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加彩紫砂壶赏析

紫砂壶的起源一直可以上溯到春秋时代的越国范蠡,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文人的参与更是使紫砂身价倍增,在这些紫砂壶中,紫砂壶身上的诗词书画、文学篆刻,既是装饰层次的提升,也是文化内涵的深蕴。现推荐几款清代加彩紫砂壶,请藏友们赏析:

“韩琪杀庙”顶海寿星大壶

晚清“韩琪杀庙”顶海寿星大壶(图1)。通高18.5厘米,口径12厘米,底径12厘米。此壶造型挺拔秀美,部分加彩。一面画“韩琪杀庙”的故事,是陈世美和秦香莲故事中的一段情节。左边的韩琪是驸马陈世美派出的杀手,正手持长剑,欲刺杀秦香莲。右边的秦香莲,带着一儿一女,跪在“三官堂”的门口,向韩琪哭诉陈世美的负情和自己的苦难,引起韩琪的同情。最后韩琪放走了秦香莲和她的儿女,自己自刎而死,表现了一种正义,是民间大众喜爱而容易引起共鸣的题材。另一面画花鸟。盖款为“顶海寿星”,底款为“豫丰”满汉文方形款,款印的边饰为双龙戏珠图案。

嘉庆花卉图八边形执壶

嘉庆花卉图八边形执壶(图2)。通高18厘米,口径9.6厘米,底径11.2厘米。壶用上等紫砂制成,外部除底部外全部加彩。壶呈八边形,造型挺拔俊秀,流有修补。八边壶制作较圆形壶困难,圆壶可用转车旋成,八边壶要用八片泥片拼成,制作难度大,非高手莫敢为。全壶色彩鲜艳,富丽堂皇,主图为盛开的牡丹,表示富贵,呈现民间大众的一种追求。

乾隆松狮图圆壶

乾隆松狮图圆壶(图3)。通高17.4厘米,口径11.8厘米,底径12.9厘米。全壶用上等紫砂制成,造型挺拔圆润,外部除底部外为满彩。口沿、盖沿、流、钮为蓝釉。颈部白釉,用红彩画竹叶,颈下一圈黄釉,又下一圈白釉,用红彩画云纹。又下一圈绿釉,再下一圈黄釉,用褐彩画如意纹。腰部主图为竹子和松狮图,鲜艳夺目,适合民间大众的喜爱。

乾隆黑云龙大汉方壶

乾隆黑云龙大汉方壶(图4)。通高18.6厘米,接近正方形略扁。全壶用上等紫砂制成,除底部外满彩。主要黑釉,使五彩云龙更显得鲜明夺目。巨龙四爪,怒目张口,十分凶猛。龙头和前肢等在壶的一面,龙尾和后肢等在壶的另一面,整条龙穿壶而过,更显得巨大和生动。这种“穿墙龙”的画法,创自雍正时期,乾隆时盛极一时。底款“澹然斋制”为乾隆时常见款识。

编辑推荐

紫砂壶清代的发展历史


清康熙、雍正年间,紫砂历史上出现了一位承前启后的紫砂巨匠陈鸣远。当时文人仰慕、佩服陈鸣远的紫砂技艺,都以陈鸣远制器题诗落款为幸运事。陈鸣远先后与陈维崧、汪柯庭、杨中讷、曹廉让等文人相交甚密,在交往过程中,陈鸣远听取、吸收、采纳了这些文人学士对紫砂器物制作的喜爱和偏好,积极地将他们所提供的意见建议付诸实践,并由此开创了紫砂文具制作的先河。回顾历史,纵观明清交替的政治形势变化,并未对宜兴陶业发生不良的影响。清代时包括紫砂业在内的整个宜兴陶业在向前发展,一些明代未年起就参加紫砂行业的名工巧匠,也都继续从事他们的创作。

