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巨大的碗型钢结构建筑拔地而起,高大的塔吊缓缓运转,忙碌的工人穿梭往来……日前,走进内丘县城西北方位的邢白瓷文化产业园内,记者看到邢白瓷博物馆的施工现场一派热火朝天的施工场面。据现场有关负责人介绍,目前博物馆的主体工程已完成80%,预计6月底就可以完成主体工程。
据内丘县旅游局文保所所长贾成会介绍,建设中的邢白瓷文化产业园,是一个长期的综合性建设工程。项目前期有两个重量级的工程——邢白瓷博物馆和邢窑遗址公园。其中,即将建成的邢白瓷博物馆占地53亩、总建筑面积9000平方米,是集收藏、展示、研究邢白瓷的专业博物馆。而总面积40亩邢窑遗址公园,将涵盖遗址保护、考古体验、旅游休闲、文化创意等多个方面,在保护邢窑遗址的基础上,还将通过现代化手段向世人展示邢窑的文化内涵。
同时,记者还了解到位于博物馆东南方向不远处的邢窑遗址公园,正在进行地基建设,近期有望启动工程建设。位于园区外围的邢白瓷文化产业园大道,路基施工已完成了道路工程的50%;园区周边的人文宜居配套工程,也将在9月初完成一个分区的主体工程。
此外,据贾成会介绍,位于邢窑遗址公园和邢白瓷博物馆之间的古玩交易市场,将博物馆和遗址公园连接起来,是一条集邢白瓷精品陶瓷交易中心、邢白瓷仿制中心、时尚购物街、瓷文化主题餐厅于一体的仿古街,将来还要通过发展配套的度假酒店、陶艺工坊、艺术品商店,凝聚高端生产要素和服务产业,届时一定会有力带动当地经济和文化的发展。
邢窑:在今河北内丘县,唐属邢州。故名。以烧白瓷为主,是唐代最负盛名的白瓷窑,与同时代著名的越窑所产青瓷齐名。白瓷分粗细两类,其特征及鉴定要领是:(1)粗白瓷1胎色白,胎体厚重,胎釉之间敷一层化妆土。2釉色银灰,积釉处泛青或泛黄。3产品有碗、杯、壶、罐、钵和直口平底盘较有特色。4施釉方法器内满釉,外壁施釉不到足。5器外旋削痕较明显,部分器物足底外缘有一道切削斜棱。6光素,无纹饰。(2)细白瓷1胎白而细洁,瓷花程度高,胎质坚实致密,胎体厚重。2釉色白润如雪,微闪黄或闪青,釉厚处呈浅水绿色。3不施化妆土。4产品有碗、盏、瓶、罐、喷、盒和烛台等,其中凤头壶、皮囊壶和穿带壶等别具一格。5碗类有葵口、菱花口等,碗身较矮,碗壁弧度不大,底足外墙壁略高于内墙或相当,挖足较浅(玉环底)或为玉壁形足。6施釉方法为器内外、足心满釉,足端露胎。7光素,无纹饰。8器底心有的刻“盈”、“翰林”或墨书“翰林”款,为官用瓷。
佛龛
圆雕佛像
释迦头像
邢窑是我国白瓷发源地,它始于北朝、盛于隋唐,宋元逐渐走向衰落。邢窑中心位于今邢台市内丘县城周围。内丘唐代属邢州辖,古时窑口常以州名命名,故内丘的瓷窑场得“邢窑”之名。邢窑自被发现以来,不同时期、不同地点出土了大量的陶瓷佛教造像,加强邢窑陶瓷佛教造像的研究,对于全面了解邢窑文化和佛教艺术必将产生积极影响。
1984年全国第二次文物普查时,邢窑遗址在内丘境内被发现,“千年邢窑之谜”从此被逐渐揭开,引起国内外学术界极大关注。然而,也许由于邢窑白瓷耀眼的光辉遮蔽了佛造像的光环,而使得邢窑佛造像艺术一度被忽视。而对邢窑佛造像的研究,对于全面了解邢窑文化和佛教艺术必将产生积极影响。
邢窑佛造像
邢窑自被发现以来,不同时期、不同地点出土了大量的陶佛造像,尤其在2003年,内丘县城旧城改造时于县礼堂至县影院一带(现已为商业步行街)“在南北长380米,东西宽40余米范围发现邢窑中心窑场,包括较完整的窑炉、窑床、窑具及手工作坊等陶窑、瓷窑遗迹。”其中有细白瓷、唐三彩、带“翰林”、“盈”、“官”字款残件,以及透影瓷残片等“数以万计”。并在H32、H08、H09号灰坑发现“素烧佛龛立佛像、坐佛像、武士俑、以及菩萨、罗汉”。(见韩秋长、贾忠敏《邢窑揭秘》)除此以外,在内丘县城的西关、县外贸、县工商行北、城西的西邱、长寿岗、北双流,城东的白家庄等遗址均有陶瓷佛像出土。“有瓷必有佛像,有佛像必有瓷”似乎成为内丘窑口普遍现象,而这种现象在内丘以外的其它“邢窑系”窑口均未出现。
事实进一步证明以内丘县城为中心的邢窑,不但是邢窑白瓷的烧造中心,也是烧造陶瓷佛教造像的重要窑场。
众所周知,邢窑白瓷曾以“类雪”、“类银”(唐·陆羽《茶经》)以及“天下无贵贱通用之”(唐·李肇《国史补》)而闻名。那么邢窑艺人为何又以如此大的规模和精力去烧造佛像?又是什么力量驱驶着他们与佛结下不解之缘?
