,才知道这原来是当年烧制器物所用的支架,支架上面还刻有文字。专家说,从窑址发掘出来的器物可以看出,当年烧造器物的质量品位是较高的,瓷器属于青瓷类,其中还有一些陶器也非常精美。尽管这些出土的器物还没经过细致的清理,器物上还沾有泥土,但还是掩盖不住其光华,就连一块瓷片也显得流光溢彩。
陈文先生说,这个古窑址的年代可以明确断代为唐到五代。碎片之多,分布范围之大,说明其不小的规模。出土器物既有精品,也有较为普通的器类,从中可以看出当时厦门地区的制陶烧瓷技术是十分先进。特别有意义的是,这次考古以大量的实物证明了当时古窑陶器与瓷器是用同一个窑炉烧制的,为什么会形成这种工艺特色,还有待进一步研究。同一个窑炉可烧制陶器和瓷器,这在厦门还是首次发现。
环马銮湾畔藏着古窑群
在现场采访中我们得知,黄牛山所处的马銮湾畔曾经发现过多处古窑遗址。对这一带史迹颇为熟悉的专家郑东先生说,环马銮湾畔已发现的古窑址就有东窑、周窑、许厝窑等十几个古窑址。马銮湾畔不仅窑址多而且历史都很悠久,这无疑是厦门地理人文绚丽的一页。
唐五代时期,闽南远离中原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并不是一个发达地区,但却有如此发达的陶瓷业,而且大部分古窑都是龙窑,真是令人匪夷所思。那么,环马銮湾畔的古窑又是如何形成的呢?
郑东先生向我们解释说,马銮湾周边的泥土里蕴含着丰富的高岭土,这是制陶的主要原料,至今海沧的许多地方还有高岭土矿蕴藏,这里山体植被茂密,为烧造陶瓷提供了充足的能源。马銮湾是许多溪流河流的出海口,利用水上工具内可通向附近州县,外可通往大洋,为陶瓷成品的运输提供了极大的方便。而当年的古窑址大都位于临水处,就拿这次发现的黄牛山古窑遗址而言,这个古窑址就位于距一条溪流不足一百米的地方。这条溪流也流进马銮湾,陶瓷的制作与运输都需要水,可见古人在选择窑址时注重到多方面的因素,从这些古窑遗址中,我们可以感受到当年厦门陶瓷业的兴盛。
村民自发守护古窑遗址
在古窑遗址的挖掘现场,有一位名叫邱大昕的老先生,他是附近新垵村的普通村民。在整个黄牛山窑址发掘的过程中,他一直担负着守卫人的角色。因为窑址就在路边,考古人员下班后,需要有熟悉当地情况的人员看护,因此他负起了看护现场的责任,经常是彻夜守卫。
在考古发掘现场,市博物馆副馆长蕲维柏先生说,黄牛山和马銮湾畔的一些地方在城市建设中,以前也曾多次发现古窑遗址和有关史迹,但由于文物保护意识不高及种种原因,都没能像这一次这样得到及时的保护,往往在发现时,现场就被人为破坏或填埋了。这次考古挖掘则不同,这和当地群众文物保护意识的提高,施工单位的积极配合以及海沧区政府有关部门的大力支持是分不开的,这次出土的器物和发掘的记录都是很有价值的。海沧文化馆领导黄达绥则指出,发掘出土的器物既为厦门的文化增添了许多亮色,也为今后有关专家的研究提供了实物证据。
据了解,黄牛山古窑挖掘工作至11月19日已基本完工,但对厦门古瓷文化的研究却刚刚开始。专家们指出,还有许多未解之谜等待着进一步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