到了清初雍正和乾隆年间著名的紫砂艺人有陈汉文、杨季初、张怀仁、陈滋伟、杨彭年、杨凤年、邵大亨、朱石梅、吴阿昆等。其中陈汉文精工制紫砂壶,尤善铺砂,杨季初善制菱花壶,张怀仁善于壶技篆刻,以仿唐代书 法家怀素的笔法知名。王南林、杨继元、杨友兰、邵基祖、邵德沁、邵玉亭等均善制彩釉砂壶,并承制宫廷御器、王南林的作品则以体质坚净、款式精雅而著称,邵玉亭所作“乾隆御制”壶 ,亦工雅可观。陈文伯和陈 文居等所制紫砂花盆,曾畅销日本。

太平天国农民战争前期,宜兴窑区的集市贸易仍很繁盛。相传今汤渡镇附近的建墩和台墩两处废窑,即是当时的窑址。但在太平天国后期,因遭焚掠破坏,曾一度衰退,到同治后期者造恢复,产量持续上升,但在工艺水平方面却停步不前,制壶名手亦寥寥无几。少数水平略高的艺人,如周永福善制鹅蛋壶,主要是学习邵大亨的技法。据说,其佳者可以夺真。邵赦大以杨彭年的作品为准则,“心摹力追,尽传其妙”。还有蜀山人蒋德休,壶艺极精而无师承,善制壶、盆、盘及书案陈设等器,“色工致,为一时冠”(宜兴荆溪新志)。清末的制壶巧匠和雕刻名手还有邵友廷、黄玉麟、冯彩霞等,其中邵友廷是紫砂产区上岸里人,善制掇球、鹅蛋等壶。

清未的紫砂雕刻艺人则有沈才田、陈柏亭、陈砚卿、罗兰舫和邵云如等。其中以沈才田和陈柏亭最为著名。还有一位邓奎,字符生,擅长书法篆刻,他曾为上海瞿氏(瞿应绍)到宜兴监制紫砂壶,并加刻花卉和铭记, 署款为“符生”,器底有“符生邓奎监造”或“符生氏造”等篆文方印,但其艺术水平要比“曼生壶”略逊一筹。

清代宜兴陶业的进一步繁荣,与明清之际我国的资本主义萌芽和商品经济的发展有着密切的关系。宜兴陶业中的手工业工场,大致形成于十九世纪的后半期。那时,宜兴出现了一批新兴“窑户”。每年能独资烧出 30--40窑的陶器,同时还占有相当数量的土地,用地租收来补充陶业的奖金。他们的经营方式多为独资或由一个家庭经营,雇用四、五十名以至上百名工人,由“帐房先生”管理日常事务,“大长头”(窑户所信任的 熟练工人)负责工场的劳动安排。在产品的销售方面,则已出现了中间剥削的“牙行”。“牙行”分作“正货行”(又名“印只行”)和“资货行”(又名“号货行”或“炉头行”)两种,前者经营的品种多,资金足,由大窑户自行开设或由外埠陶瓷商店前来产区开设,后者不设门面,很少资金,专门代客买卖,负责中小窑户和小业主的资品陶瓷。“正货行”多在淡季收购囤积,旺季向外推销,或代客买卖,以获得高额利润和“行佣” ;“次货行”则买空卖空,以剥削小窑户和小业主,并加速了后者的破产。

清代晚期,宜兴陶业工人的内部分工,也随着手工业工场的形成而愈来愈细。如泥料的采掘、加工以及釉料的制作,就分作三个工种。随着分工的细密出现了多种行会,各自都有行规,不能随便逾越。

紫砂器的进入宫廷,与文人学士的爱好进一步结合,以及海外市场的开拓,是清代紫砂业保持旺盛的另一方面的重要原因。

从清代乾隆、嘉靖年间开始,由于金石考据之学盛行,官僚士大夫爱好古代钟鼎彝器等文物,他们也把这种爱好引入紫砂壶艺之中。这种仿古之风到晚清时更为流行,紫砂名艺人黄玉麟为金石家吴大征专仿古壶便是明显的例证。这类仿古器也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艺人的自由创作,失去了紫砂器淳朴自然的风格。

