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青花瓷对伊斯兰地区影响深远

19世纪阿拉伯地区六角型青花瓷砖大凡熟悉古代伊斯兰地区生活习惯的人都知道,当地对白地蓝花陶瓷中需求最迫切、最大量的,既非陶瓷日用品(当地主要使用金属器具),也非陈设用瓷(当地主要是游牧民族),而是充满宗教色彩的建筑用陶瓷。将白底蓝花的壁砖用作建筑物的墙面镶嵌,从古到今,一直都覆盖着所有伊斯兰地区的皇宫、清真寺、经学院、市政建筑,直至宅舍陵墓的外墙、内殿、天花穹顶和廊柱,以体现伊斯兰的圣洁和高尚。单是土耳其一座伊斯坦布尔城,就有超过一千座清真寺,可以想见,伊斯兰地区对这类白地蓝花的陶瓷砖有着多么巨大的需求了。据曾到过土耳其考察元青花的蒋奇栖女士提供的资料说明:中东蕴藏丰富的钴矿,早在公元758年的阿巴西时代,该地区就有用钴料进行釉下彩绘的青花陶,到公元9世纪,萨马拉和巴士拉成为制陶业中心,并为清真寺烧制青花陶砖作墙面装饰。以后,青花陶便在伊朗、北非、埃及和叙利亚相继出现。元代在纺织品方面,也引进来自波斯的织金锦缎“纳石失”和来自中亚的丝织品“撒答刺欺”进行仿制。自此,那种将“波斯蓝”和“中国瓷”相结合的青花瓷砖以及中国产的波斯风格锦缎丝织品,就成了伊斯兰地区一道最亮丽的风景。由于它们深深地融入到伊斯兰地区的社会经济、宗教和生活当中,因而并未因中国后来的改朝换代嘎然而止,反而因为明初郑和下西洋及1405年永乐帝重启对外贸易而一直延续到宣德朝。因而,我们今天对“至正型”青花的定义,实可以跨越元代到明初这一时限。在对景德镇御窑厂遗址的发掘中,就发现有宣德朝烧制的青花瓷砖残件;而首都博物馆收藏的一件青花金钱锦纹瓷砖,就是采用进口“苏青”绘制,具有铁锈斑、橘皮纹、绘制精美、发色蓝艳这些“至正型”青花的特征。中国元代及明初的青花瓷对伊斯兰地区日后的青花绘制影响深远。中国社科院马文宽先生在《中国瓷器与土耳其陶器的相互影响》一文中说:“奥斯曼土耳其仿制中国瓷器最主要表现在纹饰上……这种仿制对象有些是同时代的,但更多是仿元和早明青花的纹饰,最早出现在壁砖上。”无独有偶,作者也见过19世纪阿拉伯地区一些六角型青花瓷砖纹饰有我国元代及早明特有的螺丝状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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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瓷器对菲律宾的影响


追溯中国的制瓷业可至东汉时期,鼎盛于明清。而中国继“丝绸”之路后开辟的第二条对外贸易路线便称之为“瓷路”,自此开启了中国外销瓷的历史。中国“瓷路”对菲律宾社会的经济文化发展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首先,中国“瓷路”的开通与繁荣将菲律宾推向了世界经济舞台。自8世纪末起,中国陶瓷开始向外输出。经晚唐五代到宋初,达到了一个高潮。这一阶段瓷器输出以广东近海一带的窑口出产的碗和瓮为主,如越窑的青瓷等,贸易对象国为包括菲律宾在内的东南亚国家、南亚、西亚、非洲等国。此时海上主要的交通路线之一是从广州出发、到东南亚各国,或出马六甲海峡、进入印度洋,经斯里兰卡、印度、巴基斯坦到波斯湾;宋元到明初是中国瓷输出的第二个阶段。这时向外国输出的瓷器品种主要是龙泉青瓷,景德镇青白瓷、青花瓷、福建、两广一些窑所产青瓷,建窑黑瓷,磁灶青瓷等。在上述两个阶段,尚处于“史前”社会的菲律宾已成为“瓷路”的中转站和消费地。