渊源与环境
佛教又称“像教”。为了宣传普及佛教,通过有形的图像宣传教理教义,从而使普通民众更为形象和直观的理解佛教,由此产生了广泛的社会和市场需求。
佛教传入中国已有近两千年的历史,佛教对中国的影响不仅波及到政治和经济领域,而且表现在文化、艺术等各个方面。尤其在后赵佛图澄襄国(今邢台市)弘法之后,邢台佛教即与中国佛教的兴衰息息相关,包括佛造像在内的邢台佛教艺术也与这一地区的宗教信仰、人文环境、自然环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东汉明帝永平十年(公元67年),印度高僧摄摩腾和竺法兰在洛阳建白马寺和齐云塔(永平十一年,公元68年),与此同时又在南宫(今邢台市辖)建普彤寺塔。1990年普彤寺塔重修时,发现明嘉靖十五年铜佛像41尊,其中一尊背铸铭文曰:“永平十五年正月十五日(按:始建于永平十年,竣工于永平十五年)摄摩腾、竺法兰建”,与普彤寺唐、宋二碑碑文形成互证,说明该塔比洛阳白马寺(塔)早一年,为中国佛教第一塔。(见赵福寿《邢台通史》)由此看到中国寺庙、佛塔以及佛教造像的源头。也进一步证实了“东汉佛教在传入中国的同时,也传入了邢地”。(赵福寿《邢台佛教文化》)
十六国时期的后赵,(永嘉三年,公元309年)石勒在襄国(今邢台市)建都。西域高僧佛图澄以襄国为中心弘扬佛法,石勒为佛图澄在襄国创建宫寺、中寺。佛图澄收徒弟众多,以释道安最为著名。道安成为佛图澄所遗后赵僧团领袖,期间营造佛像不计其数。
邢台地区亦有着非常精湛的石窟造像艺术,如隆尧县宣务山(尧山)石窟,沙河市广阳山石窟,邢台县玉泉寺棋盘山摩崖石刻,其中以宣务山石窟群规模最大,最为著名。宣务山是一座中国著名的历史文化名山,集儒、释、道三教精华为一体。隋唐到宋,建造了规模宏大的石窟、摩崖石刻造像群,其主体为千佛堂、同声谷石窟、卧佛殿等唐代造像。摩崖造像群分两群6号(组)共计1380龛;千佛堂石窟佛像940龛,大多为供养一佛二弟子、二菩萨。(见张稼农《隆尧县宣务山文物古迹概况》)
应当说无论从印度高僧南宫建塔造像,到佛图澄襄国弘法;从邢台一带高僧辈出、寺塔林立,到工艺精湛的宣务山石刻造像群,以及民间石佛龛造像,它们对邢台地区佛教思想的传播和邢窑佛教造像的形成与发展,都产生重要的影响。
艺术特征
魏晋南北朝,佛教的传入以及在中土的兴盛促进了雕塑艺术的大发展,佛教题材成为雕塑最主要的部分,最具代表性的如中国石窟造像艺术,它们无论从数量还是质量上都远远超出其他门类,同时波及到陶瓷艺术之中。而邢窑佛造像的创作题材和艺术手法,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石窟佛教造像艺术的影响,无论衣饰的处理,面部表情的刻划,还是“刀法”的运用,甚至质地的追求,均与石刻造像有异曲同工之妙。诸如雕塑语言中的“犍陀罗风格”、“湿贴薄衣”、“秀骨清像”、“褒衣博带”等,同样见于邢窑陶佛像之中。
内丘西关曾出土单体圆雕陶佛造像,头像头顶肉鬓,面相方圆,两耳垂肩,鼻部残(原应为高鼻梁),眉目清秀,表情庄严,略显冷峻。头光内有莲瓣花纹,惜肩下无存,它们为北朝释迦坐像。说明邢窑在北朝烧造瓷器同时,亦有佛像烧制,其造型特点追逐同时期石刻造像之风;2003年在内丘礼堂邢窑遗址出土白陶立佛像,通高23厘米,系硬质白陶。头束有发结佩饰,宝缯耷于双肩之前。面相方圆,眉如弯月,眼睛眯成一条弯缝,嘴角含笑,两侧各有小圆酒窝,表现了健康的女性之美。体态轻盈匀称而优美,线条流畅疏朗,取舍有度。细处精微,整体简约,有学者曾将此类陶佛造型风格定为北齐是有道理的。
