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陶瓷的装饰工艺——高温彩

在古代瓷器上最早出现的彩绘是高温彩,即东晋青瓷上的褐彩装饰,又叫点彩。它是以天然氧化铁矿物为颜料。到唐代又出现了以铜和钴为着色剂的高温绿彩和高温蓝彩。高温铜绿彩在还原焰中还可以变为美丽的红色。高温彩是一种熔融温度较高的固体颜料,它由着色剂和母体矿物(如氧化铝、石英、高岭土、长石等)组成,用于瓷器的烧成温度一般在1250℃-1360℃之间。要求能抵抗釉药的化学作用和火焰气氛的变化,保持色彩呈色相对稳定、鲜艳不变。多数高温彩既可以作为釉上彩使用,也可以作为釉下彩使用,只是称呼有所不同,如氧化钴用于釉上叫蓝彩,用于釉下叫青花;氧化铜用于釉上叫绿彩,用于釉下叫釉里红。

古代使用的铁、铜、钴陶瓷颜料都属于单一矿物颜料,由于矿物产地不同,其元素成分也有所变化。早期的氧化钴主要依赖从西亚输入,属于高铁低锰型钴矿,后人称其为“苏麻尼青”。明代中期以后除回青料有史料记载出自西域,其余基本改用国产料,属于高锰低铁型。

1.钴蓝 钴蓝是用于青花的颜料。有关青花起源问题在文物界存在两种不同意见,一部分人认为河南巩义县出土的唐代高温白釉蓝彩器就是青花。另一部分人认为,所谓青花瓷应具备以下三个条件,一为高温瓷器,二为钴为着色剂,三为釉下彩。目前发现的巩义县唐代蓝彩器有两种,一种是低温彩,一种是高温彩。低温彩显然不属于青花瓷,属于琉璃釉陶器。高温彩虽然具备青花瓷的前两个条件,但基本都是釉上彩,与青花瓷的第三个条件似有差异。由于氧化钴在通常情况下呈黑色,只有与釉相互熔融后才呈蓝色,所以唐代釉上蓝彩器使用的氧化钴,多数事先添加有透明釉药。2008年河南省文物考古所在郑州市郊上街区出土的唐代白釉塔型罐上的蓝彩发色不佳,其原因就在于是釉上彩。清代景德镇人,利用氧化钴的这一特性,发明了所谓“铁骨泥”装饰工艺,就是把氧化钴添加在坯泥中或涂抹在素胎上,名为铁,实为钴。笔者认为不妨将唐代高温蓝彩器定名为“原始青花”,用于区别真正的青花瓷。

不同年代的青花显色各有特色,主要是由钴矿中所含着色元素铁、钴、锰、铜的含量和比例所决定。其次也受釉的高温黏度、烧成气氛、温度高低和对颜料后期加工的影响。因此可以通过对瓷器上青花发色的研究并配合检测青花的元素成分来初步鉴定器物的制作年代。

多年来,元青花和明早期青花中的黑褐色铁斑已成为鉴定真伪的一项重要技术指标,并被视为不可多得的艺术特征。

真正意义上的元青花少之又少。目前,公认的所谓元青花,大部分都应当是明代早期烧制的产品。

明代青花瓷的发色情况由于使用钴矿来源的变动和钴料精选加工处理工艺的进步就显得比较复杂了。明代早期青花的发色与元青花相同,永乐、宣德时期的青花用料虽仍使用苏麻尼青,但烧制技术有所提高,色彩则与元青花瓷略有不同,出现像宝石蓝一样的鲜艳色泽。

成化早期的官窑青花瓷的发色与宣德晚期青花的发色相近,色彩较为艳丽,此时钴料中的铁含量有所下降,但含锰量并没有明显增加。正德、万历两朝由于国力下降,进口钴料已基本绝迹,退而求其次,开始使用所谓高锰低铁的国产钴矿料烧制青花,称为“石青”料,常见蓝中带灰的颜色。嘉靖朝为改变这一现状,又从西域引入“回青”料与“石青”掺和使用,使青花发色有所提高,凸显浓重鲜艳的色彩效果,同时烧成温度又进一步提高,形成蓝中带紫的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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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瓷高温色釉人物装饰艺术


针对陶瓷烧成生产过程的复杂性,提出一种陶瓷烧成温度预测函数控制方法。首先分析跟踪设定温度的陶瓷烧成温度预测函数控制方法的控制量结构,并给出预测函数控制方案;然后进行闭环系统性能分析;最后对模型进行仿真。

高温颜色釉陶瓷花瓶

一、高温色釉绘画概念的界定

现如今,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人类对艺术的追求与创新也在以其特有的艺术语言前进着。陶瓷装饰艺术正是其中的一类,而其中,高温色釉的出现带给陶瓷装饰艺术史上又一新的进步。

