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出土古陶瓷出自潮州?

本报讯(记者吕晓扬)记者昨天从市颐陶轩潮州窑博物馆获悉,日本知名古陶瓷专家、专修大学龟井明德教授,亚洲水中考古学研究所田中克子理事莅临该博物馆,就日本平安年代(中国北宋晚期)出土的白釉及酱釉佛教经筒及博多港沉船出水瓷器的年代及出产地进行调查。

此次莅潮,龟井明德教授带来出土的日本平安年代(北宋晚期至南宋初期)白釉及酱釉佛教经筒的研究论文草稿,田中克子理事带来福冈市埋藏文化财中心保管的《福冈市博多遗址出土的宋代潮州窑产品文献一览表》。龟井教授就其研究的白釉经筒生产地初步确定为宋代笔架山潮州窑或宋代广州西村窑。此次,龟井先生在颐陶轩潮州窑博物馆及潮州市博物馆均能从宋代笔架山潮州窑标本中找到其造型、胎釉、纹饰等工艺特征类同的依据。

据悉,颐陶轩潮州窑博物馆一直以来与日本古陶瓷学者田中女史、森达也沟通密切,希望能将日方的研究成果或相关资料进行交流。此次在该馆的要求下,田中女史还将1986年之前有关日本福冈市博多古港出土及出水的宋代笔架山潮州窑产品的珍贵资料,作为学术交流与颐陶轩潮州窑博物馆互赠相关资料,并商讨双方合作研究这一重要课题,这一研究成果将为潮州陶瓷史补白,为潮州古陶瓷外销及潮州海上丝绸(陶瓷)之路研究提供重要依据。m.tAocI52.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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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理日本的中国古陶瓷研究:打开亚洲视野


不久前,台湾大学艺术史研究所特聘教授谢明良在出席复旦大学举办的“中国古陶瓷研究:探索与思考”学术讨论会上,就日本研究中国古陶瓷的历史和现状进行了一番检视,介绍了日本出版的中国陶瓷史书籍、杂志和相关学者。

古染付水瓶

赤绘茶碗

磁州窑钵

法花茶碗

五彩盘

三彩女子

我想就中国古陶瓷研究的一些比较重要的地区做些报告。我起先想到欧美地区有些杰出的学者,可是这些学者尽管很杰出,但(关于)整个社会的一些交叉学科,在中国方面并未引起太多公认和共识,而反观日本的中国陶瓷史研究,累积的成果非常多。理解日本的研究历史,对今后陶瓷史的发展、研究的倾向、应注意的方向应有所启发。我一直相信唯有在掌握一门学科的学术史的基础上,才能酝酿问题意识,评估问题的可行性和自己研究的位置。因此以下我将介绍日本的研究状况。

日本出版的中国陶瓷史套书

《景德镇陶录》。该书是中国嘉庆年间的一本关于陶瓷尤其是的专著。日本在光绪年间就已翻刻,可见日本对中国陶瓷的喜好或好奇很早就有。特别是江户时期日本从中国大量进口的“汉籍”,其中不乏有关中国文物的叙述。他们很积极地吸收图书中所涉及古物的信息。

《陶器讲座》,1930年代。包括日本、中国、东南亚、朝鲜半岛、欧洲等世界各地的陶瓷器。当时日本就已经积极地对陶器进行整理,并且已表现出他们的特色,即所关心的议题都很前沿;现在也依然如此。

《世界陶瓷全集》,1950年代,河出书房出版。全16册,其中一册主题为现代陶艺(第16卷现代篇),中国的部分占其中5册,分为上代篇(上代指从史前至隋唐以前,第8卷)、隋唐篇(第9卷)、宋辽篇(第10卷)、元明篇(第11卷)、清朝篇(附安南、泰国,第12卷)。还包括日本、东南亚、欧洲等地的陶瓷器。这是日本陶瓷史研究最好的年代,高手云集,当时诞生的许多成果至今都难以超越。

《陶器全集》,1960年代,平凡社出版。按专题分成多册,如元、明初的青花、釉下五彩、青瓷、陶俑、辽代陶瓷、唐三彩等。

《陶器讲座》,1971年,雄山阁出版,用了与1930年代的《陶器讲座》一样的名字,并且是同一家出版社出版,作者也有一部分重复,但内容是全新的。中国第二阶段(主要是宋代)的部分由著名的小山富士夫先生执笔。小山富士夫是日本在中国陶瓷史领域最重要的一位学者,他在日本的地位大概相当于中国的陈万里先生,对中国青瓷下了很大的功夫。