邢窑陶佛龛有早、晚期之分。烧造时间约在北齐至中唐之间,其表现内容和艺术特点,延续了石窟造像之风,其形制类于缩小的石窟佛龛。北朝的佛龛多为硬质陶,龛的中央为弥陀佛,端坐于“工”字座上。面形长方,高鼻修直,眼长而弯,两耳下垂。身着袒右肩,褒衣博带式袈裟,衣纹细密有序;左侧有观世音菩萨左手持净瓶,右侧有大势至菩萨左手持花蕊,分别站于两侧;左右边框又有金刚力士分别站立。龛正上方有正面龙首,两侧有飞天飘舞。龛下方基座中央有佛祖出世或赤身夜叉,左右各有形状类狗的护法狮子蹲坐两旁。而晚期(中唐以后)的陶佛龛大多为低温白陶或粉红陶,形制与北朝虽有类同,但仔细观察会发现,无论“形”的准确性和“线”的力度等,都与北朝造像无法比拟。
邢窑陶佛造像的兴衰,与邢窑白瓷的命运息息相关,到了邢窑衰落期的宋元,邢窑陶佛造像也由原来规格的圆雕和佛龛,逐渐退化为小巧玲珑、类于玩具的摩诃罗而流传于民间,完全失去了昔日庄严、神圣的灵光。随着印刷术的出现和普及,这一宗教传播手段逐渐被简便易行的木刻版画——纸马(又曰神码)所代替,并在这一地区发扬光大。
刘一点(图片由河南省陶瓷文化研究会提供)
在唐代,人们饮用茶类主要以饼茶为主,饮茶前需要先将饼茶碾成细末,方可煎茶,否则很难将茶汁煎出来。茶碾的作用,就是将饼茶碾成细末,是煎茶用的一种器具。
这件巩县窑唐白瓷茶碾,由碾槽,碾轴两部分组合而成。此器长24.2厘米,宽4.1厘米,深2.8厘米。碾槽整体呈长方形,中部有一窄长弧形的沟槽,碾茶时能使碾轴在沟槽内来回转动。关于碾轮,陆羽在《茶经》中称其为“堕”,呈车轮形,中间厚,边缘薄。碾轮中部有一圆孔,可穿木。可惜轴木已无存。
唐代诗人元稹《茶》诗曰:“茶。香味,嫩芽。慕诗客,爱僧家。碾雕白玉,罗织红纱。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洗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后岂堪夸。”诗中在谈到煎茶时,用白玉雕琢的碾把饼茶碾成末,用红纱茶罗过筛,再入茶铫煎茶,注入茶碗,茶汤泛起黄花“饽沫”,终成清香美茶。
碾是唐、宋及其以前煎饼茶不可或缺的重要器具。
这件瓷茶碾,与陕西扶风法门寺地宫出土的唐代宫廷用的鎏金壶门茶碾相比,无论是做工和造型,还是原料和饰纹,都要略逊一筹;但与陆羽《茶经·四之器》中提及的民间茶碾—“用橘木制成,其次为梨、桑、柘木制成”相比,又略胜一筹,是一件颇有代表性的碾茶用具。
唐代白瓷窑址。分布在河北省临城、内丘二县交界的磁窑沟和临城境内的程村、解村、澄底、岗头、祁村、双井村一带。其中祁村窑烧制的白瓷具有典型邢窑特征,与唐陆羽《茶经》记载的邢窑白瓷“类银”、“类雪”相吻合,也与李肇《唐国史补》所记的“内丘白瓷瓯”相一致。窑址发现于1980年,经调查,证实了唐代遗址和墓葬中出土的一部分白瓷是邢窑的产品。邢窑白瓷的出现,改变了当时以青瓷为主导的发展方向,并对其他瓷窑产生了较大影响。
