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瓷文化:茶与壶? 主与仆?

没壶之前也得喝茶,有壶之后茶喝得更精致,茶是主,壶是从,有壶没壶茶都得喝。只不过,壶突然就发达了,扬名立万,颇有另立山头分家另过的意思。

但这是不可能的,失去了茶的限定,壶成了莫明其妙的一种东西、摆设,脱离了茶,壶无所适从。

都说人生如茶,茶如人生,在静的时间里,品一杯茶,用上自己喜欢的壶。手抚紫玉,抛开世俗的烦恼,回归生活原始的本真,那是何等的快乐享受?

人很奇怪,每个人喜欢的东西往往各不相同;而每个人,又可能每段时间的追求不同,也会喜欢不同的物品。所以,有时我们喜欢上了,那其实是一种很值得珍惜的缘分。而紫砂,它几乎能让所有的人化异求同,超脱凡心,给你一种静雅的生活。

紫砂壶,既是日常可亲的实用品,可以斟茶倒水;又是巧夺天工的艺术品,可以欣赏把玩。既能静静地守候在田间地头,为辛苦劳作的农人消烦解渴,袪暑送凉;也能于风雅竹炉上,伴骚人墨客吟诗作画、纵论古今。

紫砂,可以质朴内敛。它的构造拥有自由和灵性,可以暖手温心,可以成全一种委托生命想象的大美。于是原本纠缠于繁杂琐事的,在品呷香茗、把玩砂壶中安静淡定。人生感怀寄寓其中,枕石醉陶已经足够,仕途宦海已经忘却。如果既能诗书立世,又能游戏人生,在一把紫砂壶上寻找入世与出世的平衡点,岂不妙哉!

紫砂,可以朴拙自然。一个小小的壶坯上,既可以题写壶铭,抒发自己的人生感怀,又可以篆刻花鸟草虫,以寄托行云流水般的性情。天下哪一种陶瓷器皿能与之比肩呢?

当你用它泡上一壶茶,捧起它,它更是暖手暖心,润肺润肠,令你看淡俗事纠葛,感叹岁月静好。

延伸阅读

陶瓷文化:陶壶鼻祖供春与供春壶


彼新奇兮万变,师造化兮元功。信陶壶之鼻祖,亦天下之良工。这是清代学者吴梅鼎在他所著的《阳羡茗壶赋》中对陶壶鼻祖供春的赞句。

供春,又称龚春、龚供春,明代正德年间宜兴人,原是一个吴姓显宦的家僮,也有人说是婢女。据《宜兴县志》记载:明正德年间,提学副使吴颐山,携带书僮供春,读书于湖父金沙寺中。吴骞《阳羡名陶录》说:供春,学宪吴颐山家僮也,颐山读书金沙寺中,春给使之暇,窃仿老僧心匠,亦淘细土抟坯,茶匙穴中,指凉内外,指螺纹隐起可按,胎必累按,故腹半尚现节腠,视以辨真。今传世者,栗色,暗暗如古金铁,敦庞周正,允称神明垂明矣。吴梅鼎《阳羡茗壶赋》的序言里说:余从宜拳石公读书南山,携一童子,名供春,见土人以泥为缶,即澄其泥为壶,极古秀可爱,世所称供春壶是也。据查考,吴颐山名仕,字克学,宜兴人,极有文名,是吴门画家唐寅的好友。明正德甲戌进士,以提学副使擢四川能政,供春。实颐山身旁一个髻龄颖异家僮。

金沙寺,在宜兴西南境湖山间,原是唐代宰相陆希声晚年隐居的地方,称陆相山房,又称遁叟山居。建筑宏伟。这所在地当君山之隅,东溪之上,古谓湖者。古时寺旁有一棵四五人合抱的大银杏树,据说满100年才结一个树瘿,100年以后每年结一个,色式非常奇特。当时供春侍候主人吴颐山住在金沙寺里读书,见一老僧炼土制壶,成品精美,就在空闲的时候仔细研究老僧的制陶技术。久而久之,他掌握了这一套复杂的技术。他私下取了一点老僧制壶后洗手沉淀在缸底的陶土做坯,把寺旁的大银杏树的树瘿作为壶身的表面花纹,做成几把茶壶。当时,他没有工具,只有一把茶匙用来挖空壶身,并完全用手指按平胎面,捏炼成型。因此,他的茶壶烧成后,茶壶表面上就有指螺纹隐起可按的痕迹,显得古秀可爱,很像三代的古铜器。