在西班牙殖民统治前,菲律宾鲜有历史文献对当时的社会经济文化进行记载,故被称为“史前”社会,而中国瓷器则成为众多菲国历史学家鉴别和考证“史前”历史的重要依据。“中菲贸易始于北宋初年(公元10世纪),1225年赵汝适《诸蕃志》里对各种瓷器于12至13世纪输入三、四十个国家有很详细的述叙。菲律宾有7个岛屿如麻逸、三屿(今巴拉望附近)、巴拉望等被列举在内。1359年汪大渊在《岛夷志略》里除有记载麻逸与三屿外,尚提到菲律宾其他岛屿如苏鲁、棉兰佬等。菲“史前”社会的中菲贸易还处于原始的以物易物状态。菲土著社会崇尚厚葬,因而菲律宾发现的90%的唐、宋、元瓷器多为墓葬出土物。而明代瓷器一般是“出水”文物,这是因为,西班牙殖民后马尼拉的大帆船贸易才如雨后春笋般蓬勃兴起”。

收藏在菲律宾的中国瓷器

明代中晚期至清初的200余年是中国瓷器外销的第三个阶段,也是黄金时期。输出的瓷器主要是景德镇青花瓷、福建德化白瓷等。海上“瓷路”的一条即是从福建漳州、厦门诸港至菲律宾马尼拉,然后越太平洋东行至墨西哥的阿卡普尔科港,上岸后陆行,经墨西哥城达大西洋岸港口韦腊克鲁斯港,再上船东行达西欧诸国。17世纪后期,中国的白银流入主要来自中国与菲律宾(马尼拉)贸易。西班牙殖民初期,菲律宾群岛社会经济发展水平较低,本地物产难以维持殖民当局开支,西班牙海军将领利雅实比给新西班牙总督的报告就称殖民当局能从当地所得的“唯有肉桂而已”。而中国所产手工业品价廉物美,在欧、美及南洋各国久负盛名。菲律宾殖民当局唯有从事对华转口贸易来实现资本的原始积累。1574年,两艘马尼拉大帆船满载中国丝绸、棉布、瓷器等货物驶向墨西哥阿卡普尔科,标志着著名的马尼拉大商帆贸易正式投入运营。1575年,西班牙殖民者从马尼拉派遣两名传教士和两名军官前往福建漳州,旨在与中国缔结商约。

马尼拉—阿卡普尔科贸易线活跃于1574年至1815年,历时240年之久。菲律宾马尼拉一跃而成为世界贸易链上重要的一环。生活在马尼拉的西班牙人,其日用消费品也需要中国供给,其中包括瓷器消费。菲国立博物馆复原了一套“圣地亚哥”号沉船中西班牙商人使用的餐具,其中除刀叉、酒杯为银器和玻璃器皿外,其余的盘、碗、酒壶及水壶均为中国青花瓷。可见瓷器在菲律宾已由“史前”社会财富地位的象征转变为当时高档日用品。1595—1603年间任菲律宾最高法院院长、代理总督的安东尼奥·德·莫伽感叹道:“倘若没有中菲贸易,菲律宾群岛便无法维持”。