《陶瓷大系》,平凡社出版。内容包括日本、东南亚、中国等亚洲地区而无欧洲。第47册是东南亚(安南、泰国),第48册是伊朗那边的波斯陶器;第33至46册则是中国的部分,由不同的作者执笔。这是日本编写此类套书的一贯做法,就是一位或几位作者担当一册,很少有研究中国陶瓷的日本学者书写通史。

《世界陶瓷全集》,1970年代末期至1980年代初期,小学馆出版。这套书是按照1950年代河出书房编排的方式编辑的,直到现在仍是我们案头经常参考的书籍。当初这套书编成时,他们曾发出豪言,认为五十年之内不会有比它更好的套书出现。1970年代至今,刚好50年,目前为止确实还没有能超过它的套书。

《中国陶磁》(《中国的陶瓷》),1990年代。这套书大家可能更熟悉,因为现在活跃在日本的一些学者(如弓场纪知等)参与了编写工作。与平凡社的《陶瓷大系》类型相似,只是仅包括中国部分。

日本关于陶瓷的专业杂志

《陶磁》,1927-1943,小山富士夫等人创办,刊登了不少不错的文章,持续了十多年后停刊。十几年前有复刻版。

《烧趣味》(陶瓷的趣味),也是一本早期的陶瓷史学者经常投稿发表的杂志。

《茶碗》,也有一些关于中国陶瓷的文章。《茶碗》、《烧趣味》等杂志内容以中国、日本的陶瓷为主,偶涉西洋。虽然这些杂志很老,但经常能在其中看到一些很好的著作,然后发现自己想出的好的点子或是想做的议题往往早就有人做过了。当然我们现在能用的材料比当时的学者多很多,但原创性很多都是当时已经存在的。

《陶说》,月刊,现在仍在出版。

《东洋陶磁》(东洋陶瓷),年刊,日本东洋陶瓷学会主编,创于1973年,现已出版到第三十几期,学术性很强。

《贸易陶磁研究》(贸易陶瓷研究),年刊,三上次男等创办于1981年,现已出版到第三十几期。贸易陶瓷,也即我们常说的外销陶瓷,是日本陶瓷学者关心的重点项目之一。日本的许多遗址出土了中国陶瓷,数量极多,至1990年代,日本出土中国陶瓷的遗址点已有七千多处,而发掘报告就在该刊物上发表。许多从事田野考古的学者,对中国陶瓷不一定有特别的见解,但一旦发掘到中国陶瓷,为了书写一篇好的报告,会自己作一些研究。所以日本的陶瓷研究有很多人在进行,有时他们并非专业,只是因为发掘到材料后,想要解决一些问题,与他人的报告有所不同,“不同”意味着必须关注一些细的项目,因此他们的分工非常细致。但脱离了那些材料后他们可能就(对陶瓷史)兴趣不大,有些像半兼差的性质。

《白水》,三上次男教授及其友人、学生等创办。这些学生和他欣赏的年轻人常在他家聊天,交流关于陶瓷的一些意见,由此有了这本杂志。三上逝世后停刊。载有三上的旅行记。

《亚州古陶瓷研究》,龟井明德先生在日本文部科学省的资助下创办。由于资助有一定期限,原本就计划只出版三四期,事实上确实在四期后停刊。但杂志的印刷很精良,附有彩色图片,收录了不少他的调查,特别是对元青花的一些资料性的报道。

日本学者

为便于介绍,我按自己的理解对日本以往的陶瓷史学者作了分类。这些学者各有不同背景,因此就有不同学风、不同陶瓷史的操作技艺。

A类:主要是历史学者,包括历史考古学学者。

爱宕松男,日本东北大学教授,主要研究宋元史,熟知宋词,精通文献,对陶瓷也很有兴趣,翻译了《马可波罗游记》、《景德镇陶录》,对后者所作的注释很精良。中文的《景德镇陶录》注释可以找到两三个版本,傅振伦先生的版本就体现了较强的功力,但也不如爱宕松男的译注详细。并且他很早就关注到宋代文化与陶瓷的关系,以及唐三彩等议题。从宋代文化史的角度出发研究陶瓷史,爱宕松男做得很好。他的研究都是从文献出发。我们今天认为仅根据文献,或以文献为主、以考古为辅,虽然不错但过于倾向文献;然而我们现在面对大量的考古材料,有时也很缺少文献方面的资料,爱宕先生等人的成果就提供了莫大的补足。