有一次,供春做的茶壶被主人吴颐山看到了,以为质朴古雅,便叫供春照样再做几把,一面又请当代名流加以鉴赏。不消几年,供春竟然出了名,他的作品为时人所珍爱,收藏家况相搜购。从此,供春就离开了吴颐山家,摆脱了仆僮的生活,专门从事制陶事业。他的制品也被称为供春壶。

供春壶造型新颖精巧,温雅天然,质地薄而坚实,时已经负有盛名,所谓供春之壶,胜于金玉。清代诗人周澍曾有这样的诗句赞誉供春的作品:寒梧垂荫日初晴,自泻供春蟹眼生。疑是闭门风雨候,竹梢露重瓦沟鸣。又在《台阳百咏注》中记述:台湾郡人,茗皆自煮最重供春上壶,一具用之数十年,则值金一笏。可见供春壶的工艺成就和当时的社会声望。

《项子京历代名瓷一名龚春圆形变色壶,并加注:项氏历代名瓷宜兴一窑出自本朝武庙之世,有名工龚春者,宜兴人,以粗砂制器,专供茗事,往往有窑变者如此壶,本褐色贮茗之后则通身变成碧色,酌一分则一分还成褐色,若酌完则通身复回褐色矣,岂非造物之奇秘泄露人间,以为至宝耶?与下朱壶咸出龚制,予曾一见于京口靳公子家,其后俱为南部张中贵以五百金购去。一名龚春六角宫灯变色壶,并加注:又纪龚春窑变朱色壶云:怪诞之物,天地之大,何所不有,余之未信者,未曾余自见也!今见此二壶项氏所记,把供春壶描写成神奇的器物,不足为信。已有后人驳其所言云:案壶用久则茶渍深,贮茗略现碧色,理或有之,非窑变色也。若如项氏说,通身转变,分明若此,似不近情。这个批评是以科学态度分析的,当然不无道理。

供春所制茶壶,款式不一。他还创作过龙蛋、印方、刻角印方、六角宫灯等新颖式样,而尤以树瘿壶为世所宝重。此壶乍看似老松树皮,呈栗色。凹凸不平,类松根,质朴古雅,别具风格。也许是出于对自己绝技的矜重受惜,供春的制品很少,流传到后世的更是凤毛麟角。清代吴骞编《阳羡名陶录》一书里,对紫砂壶搜罗极广,记载详尽,可是单单缺少供春壶,吴氏以未曾亲眼见过供春壶为终身遗憾。稍后的张叔未自诩为陶壶鉴赏家,平生看到过不少紫砂壶,但在他的《清仪阁杂咏》中,也自叹福薄,没有看到过供春壶,甚至还感慨地说:这个瑰宝,世间已经不复存在了!

紫砂文化:紫砂与茶的文化艺术融合


文人参与紫砂器的制作活动,有着多种的形式,除了邀请艺匠特别制作外,大多文人是自己亲自设计外形,题刻书画,运用诗书画印相结合的形式,从艺术审美的角度追求紫砂器的外在鉴赏价值。这样,也就使一些具有相当文化底蕴的艺匠同时成为制作紫砂精器的大家,象时大彬、徐友泉、陈鸣远、陈鸿寿、杨彭年等都是兼具文人艺匠双重身份的紫砂制作大师。文人对紫砂创作的参与,同时促进了茶文化与文学的交流,这种交流不是凑合附加,而是气血相容多方面的思想意识的交融。紫砂器外在形制的古朴典雅,凝着茶文化的深厚的自然气韵,文人在冲泡品饮的意境中寻求到了天地间神逸的心灵感受。