宜兴紫砂器和宜均器的外销,大约始于明代未年。紫砂器系由葡萄牙人最先带到欧洲,被称为“朱泥器或红色瓷器”受到欧洲人的欢迎。明清之际输入日本的紫砂器也很多。鸦片战争以后,西方古董商人纷纷来我国罗致文物,宜兴的紫砂器和宜均器也在收购之列。由于前代留下的紫砂 器并不太多,“区区茂器不足以供无尽之取求”(见寂圆叟着《陶雅》)于是在宜兴产区出现了竞相模仿古器之风,工艺水平虽大不如前,但却为紫砂业大国外扩大了市场,当时以销墨西哥和南美洲等国较多。

随着陶业生产的不断发展和销售地区的扩大,宜兴陶业资本家为了获得更多的利润,又向商业资本方面发展。纷纷在上海和苏浙皖各大码头开行设店,甚至到国外开设陶瓷商店。其中最早的是太平天国以前就开设在上海的“鲍鼎泰”和“鲍生泰”两家陶器店。其后于1816–1911年间在上海、苏南和杭嘉湖地区开设的陶瓷商店就达十家。二十世纪初,丁山鲍、陈两姓大窑户合资在新加坡开“鼎生福”陶瓷店,直接销售主要为橡胶业服务的洋坛、大龙缸和大腰元等贮存生橡胶的陶器。

紫砂壶历代款识辨识


紫砂壶在烧制过程中,制壶人在壶上镌刻或钤印的文字、符号、图案,我们称之为紫砂壶的印鉴款识,它便于鉴赏识别名人名作。

紫砂壶的款识与其它陶瓷制品的款识不尽相同,而独具特色。一把不具款识的壶,看上去使人感到很不完整,价值不高;虽具款识,但款识不美,也会使人感到这把壶欠缺文化内涵。历代制壶高手陶艺名家对印钤款十分讲究,它涉及到制作者的文化艺术素养,就像绘画领域内的“画外功夫”一样,我们把它称为“壶外功夫”,是壶艺的组成部分。

纵观紫砂壶款识的发展历程,它既与紫砂陶的演变紧密相连,又与当时的书法篆刻同步发展。大体经历了由毛笔题写、竹刀刻划到用印章钤印的工艺演变过程。

从传世的历代紫砂名壶看,见诸于实物的最早是明代万历年间时大彬所制的“时壶”。“供春壶”是没有款识的,钤有“供春”二字的壶,皆历代紫砂艺人所仿制。明代四名家董翰、赵梁、袁锡、时朋目前皆无实物资证。李茂林史载以原书号记自己的作品。

明代流行刀刻款识,周高起《阳羡茗壶系》说:“镌壶款识,即时大彬初倩能书者落墨,用竹刀画之,或以印记,后竟运刀成字,书法闲雅,在黄庭乐毅帖间,人不能仿,鉴赏家用以为别。”意思是说,时大彬请人用毛笔预先题写在紫砂胚体上,在紫砂壶将干未干时,自己用竹刀在胚体上依毛笔的提顿转折逐笔刻划。其后熟练,竟自行以刀代笔,不再请人落墨,赋予款识以个人风格,以致别人无法仿效,并因而成为历代鉴赏家鉴定“时壶”的重要依据。从传世紫砂器上观察,明代紫砂艺人中除时大彬外,尚有李仲芳、徐友泉、陈信卿、沈子澈、项圣思等一批壶艺名家刻划署款。以刀刻署款必须有一定的书法基础和较高的悟性,而一般工匠很难达到,当时宜兴紫砂艺人中有一部分人自己写不了字,只得请人落墨镌款,于是就有“工镌壶款”的专门人才,如明代的陈辰就是其中著名的一位,请他镌壶款的人很多。因此许多作品虽出自不同艺人之手,但所镌壶款均由一人为之,给历代鉴赏家们带来不少困扰。