收藏在菲律宾的中国瓷器

其次,中国“瓷路”之于菲律宾社会生活的深远意义,主要表现在这些遗失的中国陶瓷文化在菲不同的历史阶段扮演过不同的角色。第一,中国瓷器是权贵阶层的“图腾”之一。从出土瓷器的墓葬主人身份多为“史前”部落的酋长或贵族阶层,这说明中国瓷器在当时作为一种“祭祀品”存在,是社会等级与财富的象征;第二,福建博物院考古研究所所长栗建安先生提到了著名的“古塔收藏”。美国考古学家古塔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在菲进行考古挖掘,将出土文物整理收藏,其中中国瓷器所占比重较大。目前,研究人员就“古塔收藏”来研究菲土著时代的政治、经济、文化及社会生活。研究人员认为“古塔收藏”中的福建漳州瓷碎片在菲土著时代充当一般等价物即货币。第三、中国瓷器启迪并带动了本地制陶业。菲国立博物馆陈列了一些具有代表性的菲陶,其造型、图饰与同期出土的中国瓷器颇为相似。马塞罗先生认为:“不同质地的器物之间的模仿极为普遍,如铁器模仿陶器、玻璃器皿模仿瓷器等等。菲陶制品的造型和工艺的创作灵感主要源于中国瓷器,但其工艺粗糙、造型艺术简单朴实。”第四,中国瓷器承载并传递了东方华夏文明的信息,促进了国际间文化交流。“圣地亚哥”沉船出水的一系列宋景德镇青花瓷盘上多饰以惟妙惟肖的神鹿,图饰均为三维立体图案,小鹿神态恬静,跃跃欲出。中国古代神话传说千年为苍鹿,二千年为玄鹿。故鹿乃中国道家所言的长寿之灵物,生活在传说中的东海仙岛上。中国瓷匠将本土道家思想蕴含在外销瓷中以弘扬四海。

时值今日,中国瓷器文化在菲律宾社会继续发挥着何种作用?首先,中国瓷器帮助现今菲律宾人记载“史前”的历史。西班牙统治时代以前,菲律宾几乎没有自己的历史文献。因此,考古学家无法通过文献来判断土著墓葬所属年代,而随葬瓷器便是帮助断代的最可靠的依据。其次,中国瓷器在帮助菲律宾人找回属于自己的历史的同时,帮助他们找回了民族认同感。作者采访了菲律宾有名的瓷器收藏家林章教授,他所藏中国瓷器多达万余件,历史跨度从唐代至现代。作者问及林先生收藏瓷器的初衷时,他感慨道:“我的血管里流淌着菲律宾民族的血液,我只想证明在西班牙殖民者以前,我们有自己的历史和文化,中菲瓷器贸易就是见证。”第三,中国古代瓷器作为艺术瑰宝具有较好的收藏价值与鉴赏价值。菲律宾著名的三大瓷器收藏家都是地地道道的菲律宾人,他们不会中文,却极为崇尚中国瓷器,不仅收藏,还举办展览,与世人分享中国古代瓷器的魅力。第四,中国古代瓷器是中菲交流史上不可或缺的碑文。

中国陶瓷对世界制瓷技术和工艺的影响


自古以来的海上贸易、出口和赏赐的物品主要有纺织品和陶瓷,因而许多学者把这条通往海外贸易的航道称之为海上 “丝绸之路”或”陶瓷之路”。自唐以来,丝绸的出口量虽然没有减少,但“陶瓷器”则显得越来越多,而且对欧美各国的瓷器工艺的发展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中国发明陶瓷的历史要比欧洲早1 700多年。

在18世纪,欧洲人仍然在苦苦地寻觅着瓷器制造的秘密,诚如英国人简·迪维斯在其所著《欧洲瓷器史》一书中所言:“几乎整个18世纪,真正瓷器制作工序仍然是一个严守着的秘密”,而中国,早在东汉时期便已破译了这个秘密。威尼斯商人马可,波罗在其远航归国之后写作于1298年的《马可,波罗游记》中向欧洲人展现了一个瓷器发明之国——中国的迷人面貌,此书较为详尽地记载了中国瓷器及其制作方法。自从马可,波罗带来最早的关于中国瓷器制造的实用资料以后,人们显然认为,瓷器同样是用制造其他陶瓷材料的原料及其技术来制作的。马可·波罗的记载,对欧洲人制造瓷器具有启发作用。