紫砂制作中的艺术化变革,不但扩大了茶文化的思想内涵,而且丰富了茶了精神的外延空间。中国茶文化本身追求朴拙高尚的人生态度,但唐宋时期繁琐的茶饮礼仪形式挤掉了茶人的精神思想,留下的只是茶被扭曲的程式形态,喝茶是在行礼,品茗是在玩茶。而紫砂器的风行,打掉了繁复的茶饮程式,一茶具在手自泡自饮,文人在简单而朴实的品饮中,可以尽心发挥思想,体验紫砂自然的生命气息带给人的温和、敦厚、静穆、端庄、平淡、闲雅的精神韵律。

紫砂器的风行和推广,也带给紫砂壶以变革。自时大彬起,一反旧制,制作紫砂小壶。周高起《阳羡名壶系》说:壶供真茶,正是新泉话火,旋瀹旋啜,以尽色声香味之蕴,故壶宜小不宜大,宜浅不宜深,壶盖宜盎不宜砥,汤力茗香,俾得团结氤氲。冯可宾也在《茶笺》中对紫砂小壶的盛行趋势作了说明:茶壶以陶器为上,又以小为贵,每一客,壶一把,任其自斟自饮,方为得趣。壶小则香不涣散,味不耽搁。紫砂小壶的精巧,带给人不光是茶的真味,而且融汇着天、地、人、茶的统一意念。

中国传统文化对茶饮的渗透,几乎涉及茶文化的各个领域,尤其是各种哲学思想和美学思想的融会,给茶文化注入了蓬勃的生命力。九流十派,百家争鸣,儒道释三家并存,不但深刻影响了中国历史的整个进程,也给茶文化的发展起着原动力的影响。光从陆羽《茶经》汇录的茶史人物来看,也几乎全是儒道释三家的代表人物。但在三家思想对茶文化的影响中,又以道家思想影响最大,并在茶文化体系建构中占主导地位,尤以柔静形成茶文化的主体思想特征。明代中期以后,社会矛盾极为复杂,社会问题急趋尖锐,难以解决,促使文化人开始从自己的思想上寻求自我完善和解脱。同时,程朱理学进一步发展,王阳明倡导心学,反释家禅宗与道家清静溶于儒学之中,形成新儒学,强调个人内心修养。茶文化的柔静思想恰好与这种推崇中庸沿简、崇尚平朴自然、提倡内敛喜平的时代思潮不谋而合。表现在对茶器具的追求上,紫砂器的自然古朴形象能够体现时代思潮与茶饮形式的融合。因此,大量文人参与紫砂器的创作活动,推动了士人的收藏品风尚,引导了紫砂技艺在艺术典雅情趣上的丰富与提高。

紫砂器,是绚丽的中国茶文化中的一朵奇葩。它不但是中华民族物质文明发展的灿烂成果,也是华夏文化进步的综合结晶。它的创始与兴盛,即是茶文化历史演变的必然,同时也对茶艺形式、品位、情趣的提高有关极大的推动力。

茶与紫砂 天作之合


从饮茶衍生而来的茶具,是茶文化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也同样是一门独立、精深的学问。在所有的茶具尤其是茶壶中,紫砂壶以风流之姿坐稳当今第一把交椅,成了人们争相购买、收藏的器皿。

然而近来,关于使用劣质、仿制紫砂壶喝茶危害健康的消息不断见诸报端,让人们对紫砂壶的茶用价值产生了怀疑。近日,记者走访了本市一些紫砂壶研究、收藏者,他们表示,纯正的紫砂壶,仍是饮茶的最佳器具。

裕后堂纯正紫砂博究馆的王祖淦先生认为,“茶事以紫砂为上”的说法是准确的。据他介绍,紫砂壶适于茶事,首先就有科学依据。多项研究表明,常见的茶壶中,瓷壶偏酸性,玻璃壶偏碱性,而紫砂壶恰为中性,最适于保持茶质、提取茶香,可令茶与水有效融合。并且,和普通的陶瓷相比,紫砂壶透气而不渗水,可最大限度发挥茶香。用紫砂壶冲泡的茶,香气馥郁,口感上佳,紫砂壶几乎就是为茶量身定做的“衣服”。