明代紫砂壶刻款字体流行楷书,多为竹刀所刻。竹刀与金属刀刻款不同,易于鉴别。竹刀刻款泥会溢向两边,高出平面,留有痕迹;金属刀刻款是在泥平面以下。

大约到明末清初开始逐渐流行印章款,据考许晋候的《六角水仙花壶》壶底有“许晋候制”篆文圆印,乃是我们所见由刻款改用印章的较早实物,此壶现藏旧金山亚洲美术博物馆。不过这个时期的紫砂艺人刻款和印章还是并用的,如惠孟臣、陈鸣远制的壶,“孟臣壶”一般是在诗词或吉祥语章之下镌刻“惠孟臣”三字。陈鸣远可能是最早把书法篆刻艺术施展于壶上的第一人。他的印款浑朴苍劲,笔法绝类褚遂良,行书款识“鸣远”二字时人赞其有晋唐风格。“鸣壶”一般是刻款与钤印并用,且大多是放在一起,这一特征反映由刻款向钤印过渡时期的特点。陈曼生承袭了陈鸣远的路子,在紫砂壶史上他首次把篆刻作为一种装饰手段施于壶上,“曼生壶”因壶铭和篆刻而名扬四海。曼生壶的底印最常见的是“阿曼陀室”方形印,仅少数作品用“桑连理馆”印。像“阿曼陀室”已是专用于曼生壶的印号。

紫砂茗壶用印多为两方,一为底印,盖在壶底,多为四方形姓名章;一为盖印,用于盖内,多为体型小的名号印。有些茗壶,在壶的把脚下也用印,称为“脚印”。清代有不少作品有年号印,如“大清乾隆年制”一类印,还有用商号监制印的,如“吉德昌制”、“陈鼎和”等,此类印鉴民国时期颇多,这一时期款识多集中镌于盖上、盖内、壶底,成为当时流行趋势,用于壶盖上的印章款大多是这种商号款。在壶盖上镌款的茗壶一般都是普通茗壶,极少有精品佳作。

紫砂壶的印章款多数为阴刻,钤在壶上变成了阳文。但阴刻的图章敲打在半干的泥坯上,如果用力过小,字的顶端刀痕往往难以显露,只有用点力才可以将印章的全部刀痕打印出来。所以即使是同一印章,打印力度不同的印痕,字根相同,字尖却是不尽相同的,这样也常给紫砂壶印鉴款识真伪的鉴定带来困惑。

紫砂壶里秀才的故事


夜的大门是被谁推开的?

问问镇上的人吧,大家一定会说,那肯定是到老顺兴茶馆喝早茶的老秀才魏老二了。

天天雄鸡刚叫过头遍,魏老二的喉咙也和雄鸡一样开始痒了。雄鸡的喉咙痒了要打鸣,魏老二的喉咙痒了就要喝茶,因此当天上的启明星还璀璨着,老秀才便试探着起床了。老伴被他搅了睡兴,气得骂他,老不死的,吃不够的茶,来世里叫你娘把你养在茶壶里。这倒真是个好主意,这样他就可以整天泡在茶水里,眼皮一睁开,就可以喝他的茶了,只是世上有这样大的茶壶吗?他笑着对老伴说,我今天就到丁山去问问做茶壶佬,叫他们做一把能让我困在里面的大茶壶,我死了也就不用睡棺材了。

老秀才是有一把茶壶的,这把茶壶是他祖宗传下来的,也不知多少代了,老秀才私底下跟茶馆里的老友说过,他对这把茶壶的感情比对老伴的感情都要深。当然这样的话不能传到老伴耳朵里去啊,不然他的法宝茶壶就得小心了。茶壶就是他的命,茶壶要是被砸了,他也就活不下去了。实在从古至今,江南的男人哪个不爱茶,哪个不爱壶啊。茶是乡里产的阳羡茶,壶也是乡里人做的紫砂壶,抓一把碧绿绿的茶芽,放在紫玉砂壶里,泡上烧得沸滚的铜官山的清泉,闭上眼,呼噜噜滋上一口,不醉也得醉了。