高温颜色釉瓷是指在釉中掺入不同金属氧化物的着色剂,然后施于瓷器的坯胎上,再将坯胎放入1300摄氏度以上的高温窑炉中焙烧,烧成后呈现出多种多样、绚丽多彩的釉色瓷器。高温色釉以其丰富多彩的釉色表现、精致魅力的器物、风格特异的造型、光亮耀目的色泽成为工艺美术创作作品中的一颗闪亮明珠。被艺术家及其广大陶瓷爱好者誉为“绿如春水初生日,红似朝霞初上时。”

高温颜色釉属于釉下装饰,其特点就是用高温颜色釉作颜料,用绘画的表现手法在坯体上进行创作,与青花料的使用较为相似,是现代陶瓷绘画的一种新技法。高温色釉绘画装饰与以前颜色釉装饰的不同之处在于,它将多种烧成要求不同的高温颜色釉控制在同样的烧成条件下,描绘出人物、山水、花鸟等不同形象的瓷画题材。

二、高温色釉人物绘画的传神表现

传统国画讲究意在笔先,即常说的“胸有成竹”,画家创作往往是凭主观印象,因此不太在意形象外貌的真实,而力求神似。在人物活动与环境景物的关系上,抒情性的作品往往借创造意境氛围烘托人物情态,叙事性的作品在采取横幅或长卷构图中,尤善于以环境景物或室内陈设划分空间,采用主体人物重复出现的方法,把发生在时间过程中的事件逐一铺叙,突破了统一时空的局限。

在美学概念上的“写意”是一种观念,一种精神状态,是中国文化的基础状态,而形式上的写意是画家在宣纸上用笔墨抒写的绘画形式状态。在陶瓷艺术创作中,艺术家们往往追求具有神韵的陶瓷绘画艺术作品,以此来表达自己胸中怀有的意象,表达自己的感受和情怀。创作出的陶瓷艺术作品往往能打动观者,使得作品更具有艺术感染力。“写意”的本意是指画家对人生、社会时代、民族、自然甚至是整个宇宙等的观察和体会之后,由内心萌发出的一种情感,再借助于笔端表达出来。陶瓷绘画艺术具备的“写意精神”,不是在短时间内形成的,它是中国文化和陶瓷绘画在长期发展的过程中逐渐积淀的结果。中国各种艺术形式都具备“写意精神”这一特征,这也是中国哲学和审美文化的标准。“写意”似乎是在不经意间抓住客观事物的主要特征,不刻意、不做作,从而达到“传神”的境界。这种“神”似是建立在对所画物象熟悉并超越物象的基础上的。要求形神兼备,要先熟其形然后才能得其神。

三、高温色釉中色彩的运用

在高温色釉人物画的创作中,艺术家可以有多重的表现形式,包括传统的国画、典雅的西方绘画,都是可供颜色釉创作时选择的,颜色釉人物绘画跳出传统的模式,更增添了创作者的发散性思维。高温色釉中对色彩的掌握和灵活运用是作者表达真实情感和创作意图的重要手段。

陶瓷创作中的色彩和客观物象并不是等同关系,也不单单是自然物象色彩的简单还原。在高温色釉人物画创作中,色彩不是人物造型的一种重要手段,而是为了营造画面意境和情致的需要,是为陶瓷画面效果服务的。所以在颜色釉人物画中,色彩不受固有色的影响,她可以改变原有物象的色相,根据画面需求而改变。

四、陶瓷颜色釉人物绘画的装饰特征与创新

陶瓷颜色釉中的人物画要表现的主体是人,首先要面对人本身,人的所有思绪变化、情感流露都基于人的形态之上,所谓“神赖形而传”。要使自己的思想与所描绘对象的精神达到“迁想妙得”而尽其“神”之妙,首先要以形象的形貌特征为依据进行提炼和取舍。“写形”的真正目的不是为“形”所役,成为对形的“概念化”、“标本化”的摹描,而应以“形”为依据进行提炼取舍并强化其内在特征,使形象更鲜明、更强烈。其次,作为陶瓷绘画的创作者要用自己的思想、心灵去感悟,贴近对象的内在精神,即以“迁想妙得”来实现“以形写神”,达到对人物的最根本表现。从人物的认识而论,由骨架、肌肉的解剖造构而构成人的形,但是人的神韵却并不寓于骨架、肌肉的解剖结构之中,而是寓于思想、情感的活动之中。在陶瓷颜色釉人物绘画中线是画家寄寓情感、抒发感情的表达方式,是具有写意性和抒情性的。首先,线能够体现在人物的造型方面,线作为造型最重要的表现语言,用来表现事物的外在和内在的审美精神。陶瓷绘画中用笔恰当的话则形象塑造得生动,“形”存则“神”存;用的不好则“形”不存,“形”不存则“神”无所依附。线的另一种功能是抒情达意,是陶瓷画家抒发内心世界的主要手段。不同的画家在艺术上的追求不同,所以其表达物象的方式就会有所不同。如果让他们去描绘同一事物或人物形象,结果肯定有所不同,因为线是具有表意功能的,有主观的东西在里面。