自明代以来,紫砂壶的茶用价值逐渐广为人知。不过在早期,金银、瓷器茶具盛行的时候,紫砂壶还只能做陪衬。后来,伴随着紫砂壶的广泛传播与文人们舞文弄墨的追捧,紫砂壶后来居上,成为了饮茶时的必备器皿。紫砂的“加冕”与其说是创造,不如说是发现。只有紫砂最合茶性,能完美地诠释出茶的价值,可谓天作之合。

本市知名紫砂壶研究者罗文华先生说,紫砂壶不但善保茶香,其自身的性质也决定了适于泡茶。紫砂壶耐热好,导热慢,不但沏茶、煮茶时不烫手,饮茶时不烫嘴,且寒冬季节遇热水不开裂,较适于保养。此外,紫砂久经茶事后,色泽愈加温润古雅,还可保有茶香。紫砂壶本身造型大气简约,结合书画后更加形神兼备,其独特意蕴真正体现了中华民族的气度与风致。

陶瓷文化与绘画


陶瓷艺术与绘画,无论是从艺术本质、特征,还是从表现手段来看,都有共通之外。绘画艺术讲究“气韵生动”、“以形写神”、“形神兼备”,讲究“骨法用笔”、“画龙点晴”,着重形象的刻划和意境美的追求,讲究兼工带写,以浑然天成、本色自然、含蓄蕴藉为品位,遵循“作品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大似为媚俗,不似为欺世”的创作原则,强调艺术家要深入生活,从生活中获取创作营养,并反映生活。绘画艺术所要求的这一切,陶瓷艺术无一例外地要遵循。传统派是如此,学院派也毫不例外。

绘画性的彩绘作品是这样,即使是陶瓷雕塑作品也和绘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著名陶瓷雕塑艺术家刘远长,对中国绘画与陶瓷雕塑之间的关系深有体会。他在《学习瓷雕古装人物的体会》一文中写道:“中国人物画特别是工笔重彩人物画,对意境、形象、动态、衣纹都有严格的要求。既写实又夸张;既要求逼真,又讲究装饰性。传统人物瓷雕受中国画的影响很深,它们有着密切的渊源关系。因此,学习中国人物画对于古装人物瓷雕有着直接的影响。应该说前者是后者的基础,但它们又是相互影响,相互借鉴……古装人物瓷雕也是如此,石湾‘公仔’的传神、古朴和苍劲,德化瓷塑观音的慈祥端庄、衣纹流畅婉转,以及景德镇瓷塑色彩斑斓、富丽堂皇、造型简练、富于装饰性等等,都是传统的中国画中吸取了营养”。他还结合其创作,具体谈了他从国画中汲取了哪些营养,“我创作的《文成公主》瓷雕,文静典雅,脸型圆润(成鸭蛋形),发饰细腻,衣纹简练而又流畅,都吸收了中国人物画的营养。而瓷雕诸葛亮,又类似国画中兼工带写,着重了形象刻划,前额开阔,仪态自然,眉宇间表现出思虑远谋,而衣纹都是寥寥几下,借用了国画的‘钉头鼠尾描’”。

我们知道,线条、无论是对于国画,还是陶瓷雕塑以及书法,都是非常重要的表现手段。,著名陶瓷雕塑家、周国桢先生对泥条盘筑工艺作了生动而深刻的论述。他在《本土意识的崛起――谈泥条盘筑陶艺》一文中写道:“近来,我运用古老的盘筑工艺创作动物雕塑作品,深有体会:泥条盘筑不仅可以作为成型手段,而且它的立体线条比绘画艺术中的平面线条有更广阔的表现余地。因此,我在成型中非但舍不得抹去那凸现的线条,反而要设法发掘它潜在的表现力。这是我自然要综合借鉴中国画等门类中的线条的表现力”、“盘筑工艺的基本语汇是以线造型,但表现对象的形体上不能满足整齐划一的线条排列。要讲究线条的对比变化,例如粗细、长短、疏密、虚实、浓淡、穿插、扭结,从而产生线条的节奏韵律。有的线条可以淡化,形成块面。这样形成了线面的二层对比,互为映衬,互为突出,犹如水墨画中的黑白关系,有时还要在线与线之间、线与面之间的适当位置上,加上一些圆点,以示提神或补缺,或者产生装饰性的效果(有的还同时起到加强外壁的支撑点的作用),这样,又形成了点线面的三层对比关系,交相辉映。”