法国甚至整个欧洲如英国、西班牙、意大利真正制品的出现,是1712年来景德镇并在此生活了七年之久的法国传教士昂特雷科莱将景德镇制胎、施釉、烧成的技艺传递给欧洲之后,才启迪了那时正在茫然中探索着的欧洲人并使他们豁然开朗,简,迪维斯在他的《欧洲瓷器史·试图揭开瓷器制作之秘》一章中坦诚道:“从中国本身的情报,其中包括在中国的耶稣传教士佩雷,佛郎哥,泽维尔,昂特雷科莱于1712年寄到巴黎的来信,鼓舞了从事这项试验的人,这位牧师在信中描述了景德镇工厂瓷器的制作。”

日本制瓷工业的发展与明代中期五良太浦(汉名吴祥瑞)来瓷都景德镇向中国的陶瓷技师学习五年之后返回日本(1513年)开窑烧瓷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在日本肥前的有田附近和奈良附近的鹿脊山开窑烧制的瓷器在展示着这一历史的风采。“奈良三彩”是中国的唐三彩传到日本后,日本匠师仿造而成的,日本陶瓷学术界称之为日本“最初真正独特风格的施釉陶器产生的划时代的事件”。1223年(南宋嘉定十六年),日本人加藤四郎到中国福建学习制造技术,为时约五年,归国之后在尾张濑户制造黑釉瓷器,烧制成功,后来日本人称瓷器为“濑户物”,并尊加藤四郎为日本的“陶祖”。

在8至9世纪,波斯陶工仿造传到波斯的唐三彩而制成华丽的“多彩釉陶器”,又名“波斯三彩”——一种在红褐色的坯体表面敷挂一层白色化妆土后,用绿釉和黄褐釉涂饰于其上,或点绘几何纹、花卉等图案,焙烧时釉色流动交融,烧成后光彩斑斓,颇似唐三彩的瓷器,后来的“波斯青花”——一种白釉蓝彩陶器,也是仿中国青花而成的。

中国陶瓷制造技术,同样启迪、影响了非洲的陶瓷技术发展,古代埃及最大的制陶业中心,位于开罗南郊的福斯塔遗址出土的六七十万块陶瓷碎片中,其中70%-80%是中国陶瓷的仿制品。在输入中国唐三彩之后(公元9至10世纪),福斯塔陶工模仿唐三彩而烧出多彩纹陶器和多彩线纹陶器,中国白瓷传人后,他们仿烧出白釉陶器,11世纪后,随着中国青瓷、青白瓷(影青瓷)和青花瓷的输入,他们又仿烧出造型和纹样完全类似的瓷质仿制品。

陶瓷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其表现的内容与其发展同期相处的社会文化前景是分不开的。随着汉末期佛教文化的传人,到了隋唐时期,佛教思想有了更大的发展。人们的人生观受到佛教“众生平等、精神不灭、生死轮回”等思想的影响,佛教文化和佛教思想的渗入,丰富了陶瓷的表现内容,先后出现的一些“陶俑如来、观音、罗汉、天王、菩萨、达摩”等陶雕作品。各类陶瓷器皿的装饰纹样也丰富多彩,如“莲花图”“宝相花”“缠枝莲图纹”等,这些陶瓷文化的发展对中国陶瓷产生了一定的影响。由于佛教思想对陶瓷文化的渗入,使陶瓷渐渐摆脱了其单一的实用性功能,而转向陈设观赏性与实用性相结合的方向发展,从而推动了陶瓷文化的发展。当时制作的唐三彩工艺彩陶代表了陶瓷文化发展的最高水平。

中国陶瓷技术的创造和发明,不仅推动了本国陶瓷制造技术的日益提高,而且促进了世界各国陶瓷制造技术的发展,从而推动了世界文明的进步与发展,这是中国对人类的又一伟大贡献,作为一个中国人,是应该引以为自豪的。

“青花瓷”是中国的


李杜

对于诗人王美玉的创作,其实我一直心存好奇。她开始诗歌创作较晚,已是2007年,且已超过了绝大多数诗人最初写诗的年龄。而且不仅如此,她的诗作大多为情诗,写得结结实实、坦坦荡荡、潇潇洒洒、真真切切,全无“过来的人”的那种“追忆”或“惘然”(李商隐《锦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而所有这些,都让我深感不可思议,让我试图更努力地去理解她所创造的诗的境界,并渴望由此能切近她的人生轨迹和内心世界。