柴扉吱扭一响,夜的大门就被推开了。东边的地平线已撕开了一道罅隙,一抹亮丽的朝霞迫不及待地从这罅隙里跑出来,飘飘逸逸的像女孩子扎在颈上的纱巾;淡淡的簿雾轻笼在寂静的河面上,虚虚渺渺地使架在河上的石拱小桥看起来似琼宇里的玉带金桥。实在这桥就叫玉带桥,有年头了,茶馆里的那些茶博士们考证过,这桥是佛祖用身上的玉片砌的。桥下有三两棵垂柳,这柳也有来头,传说是苏东坡栽的。风骚文人苏东坡来阳羡访友,看上了桥下人家的一个女孩,就想在这里买地造房,娶亲读书。可女孩早已有了人家。不得,苏文人就在这桥下栽了几棵垂柳,向女孩倾诉他缠缠绵绵的情怀。因而这树就叫相思柳。苏东坡在宜兴做过茶壶,这茶壶现在就叫东坡提梁壶;苏东坡在闸口栽的海棠花还在,一到春天,就满树的美丽。但苏东坡栽没栽过这相思柳,就不知了,反正老顺兴茶馆里一代代的老茶客都这样说,权当是个传奇,姑且听之吧。老顺兴茶馆就落在这相思柳后面的相思巷口。

房仍是是青砖青瓦的老屋,地还是青砖铺的地,桐油漆过的木排门,岁月早已把它涂抹得昏暗斑驳。坐在茶馆里,便会使人油生一种不知今宵是何夕的感触。肩头搭着只竹篮的老秀才赶到这茶馆时,茶馆的木排门已卸了,门后烧茶水的老虎灶上也已热气氤氲了,这时镇上的老茶客也陆陆续续地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大家和抹桌烧灶的老板娘打了个招呼,便端坐在八仙桌边,各自从竹篮里捧出自己的紫砂壶,抓上一把茶叶,让“阿庆嫂”泡上烧沸的山泉水,雾气氤氲的茶馆里,便听得一片“咕噜噜”的喝茶声,飘散的茶香把江南清晨的空气也熏染得清朗祥和。

茶客们的喉咙让茶水润过了,便打开话匣子,播报起各自的新闻旧闻来:先哲村的王折脚在西施荡里捉到一只大团鱼,这团鱼有笠帽大,冯洪才把这事写成了新闻登在县报上,稿费够他喝半个月茶;后湾村曹家的儿子成大作家了,前几天在省里捧了个大奖,这小子有良心,起的笔名都念着家乡的特产,叫什么黑陶;中巷桥边的产业园新开了一家环保设备厂,名字叫得吓煞人,叫什么骏马环保团体有限公司,可连清洁工算在里面,也只有三五个人……外面的世界风云激荡,江南小镇的老茶馆里却永远是这样和风煦阳,小小的紫砂壶茶具中有倒不尽的逸事趣闻,人间情怀。

在旧时,镇上有人家起了纠纷,也都是到茶馆里来解决。冤家对头面临面地坐在这茶馆里吃“讲茶”。茶客们三言两语,就能理清冤家之间的长短曲折;一壶清茶,就洗濯掉了仇人眼中的阴翳,泡软他们心头久结的怨恨。当他们走出茶馆时,阴云密布的心境已变得清朗明净。

茶是江南人的命,壶是江南人心头的宝,这命宝一样的东西并不见得多金贵,就像老秀才手里的那把平寻经常的紫砂壶,只因倾泻了他太多的情感,就显得比金子都金贵了。老秀才喝一口茶摩挲一下他的紫砂壶,再喝口茶再摩挲一下他的紫砂壶,在镇上开澡堂的吴秃子见了,笑话他:“老二,你的壶是苏东坡做的,仍是陈曼生做的,要这样地法宝?”老秀才嗬嗬地笑道:“壶容天下茶,缘缝知心友。我的魂、我的魄都和这把壶融合在一起了,你说法宝不法宝?”

老秀才蜜意地捧起他的茶壶,那壶里装的不仅是润心润肺的茶水,还有悠悠的人生滋味。

图:茶道工艺品·功夫茶具

相关推荐
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