佐久间重男,主要研究明代史,后关心景德镇,也作了一些景德镇的研究,同样精熟文献。中国学者讨论明代官窑何时产生,有人说是洪武,有人说是建文,而佐久间先生认为是洪熙;他们从文献也可以作出一些他们认为合理的判断。

吉田光邦,京都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教授,主要研究科学史。对世界博览会很有兴趣,对陶瓷也颇具见识。虽然他不如一些陶瓷史学者来得专业,但他研究的广度和观察的深度甚至超过了不少陶瓷史学者,像他写的《工艺与文明》(工芸文明)是非常了不起的著作,后来出版了新版,叫做《工芸社会史》,从包括使用在内的各种角度来分析。为了写制陶工艺中的辘轳,他整理了世界各国的与陶冶有关的书和画册,共找到约60版本,因此熟悉各种辘轳的构造。而且他对伊斯兰陶瓷也很熟悉,写过《西亚(波斯)的陶瓷》()等,考证过青花瓷器的颜料、早期玻璃的化验。当时日本的科学史学界就以他、薮内清和稍后的山田庆儿(山田庆児)为翘楚,他们是可以和英国的李约瑟直接对话的重量级科学史专家。

岡崎敬,考古学家,龟井明德、弓场纪知教授等是他的学生。他参与过冲之岛遗址的考古,对东西交流很了解,写过不少关于陶瓷的东西交流的文章。

B类:非专业的陶瓷史学者。

中尾万三,药学博士,在中国生活过很久,在大连和朋友组织过“陶雅会”。其所著《西域系统的中国陶瓷》很有名,讲述中国与西方的关系,提到汉绿釉、唐三彩、铅釉陶系和玻璃。他也写过有关青花颜料,写过茶道的文章,其中有一篇很有名,讨论中国陶瓷与茶的关系,涉及茶、茶器、斗茶、吉州窑的叶纹天目,很有见地。还考证过《茶经》中的记载,是什么样的茶会有《茶经》所说的颜色。另外对高丽青瓷也很有心得,所作的年代区分今天看来也基本准确。

小林太市郎,是个哲学家,早年留学法国。他最重要的业绩是在佛教艺术方面,也写过关于王维的著作,对日本陶瓷(如乾山)也有所关注。他对陶瓷史领域最大的贡献是翻译并注释了不少17世纪法国传教士殷弘绪的作品。有一本很好的著作是《中国与法国的工艺美术》。现在也有人在研究中国与法国的交流,提到壁毯、家具、玛丽王后的收藏,而这些问题他早年都已研究过。他也同样精熟文献,著有《中国陶瓷见闻录》,收集了所有与名窑陶瓷相关的诗文(包括越窑、建窑、唐代白瓷)。诚然,他的作品晚于陈万里先生的《中国陶瓷史略》;陈万里在《中国陶瓷史略》和《瓷器与浙江》中整理了有关越窑的文献著作。但小林太市郎不仅继承了陈万里先生整理资料的用心,还作了一些关于诗人的考证,对我们很有帮助。

水野清一,考古学家,与长广敏雄所作的云冈石窟的调查最为闻名。对佛教艺术、商代玉器和铜器等也很有见地,曾带领京都大学考古队到中东地区作调查。陶瓷对他来说好像是个兼差,但他写过陶瓷方面的著作,如《唐三彩》(《陶器全集》第25卷)、《隋唐陶瓷的源流》,后者是1950年代《世界陶瓷全集》收录的文章,至今看来仍是经典。水野先生在当时材料很少的情况下作出的判断,几乎全都得到后来考古新发现的验证,这就是一个研究者的才情。

C类:米内山庸夫,外交官,曾在杭州任领事,对中国陶瓷很有兴趣,在中国进行过德清窑、越窑等窑址的调查,采集过南宋官窑的标本。他对中国的文史也有深厚的感情,曾翻译过陆游的《入蜀记》,也写过一些满蒙的游记。(我到日本念书时,在青森乡下,资料缺乏,但米内山庸夫是青森人,他把他的书捐给了县图书馆,根本没人去看,只有我在那个空旷的馆舍里幸福地看他的书,书上还批注了不少意见,所以他对我来说很亲切。)