在反复阅读王美玉的诗之后,我突然看到了一片久违的天空,一些我自己(甚或是当下大多数诗作)所迷失了的诗歌元素或传统。那是今年暮春,她以新近出版的诗集《青花瓷》见赠(这是由蒋韵先生主编的“三晋女书”之一种),我阅读再三,自以为大致了解了王美玉创作的某些特质——并认定这些特质对于当下诗歌创作是具有启示意义的——在这里,我谨想以12字来概括之,曰:中国元素,古典意蕴、文人情怀。

中国元素“青花瓷”是中国的。我想这是王美玉选择它作为书名的原因之一。近些年来,在现代招贴及现代标志设计、广告设计等诸多领域,对于中国元素的发掘和运用,似乎已成潮流,但在诗歌界,好像尚未引起足够的重视。没有人谈论这样的问题,也没有谁竭力在自己的诗歌创作中将这些元素张而扬之。惟此,当我在《青花瓷》中读到菱花镜、蝴蝶结、乌蓬船、团扇、蒲扇、箜篌、木鱼、荷包袋、汉字、宣纸、砚台、紫砂壶、红盖头,当然还有作为节令的清明、谷雨、小暑、秋分等时,便不由得丛生感慨。我想,美玉之所以选择这些中国元素作为意象,是本能的,却也是自觉的,是有意而为之。

我们毕竟都是中国诗人。是中国的。然而现代汉诗的发展,是建立在吸收西方诗歌传统的基础上,撇开欧化了的句式不说,就说意象:我们已见到了太多的夜莺、缪斯、小提琴或竖琴……而说到底,它们真的无法淋漓尽致地表达我们的情感。亦惟其如此,我才更看重《青花瓷》在张扬中国元素上所作出的努力。

在这里有必要征引辞书对“中国元素”所作的界定:所谓中国元素,是在中华民族融合、演化与发展过程中逐渐形成的、由中国人创造、传承、反映中国人文精神和民俗心理、具有中国特质的文化成果。中国传统文化都是中国元素,中国元素是针对中国文化的传承而言的,它强调的是中国文化的渊源和传承下来的客观存在的文化遗产。

而这一切,对于一个中国诗人而言,无疑是十分重要的。

古典意蕴“青花瓷”是古典的。青花瓷(blue-and-whiteporcelain),又称白地青花瓷,常简称青花,是中国瓷器的主流品种之一,属釉下彩瓷。青花瓷是用含氧化钴的钴矿为原料,在陶瓷坯体上描绘纹饰,再罩上一层透明釉,经高温还原焰一次烧成。钴料烧成后呈蓝色,具有着色力强、发色鲜艳、烧成率高、呈色稳定的特点。原始青花瓷于唐宋已见端倪,成熟的青花瓷则出现在元代景德镇的湖田窑。明代青花成为瓷器的主流。清康熙时发展到了顶峰……

是以我们似乎可以这样说,青花瓷的美,首要的是古典的美、高雅的美、和谐的美。

而王美玉也正是一个以古典、高雅、和谐之美为美的诗人。在上面所列举的她常用的意象中,大多既中国也古典自不必说,她常用的意象或喜欢的意境还有:青铜、繁体字、繁体《诗经》、酒旗、伊人、蓑衣、烟雨杏花、油纸伞、水墨丹青、唐诗宋词、元朝小令……在这里,有一些属于已经消失、或者正在消失的事物,而王美玉在诗歌中将它们唤醒,并赋予它们高贵而又典雅的意义。她说,“但雨水喂养着大地/那些醒来的事物/在扬花抽穗”。