在窑址中未发现窑炉。窑具比较先进而多样,除一般漏斗状匣钵、桶式匣钵外,还有一种盒式匣钵,有盖有底,坯体置其中,然后放在漏斗状匣钵之上,专用于烧造高档白瓷。
邢窑产品造型规整、制作精致、胎质坚硬,釉色洁白则是其主要特点。器形有碗、盘、壶、罐、盏托等。碗最多,大多为浅式、敞口,口往往凸起一道边沿,底为玉璧形,足矮浅。壶短流。罐丰肩平底。盏托为五瓣口沿,腹较深,矮圈足。器物均施满釉,釉面光滑,色纯白或白中微微闪青。唐代邢窑白瓷不仅销售全国各地,而且远销海外。在埃及著名的富斯塔特、印度河上游的婆罗米纳巴德等古代遗址中,都有发现。日本的平城京、平安京及其周围地区,也出土有邢窑白瓷。
(见彩图[邢窟白瓷碗片(唐)])
[邢窑白瓷碗残片(唐代)]
“……凉风盈夏扇,蜀铭伴邢甌,笑向权门客,应难见道流。”唐代诗人薛能一首《夏日青龙寺寻僧》把蜀地名茶和邢窑瓷具当做化解尘世种种无名烦恼的佳品,把原本“内丘瓯、端溪紫石砚,天下无贵贱通用之”寻常之器,提升到了移情寄思的精神世界。
陆羽《茶经》中邢瓷虽似银类雪,但色白而茶丹,邢不如越的评价,直接影响了千年来人们对邢窑瓷器的全面认识,加之近人对邢窑瓷器片面的认识,使这个曾经首开中国古代白瓷先河的名窑,成为了人们眼中只会烧大众白瓷饭碗的普通窑场。
近年来,河南、陕西等地隋代墓葬中出土了许多白瓷,尤其是1971年河南安阳北齐范粹墓出土的6件白瓷,其胎质比较细白,釉色白中泛青,可见早在唐代以前已经烧出了比较优质的白瓷。从西安唐代大明宫遗址里出土的“盈”和“翰林”字款的白瓷,都证明了邢窑在唐代的贡瓷地位。
唐代制瓷呈现出“南青北白”的布局和风貌。南方窑场秉承烧制青瓷的悠久传统,而青瓷窑场则遍布浙江、江西、江苏、四川等地。北方地区在邢窑的影响下,河北、河南、安徽等地分布了以烧制白瓷为主的窑场,其中河北内丘、临城的邢窑及其曲阳的定窑已经烧制出大量成熟精美的白瓷。
早期的白瓷将半透明状白釉施于洁白的胎体上,随着烧制窑场的不断扩大,产品数量的大量增加,白色化妆土的应用与推广,使白瓷的烧造更加普遍,形成了以烧制白瓷为主的邢窑系,唐代的白瓷才得以天下通用。
邢窑的器型多以碗、碟、盒、瓶等日用器为主,器表多光素无饰,以简洁优美的造型和晶莹润亮的釉色取胜,与其他窑口的瓷器一样,器型多源于同一时期的金银器,少数邢窑白瓷模仿了金银器的纹饰装饰方法。许多类雪似银的胎釉上积釉处微闪青绿,有玉润之感,十分美观。
唐代邢窑白瓷有精细和一般之分,精细者胎体轻薄,造型规整,釉色莹润,釉色有白中闪青,玻璃感较强和釉色乳白呈半透明状两类。胎质细白并印刻有精美的纹饰,但数量较少。而邢窑一般白瓷胎色黄白,有的通过施白色化妆土来增加瓷器的白度,造型亦较随意。如唐代邢窑花口钵,可以从残片上看到同样的器型却有不同的釉色,其一胎质细白,施釉均匀肥厚,釉层透明感很强,积釉处呈淡青绿色并有小型气泡密集,与两宋时期景德镇湖田窑白影青瓷又十分接近。其二胎质细白,施釉均匀略薄,釉层略失透,釉色乳白,积釉处微闪青色。其三胎质较黄,使釉色较暗,白中闪黄。
唐代邢窑白瓷盒器型丰富,大小不一,有的在盒盖上印刻蝴蝶纹,器径约5厘米,娇小精致的器型说明它是一件唐代妇女使用的粉盒,唯胎质灰白,受土沁较重。
唐代邢窑印花卉盒残片它告诉我们这是一件邢窑烧制仿金银器的高档产品。它整体的器型呈葵口,胎质白细,胎体轻薄,盒盖上及侧面与刻划花卉纹,施透明釉,釉色青绿,纹饰生动,十分罕见。