陶瓷文化与宗教


陶瓷文化与宗教的关系是非常密切的。佛教、道教、基督教、儒教素材经常作为创作题材,包括宗教人物、宗教故事,常见的有释迦牟尼、观音、罗汉、达摩、八仙、老子、庄子以及孔子、孟子等的塑像以及与他们有关的故事。

但是,宗教题材的作品就不一定是宗教艺术。我觉得,在陶瓷作品中,很多宗教题材的作品都不能划归为宗教艺术,不能理解为宣传宗教教义,而是艺术家们借宗教题材,通过塑造栩栩如生的艺术形象,表现自己的审美情趣、审美观念、审美感情与审美追求,有着世俗的倾向和民间艺术色彩。因此,不能一看到观音、罗汉塑像就认为是宗教艺术。

当然,宗教与艺术的关系是非常错综复杂的。宗教题材的艺术作品经常被人作为宗教塑像来供奉,这种现象并不难理解。黑格尔早就指出:“最接近艺术而比艺术高一级的领域就是宗教”,“宗教往往利用艺术,来使我们更好地感到宗教的真理,或是用图像说明宗教真理以便于想象;在这种情况下,艺术确是为和它不同的一个部门服务”。

蔡敬标当年轰动一时的三十三寸《南海站鳌滴水观音》,不仅因为它是观音题材而受到欢迎,更重要的是它构思奇巧、造型的优美所传达出的精神解放的信息和艺术成就。要知道,这件作品是在改革开放之初的1978年在广州继而在香港展出的。

刘远长先生的《飞天天女散花》的时代背景也是如此,它同样是佛教题材。飞天天女在佛教艺术中称为香音之神,能奏乐,善飞舞,满身香馥,身披彩带,体态轻盈,上下回旋,自由飞翔于天上人间,把鲜花洒向人间,给人间带来美丽。作者是“有感于这么美的形象,这么好的艺术,这么光辉的传统,时时激起我的创作欲望”而创作的。作者不仅创作了一尊佛教香音女神形象,更重要的是创作了一尊佛教香音女神形象,更重要的是创作了一个善良的美丽女神形象。同样,他创作的《哈哈罗汉》,也不仅是一个普通形象,而同时是一个笑对人生、安乐处世的世俗人物形象。徐波的《三个和尚梦》不仅再现的是“一个和尚担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的”令人忍俊不禁而有点心寒的情景,更重要的是反映了这个艺术形象所包涵的警策人世的哲理。高峰的《情趣罗汉》也同样不能把它当作纯粹的宗教罗汉的形象,而是寄寓着艺术家的审美情感,它所传达的“情趣”使观赏者得到一种审美的情趣。以达摩为题材的作品,着重的不是他的宗教形象,而是他那种面壁十年的坚忍不拔的意志美和傲视尘世的精神美。“八仙”人物形象塑造,当然是有感于八位仙人弃世脱俗的飘逸的人格美,但重要的是艺术家所寄托的思想感情和审美情趣。

我不能否认在瓷雕艺术中没有纯粹的宗教塑像。我想在改革开放的今天,我们应该用开放的眼光来看待和对待一切。即使是这些塑像,也是艺术家们“按照美的规律”而塑造的。它们同样可以成为审美对象。艺术创造的大忌是千篇一律和陈陈相因。在艺术创造中,题材没有好坏、美丑、优劣之分,关键在于艺术家的审美判断力和艺术表现力。宗教题材的艺术作品,同样可以成为艺术瑰宝,何朝宗、游长子、曾龙升、蔡金台等的作品就是如此。