小山富士夫,谈到日本的陶瓷史研究,必定要给他很高的评价。小山先生本身是陶艺家,自从看到中国宋瓷后,放弃了制作陶瓷,因为他认为不可能还有比这更好的陶瓷了,于是干脆转而研究中国陶瓷,这是他有趣的经历。而且他在早期是社会主义者,家境富裕,战后日本很穷,他就烧热水给街上的流民洗澡。他在早期搜罗、介绍了很多西方和中国的文献。写过一些重要的书,包括仿照陈万里先生《中国青瓷史略》而写的《支那青瓷史稿》,也去越窑遗址作过考察。日本有些学者将定窑的发现也归功于他;当然我们知道应该不是他,而是叶喆民的父亲叶麟趾,在1930年代的《古今中外陶瓷汇编》中已提到曲阳县涧磁村。另外,他的弟子长谷部乐尔也是一位重要学者。

三上次男,原本是研究北方金史的学者,后来对陶瓷也有兴趣,主要关注外销瓷。他最有名的著作就是《陶瓷之道》,有中文译本。他对伊斯兰陶器也有所涉猎,所以常将中国陶瓷与之作比较。由他书写的报道性的旅行记也很有价值,介绍了当时很少有人了解的东南亚和中近东地区的情况,其中也间杂着他对伊斯兰陶器的研究。虽然今天看来他对伊斯兰陶器的研究主要是翻译或编译欧美学者的研究,但还是给我们提供了许多重要的信息。(早期中国陶瓷研究的重镇其实是英国,其后转向日本,现在可能已回归到中国;日本现在活跃着的学者较少,境况也比较困难。)

佐藤雅彦,在京都市立艺术大学教书。他是专业的陶瓷史学家,著有《中国的陶俑》、《中国陶瓷史》等;很少有日本学者能写中国陶瓷史通史,而他能做到。

长谷部乐尔,是目前健在的一位重量级人物,他在我所知道的日本学者中可誉为最有陶瓷史观的学者。很多陶瓷史专家没有什么史观,有专题研究的能力,但不能很好地把握整个陶瓷史的脉动,长谷部乐尔就是个特殊的例外。但日本学者有个特殊的学风,就是很少有人只研究某一个类别(如青瓷、白瓷、宋代),他们要求能掌握通史,而且是包括中国、日本、朝鲜半岛、东南亚、中近东在内的亚洲陶瓷的通史。所以他们那一辈懂中国陶瓷的人,在日本、朝鲜半岛、东南亚、中近东陶瓷等领域都有一定的素养,有的甚至能就全部这些方面写书。像长谷部乐尔也写过高丽青瓷,前阵子写了《印度支那的陶瓷》,都写得很好;对越南五彩的分期、编年,也做得不错。这种广及全亚洲的视野,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如此才能评估中国陶瓷的位置。中国陶瓷可能很好,但口说无凭,通过比较才能确定优劣;或者,有时中国陶瓷已经看不见的一些现象出现在国外的陶瓷上,礼失求之野,这种情况常见。有了亚洲的视野和对学术史的掌握,就能设定议题,并且评估自己将来的地位,甚至写作前就知道即将写成的论文可能产生的影响及其价值是否持久。

三杉隆敏,在日本是比较边缘的学者,在一个小博物馆担任副馆长。但他对中国陶瓷的输出尤其青花瓷有极大的热情,曾亲自到伊朗和土耳其拍了很多图片,也写了很多著作。“陶瓷之路”的概念其实是他最早提出的,虽然大家可能只想到三上次男。有些学者以前写过很好的作品,但竟然没有被发掘出来,假设我们有能力把它们发掘出来,与大家共同欣赏,那就是一种非常好的互动。

亀井明德,早期从事考古学,在九州整理越窑青瓷,其间受小山富士夫的赏识。他在日本其实不算主流,因为他说他太想和太多人接触,所以辞掉了很多工作专心研究。他最近编写过非常重要的元青花资料集。这位学者对研究史也有相当程度的理解。他知道编资料集的宿命,花了很多精力编出的资料集,许多学者参阅后就直接去找原报告,所以资料集可能不会在史上留名;但大家从资料集能获得整体的印象,这是他不可埋没的功劳。