影响陶瓷颜色釉人物绘画创作的因素有很多,传统精神的顺延,当代观念的更新,画面造型语言的探索,以及对陶瓷颜色釉工艺的把握,这些因素对当代陶瓷颜色釉人物画创作的制约,都将成为影响绘画创作的因素。陶瓷颜色釉的绘画,强化色彩很重要,能够为画面增加视觉冲击力和感染力。因为色彩是国际化的语言,也为大众所易于接受。陶瓷颜色釉人物画的赋色要求主客观相统一,即随意赋彩与随类赋彩之间的辨证统一。当代陶瓷艺术家用颜色釉作画,尤其重视主观性,在色彩方面的主要理论就是“随类赋彩”,这源于我们的历史文化和哲学,并不是说当代陶瓷画家漠视事物的本来面目,而是更加深入地把握客观事物的本质,客观物象只是一个依据,作画的过程不可能是机械性的照搬过程。现代陶瓷颜色釉绘画是高于现实的艺术,并力求和谐、统一、概括、富于韵律感的艺术美。细节典型能让画面饱满生动,细节的典型在陶瓷颜色釉人物绘画中必不可少。除此之外,陶瓷颜色釉人物绘画的创造要动静互衬,画面中的动是主要的,静是相对的。人动物静,水动山静,树动石静,鸟动花静。陶瓷颜色釉人物绘画的创作要做到形动意生,形静意动,里应外合,方得其神。

时代在变迁,社会在发展,陶瓷颜色釉人物画创作也应顺应时代的发展,内容应以当下的生活为创作背景,以人文关怀为题材,“寄情于景”、“托物言志”才能打动自己,进而打动观者。

辽代陶瓷装饰工艺


印花,辽代瓷器印花受金银器、青铜器印花做法的影响,多用事先制作好的图案、纹饰陶范(也就是陶模),去压印各种坯体造型,压印出的纹饰普遍高于器物表面。划花,与印花不同,划花的图案纹饰是在坯体上用锐器划出预想的图案、纹饰。划花划出的各种线条普遍窑低于器物表面。辽代陶瓷的划花在执壶、提梁壶、葫芦壶、鸡冠壶、长颈瓶、凤首瓶、梅瓶、水注、净瓶及盘碗等类器物中较为突出。

辽三彩凤首壶

刻花,是用锐器在坯体造型上刻削各种图案、纹饰。刻花有两种,一种是在湿胎子上直接刻图案、纹饰。部位多在器物的边缘和弧度较大的地方,有的一件器物上的图案全部采用刻花。

贴花,是把事先做好的图案、纹饰及造型,粘贴在器物的预想部位。贴花造型多为琢器,圆器少见。堆花,是把瓷浆堆于预想的器物局部,然后雕刻成预想的图案、纹饰造型。堆花多应用于雕塑莲叶、莲花瓣、蜜蜂及其他各种图案、纹饰。

画花,是用不同的彩釉为器物的图案、纹饰着色,或用釉在器物的净面上作画。画花包括抹釉、点彩和描金等多种装饰方法。

抹釉、点彩、描金,一般是配合其他方法整体进行装饰。当然,个别独特的抹釉、点彩、描金器物,采用单工式也是有的,但这类收藏品甚为少见。

什么叫“高温釉上彩”?


高温釉上彩是各种高温单色釉和白釉的一种非常重要的装饰手段,一般采用釉色明显不同的两种高温色釉施于同一器上烧制面成,主要特点是高温一次烧成,故称“高温釉上彩”, 以区别于明清时期的低温釉上彩。高温釉上彩应用很广,以往曾有各种不同名称,如两色釉、拓抹釉、花釉等等。西晋晚期越窑创烧的点彩就是高温釉上彩最早的表现形式。后来各地窑场在点彩工艺的基础上,以青釉、黄釉、白釉、黑釉、红釉为底釉,以其他色调的高温釉彩作为面釉或色料,通过洒、滴、涂、浇或笔绘等技法施加于底釉上,烧造出色彩对比强烈、装饰效果十分良好的各种高温釉上彩品种。较为著名的有鲁山窑和黄道窑的黑地花釉;长沙窑的青釉地或黄釉地加绿斑或褐斑、联珠彩;吉州窑的玳瑁天目、虎皮天目、油滴天目、剪纸天目、木叶天目以及白釉釉上彩绘等;磁州窑系的白地釉上黑花等;定窑、临城窑及其他一些北方窑场的黑釉酱斑和黑釉铁锈花;钧窑的青釉红斑;石湾窑的广钧;宜兴窑的宜钧;景德镇的窑变花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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