陶瓷文化:著名紫砂陶艺家张燚谈赏壶与文化


国家级助理工艺美术师张燚作品《菊蕾壶》现收藏于绿宝石艺术陶瓷馆

赏壶是最讲究文化底蕴的。紫砂壶在制作型态上可以分为仿真花器和传统素器两大类,仿真花器是以自然界的动、植物为本而入艺。这类紫砂壶要求制作精细、装饰和实用结合要和谐而不显牵强,也不要莫明其妙的夸张。素器是以简单的几何造型为器型,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物。赏素器首先要看壶身、壶盖是否丰满,方器是否不内夹,圆形是否不瘦瘪,再看壶嘴和壶把组合的外切空间线条是否流畅。在紫砂行业内有这样一句师徒相传的谚语:壶把随着壶身走,壶嘴顺着把末出,形象地说出了其中的奥秘。

张燚向父亲张顺法请教制壶技艺

紫砂壶的第一功能是使用,因此首先要用得顺手,可以用手拿起壶把根据自己习惯用一手指按住盖看是否舒服,且其他手指不会触及壶身,否则会因烫手而拿不住壶。然后还要看壶盖与壶身是否有间隙,间隙太小或太大都不行,标准间隙是左右摇动时能听到轻微撞击声,大约2毫米的间隙为佳,盖边线跟壶口线要整齐服帖成一线,转动时不会出现太大的距离。掌握了上述要点后,你就可以随心所欲玩壶、赏壶和养壶了。

台湾领导人马英九为青年紫砂陶艺家张燚题词承古意新

张燚简介张燚国家级助理工艺美术师、中国紫砂优秀中青年陶艺家、中国工艺美术学会会员、江苏省陶瓷行业协会会员、绿宝石艺术陶瓷馆签约的著名陶瓷艺术家。陶都宜兴,紫砂荟萃,润陶苑秀立于林。润陶苑张氏一门,有女名燚,其父张顺法,其母鲁瑛,皆为紫砂工艺厂著名工艺师,外公鲁玉贵更曾系紫砂工艺厂党委书记,家学渊源,自襁褓即受熏陶。赋乃天生,性是情生,幼时便对紫砂独抱情怀,日益渐深,后南京工业大学毕业,遂立志从业紫砂艺术之创作,拜省大师胡永成门下,悉心学艺,更入四川农业大学艺术系进修。其紫砂技艺逐步精深,出现其独有的艺术风格,作品简练古朴,以高雅见长,能圆能方,注重造型特点与细节处理。近年来,在各类大会展览评选中屡获奖项,深受爱壶者的喜爱与收藏。2008年3月《春色满园》捐赠江苏红十字会拍卖;2008年10月《线韵》获中国工艺美术协会设计银奖;2009年5月《宝玺》获大连茶博会银奖;2010年4月《君子风》荣获首届山东茶文化节优秀奖;2010年9月《凤鸣》艺术造型获国家专利;2011年6月《凤鸣》获首届原创作品二等奖;2011年11月《紫砂梨式》被无锡博物馆永久收藏;2012年5月《竹福》在石家庄第五届茶博会传统造型中获制作金奖;2012年6月《菊瓣》在河南电视台举办的【我最喜爱的紫砂艺人暨作品】电视网络评选活动中荣获银奖;2012年7月《宫灯》被天津博物馆永久收藏;2013年6月《菊瓣》被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博物馆永久收藏;2013年10月《缘古》无偿捐赠给江苏宜兴残联;2013年11月《事事如意套壶》获在陶瓷行业协会评比中荣获二等奖。除了技艺上的成就,她还关注着紫砂文化的传承与发展,2009年起先后发表论文《紫砂壶中的艺术气息》、《诗意宫灯文化神韵》、《线韵之创作漫谈》、《浅谈紫砂壶的创作和创新》等在业内引起极大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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