佐佐木达夫,是三上次男的大弟子,原本在金泽大学教授考古学,也研究中国近世陶瓷,著有《元明窑业史的研究》,后来转行研究伊斯兰陶器,并长期在中东进行考古发掘,对伊斯兰陶器有相当程度的了解。他曾写过《青花技术的起源》,遗憾的是该文用到了浙江的那两个有问题的例子。但他仍是一位不错的学者,也有不少好的学生。不知在日本研究领域的设定是否有默契,像他所在的金泽大学,培养的学生主要研究高丽的陶瓷,而鹿儿岛的学生会研究泰国陶瓷,日本昭和女子大学的学生则研究越南陶瓷,这样一来就能把不同地区的研究串联起来看。其他国家的东南亚艺术研究很少像日本这样进行,比它资深的欧美国家如法国,研究东南亚的艺术不会只研究陶瓷,而会把雕塑、织品、语言、风俗等都包括在内。像日本这样每人只研究东南亚一个国家的陶瓷,能做得非常细致具体。在东南亚艺术领域可能很少有人认同,但在陶瓷史领域就很有帮助,产地、窑址、年代都研究得很清楚。这是一种很特殊的做法,法国学者对此就会嗤之以鼻,但反而也要引用日本学者的编年成果,这也是颇为吊诡的现象。

弓场纪知,著有《青花之道》等。

D类:斋藤菊太郎,他最了不起的成就就是担任《世界陶瓷全集》丛书主编。一套丛书的质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主编找到什么样的编辑和作者,而斋藤先生就是高手中的高手。他本身是日本陶瓷史的学者,写过《古九谷新论》,对中国陶瓷也很了解,有文章讨论元青花与戏曲的关系,素养非常高。

满岡忠成,主要研究日本文化史、茶道,著有《日本人与陶器》等,该书写于1940年代,可以看到日本学者怎样从文献看待本国的陶瓷,又是如何接受从室町时代开始出现的中国陶瓷,当初如何评价、如何使用。是一本简单的书,但对非日本人或不熟悉日本陶瓷的人而言是很好的入门读物。缺点只有图片较少,另外行文风格较为古奥。

藤岡了一,研究过青花,很早就在《陶器讲座》中对至正样式的器物进行编年。

E类:科技方面。

山崎一雄,做科技化验。在陶瓷史方面,很有问题意识,有目的地测试标本。西田宏子,对中国陶瓷史特别是贸易史方面也有所关注,不过主要兴趣是日本茶道、东南亚陶瓷,也研究过与茶道有关的漆器。现为根津美术馆副馆长。矢部良明,现兴趣转向茶道。早期是杰出的陶瓷史学者,其杰出在于魄力。写过一系列很好的论文,包括关于青花的文章,文笔也很优美,又极有见地。著有《中国陶瓷史八千年》、《日本陶瓷史一万二千年》等。我们今天谈早期白瓷的起源,有时会说到白瓷和铅釉的关系(如范粹墓的例子),这其实是他在1980年代首先提出的。研究中国陶瓷史到一定程度后,如果只关心中国陶瓷,就意义不大,只是完成弄清时代和窑址的基本任务而已。最后总要与文化史结合,否则前进的空间很有限。矢部先生可能是考虑到这一点,后来就转向文化史研究,主攻茶道。日本茶道是一个很难接触的领域,因为他们有自己的团体、杂志、展览、博物馆,参与者都生活富裕。矢部先生却能闯入这个圈子,而且做得不错,出的书已超过十本,只是已经离中国陶瓷史很远了。

内藤匡,主要进行陶瓷化验。与山崎一雄不同的是他对中国古陶瓷作过针对性的研究。叶喆民早期出版的《中国古陶瓷科学浅说》大量参考了他著作中的内容。

尾崎洵盛,是一位爵士,参考当时法国、美国等地的译本对《陶说》作的译注,是我认为至今为止最精良的。也关注清代陶瓷,精熟中国文献。在《支那陶瓷小考》一书中提到过定窑红瓷等故事;今天我们关心的《坦斋笔衡》、《负暄杂录》的版本问题,他也在半个世纪前就谈过了。虽然我们掌握的考古材料比前辈学者多,但似乎没有他们的一些基本的本领。假设我们能将以前学者的成果当作宝贵的资产,认真地阅读,那将会有很好的成就。至少我们能知道自己在本学科的领域内处于何种位置,应带给学生怎样的愿景。