茶臼的出现,说明了唐代邢窑当时烧制了大量的茶具和酒具,茶臼唇外襄,外壁施白釉,流釉处闪微青,胎质细白,碗壁内敛,内壁无釉,壁上划满纵横纹线,形成了细小的网格,用于研磨茶叶,煮烹茶汤。
梅瓶自宋代以后大量出现,谓之经瓶,贮酒盛浆。唐代邢窑烧制的梅瓶,有的体型较大,应为酒具,器型也区别宋元之器,胎色白中略黄,胎质较细,外壁施半透明状白釉,有的器型被设计成四系穿带的鱼形十分美观。
唐代佛教的几度兴盛,直接反映在邢窑瓷器上。从白釉炉残片看器型规整,胎色洁白,胎质细密,外壁及口沿施满釉,胎釉结合紧密,釉色乳白,略失透。釉厚处略闪青,显示出唐代邢窑匠人认真的工作态度和高超的工艺水平。
瓷制狮子往往会被今天的研究人员当成当时社会崇佛者的信物,而唐代的瓷制狮子于宋元时期瓷制狮子不同,人们对外来物种的神秘、新奇感要强于佛祖弟子身下的坐骑。唐代正处于一个对外交流融合的大变革时代,许多文化艺术甚至食物都是从哪个时期逐渐进入到我们生活之中。从残片看,邢窑白釉瓷狮为模制,胎质细白,由于釉质的淘练不细,形成了褐斑,釉色偏灰青白。
唐代邢窑白瓷多以光素为主,少见刻划纹饰,这是两块类似瓷枕面的残片,胎质细密,胎色粉白,施釉透明感很强,釉下刻花卉纹,纹内积釉闪微青,应为唐代晚期邢窑瓷器精品。
像所有的窑场一样,碗、盘、盏为烧制数量最多的品种,唐代邢窑碗,以唇口和玉壁足为明显的时代特征。少数碗口被制成仿金银器的菱花口,相对碗壁很薄。唇口和玉璧足能使碗体更加坚实耐用,不易损坏,而菱花口碗既要求胎壁不能过厚影响美观和使用,同时也对烧制工艺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通过对实物观察看出,唐代邢窑菱花口碗、盏等瓷器均为模制,但轻薄的胎体要求工匠必须有高超的修胎、控制窑温等技术。尤其是这些瓷器无釉处都显示出经过仔细的打磨,手摸的感觉有如明代永宣官窑瓷器胎体,不仅显示了当时工匠的制瓷态度,也显示了邢窑的普通瓷器烧造已达到了一千度以上的窑温。它使邢窑瓷器的胎体玻化程度更高,胎釉结合得更加紧密。使邢窑瓷器的坚硬耐用性居唐代所有瓷窑之冠。正因如此,唐人才有在邢、越两窑的瓷瓯中置水而击之,使之成为了当时一种特殊的乐器。
历史上的帝王可以轮换,朝代可以更替,而古代陶瓷承载着人文精神的工艺则如雨后的芳草在春风的吹拂下蓬勃的生长。品种不仅局限白釉,还有三彩、黄釉和黑褐釉瓷器。窑场也由内丘、临城影响到年代稍晚的曲阳定宣和北京龙泉务窑。今天我们在研究邢窑时,不能因为“邢不如越”和“天下通用之”就忽视了唐代邢窑的艺术成就和影响。尤其是许多唐代邢窑瓷器从胎土淘炼、制坯定型、刻纹施釉及入窑烧成后的工艺性和美观度来看,毫不逊色于唐代越窑和明清官窑瓷器。令人遗憾的是入宋以后,邢窑白瓷的领军地位却被100多公里以外的定窑白瓷所取代,以釉色牙黄为主流的定窑系白瓷以更加强烈的态势风靡大江南北数百年间,当北宋王朝预选定窑瓷器为御瓷时,嫌其口芒不堪用。令人不解的是改覆烧为正烧即可口沿无芒,但历史选择了没有。它的原因就像人们宁可放弃晶莹青白的邢窑瓷器而转向牙黄芒口的定窑瓷器一样诡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