陶瓷文化鉴赏-明代龙泉瓷古窑址出土-图


一处明代的古窑遗址日前在云霄县被发现,经权威专家论证,这是漳州首次发现的大规模生产龙泉瓷的窑址。但令人遗憾的是,古窑遭当地无知村民破坏,上百件珍贵瓷器流失,古窑文化层被部分破坏。专家称,文物价值损失无法估量。

目前,有关部门正在采取有力措施保护古窑遗址,同时,申请经费准备进行抢救性考古发掘。

今年7月20日,云霄县和平乡上坂村拓建村道时,推土机在作业时无意中挖出一座窑炉遗址。村民们不知道这是文物,出于好奇,赶去挖掘窑炉并拿走了许多瓷器。

云霄县文物部门闻讯赶来后,在现场发现了散落的大量瓷器及窑壁残段,并制止村民破坏文物行为。经福建省博物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栗建安测定,整个遗物分布面积约500平方米,其中被破坏面积约200平方米,遗物标本为仿龙泉青瓷,器形有碗、碟、盏、高足杯等,纹饰有云雷、莲花、菊瓣等。专家初步断定,古窑年代为明代,具有较高的学术研究和保护价值。

云霄县博物馆馆长汤毓贤研究员告诉笔者,龙泉青瓷的烧制工艺非常高,是非常珍贵的瓷器器种,其烧制的胎厚、釉层厚、胎土要好,技术含量非常高。古窑的发现,对于研究明代的瓷器和烧制技术,具有非常深远的研究和考古价值。

据汤毓贤研究员介绍,龙泉窑目前在全省被发现只有浦城、崇武等寥寥几处,而在漳州,像这样大规模的古窑烧制龙泉瓷,还是首次发现。他慎重估计,窑下还有窑炉、模具、制窑工具等,目前初步采集的标本样本已经收集。因此,这次发现的大规模遗址非常有意义,未来至少能够申报成功市级以上文物保护单位。

据介绍,遗址现场位于两山包夹中,中间还有一条小河流,古窑就在溪岸边的公路旁。汤馆长说,这是典型的古窑分布,因为烧制瓷器一般都在溪流旁,方便取水烧瓷。

令人遗憾的是,这处明代古窑,在推土机作业无意发掘后,接连被当地无知村民和古藏爱好者野蛮挖掘,流失各种瓷器上百件。

笔者来到古窑遗址,在现场看到,被挖掘出来的古窑表层部分,布满了残缺不全的破损瓷碗,堆积成小山丘,犹如废墟。专家说,这是在挖掘过程中掏出来的窑渣。同时下面窑炉的一角壁在废墟中露出来了。在古窑旁,有关部门刚刚竖立起来的保护警示牌很醒目,提醒人们这是文物。

究竟有多少文物被挖走?汤馆长介绍,前后四五天时间,陆续有村民白天带着锄头到这里来掏挖。他保守估计,大概有上百件相对完整的瓷器被盗走。在现场,文物部门发现了塑料袋、箱子等装运瓷器的包装物。

汤馆长还说,古窑瓷器以碗类为主,还有花瓶、高足杯、杯盖等,这样的瓷器被盗走一件,可能就损失了一个瓷器门类,无法收集齐全,这个损失无法估量。更关键的是,在用锄头盗挖后,古窑的表层文化层被破坏扰乱了,给未来的发掘和考古带来了难度。

笔者了解到,省博物院的考古研究所,目前已经就遗址被盗挖事件上报国家和省文物局,建议对古窑及暴露部分进行抢救性考古发掘。目前正在等待上级部门批复。同时,云霄文体部门已经就此申报发掘考古经费,据介绍,抢救性考古发掘将进行一个月左右时间。

据悉,由于在开掘过程中被村民挖走,先期流失的瓷器暂时无法追回,文管部门和和平乡紧急设立警示标志,同时,在古窑附近暂时砌挡土墙,以保护古窑。

据了解,未来的考古发掘如果发现规模大,将对之进行划界保护。对于流失的瓷器,博物馆建议由文管部门出经费,向村民购回流失瓷器。和平乡表示,如果发现有人盗挖,将依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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