文人情怀“青花瓷”是文人的。从创造者到欣赏者。因而我觉得在欣赏王美玉诗歌的过程中,除了中国元素、古典意蕴外,还必须加入另一个因素,即“文人情怀”。

在我的印象中,她的生活环境,大致也都是在北方。然而读她的诗,尤其是她的情诗,我们常常会感受到一种江南背景,这也是我对她的诗歌产生好奇的原因之一。我曾这样想:这或许是源于生活的真实?(若是如此,那就什么也不必说了)或者不是,而只是因于诗人的某种意念,譬如对于文人、文化的某种偏爱?(若是这样,那就有了研究的价值)这里只说一点:北方出“悍匪”,南国多“文士”,在古代中国,大致是这样的。

然而我说王美玉的文人情怀,却绝对不是因为这样一个原因,而是因为她的诗歌中的“用典”。

这是一个极有意义的话题——这个话题被台湾学者黄永武先生多次提到,他在他的巨著《中国诗学》里说:

西方人写诗贵在自创,看中国诗动辄用典,觉得老爱袭用前人旧思想……不足为训。但中国人就有用典的喜好,你也用桃花源,我也用桃花源,桃花源不但是过去,也是现代人的。而且它一直存在并继续增长,虽老犹新……此种用典的习惯,没人指责思想抄袭,必有其理念上的背景,原来中国是一个喜欢“尚同”的民族,谁写诗能与古人的心思相应合一,读者不讨厌,反而喜欢……这不是西方人能想象的。

用典一次,等于将某个故事、某个象征重新获得认同一次。典故的普遍应用等于无数同类经验采用了同一反应,久而久之,变成潜藏在创作中的原始表达内容,也就成了集体无意识中的部分,形成了原型。

我欣赏这样的判断,也在王美玉的诗中,读到了这样的“原型”,譬如世外桃源、梁祝化蝶、举案齐眉、青梅竹马、结草衔环、杜鹃啼血、鹊桥、红豆、梧桐、雨巷、丁香、南山、西窗、西楼、雁叫、捣衣声……而所有这些,已经被太多的中国诗人所忘记。因而我在读到这一切时,我觉得有必要向王美玉表达敬意。

解读中国青花瓷背后的历史信息——青花瓷的兴衰


导读:青花瓷是中国历史上对外贸易的一个大项,这个独具中国特色的产品当年行销世界。青花瓷最早在唐朝就出现了,从现存的唐代青花瓷及考古发现的残片看,唐代青花瓷质量不是很高。宋代青花瓷没有大的发展,依然在摸索阶段。元代有一些着名的青花瓷用品传世,质量已有很大提高。明朝是青花瓷迅速发展的高峰时期,中间虽有衰落,但到了清朝康熙时,青花瓷达到顶峰。清朝中后期,青花瓷彻底走向衰落,已无在国际上无限的风光。我不是研究青花瓷的专家,本文只是从明代青花瓷的一些变化,探讨一下历史重大事件对于青花瓷乃至中国的影响。

青花瓷虽然具有非常明显的中国特色,但是,它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却来自海外。元代青花瓷之所以能在前代基础上突飞猛进,一个重要原因是,使用了来自海外的色料,明朝中前期也同样。专家称这种色料为“苏麻离青”、“苏渤泥青”等。它是锰含量较低,铁含量较高的钴料,故而能烧制出漂亮的青色花纹图案。有学者从“苏麻离青”从发音上说,这种色料来自索马里,也有说来自苏门答腊。但是,一般认为,“苏麻离青”来自波斯(今伊朗)和叙利亚一带。

明永乐的青花瓷工艺水平非常高,这与郑和下西洋有关。海上贸易的畅通,使得来自阿拉伯地区的“苏麻离青”(简称“苏青”)能够很方便地运到中国。宣德以后,明朝朝廷多次下令“禁造官样瓷器”,其原因很多,但青花瓷依然在少量生产。由于朝廷的这一命令,“苏青”的进口几乎停止了,烧制青花瓷的色料,主要是靠以前的库存。15世纪中后期,明朝青花瓷的生产又出现了上升,但此时,史书记载,库存的“苏青”已经用完。从青花瓷的色料上看,15、16世纪交界时期,进口的色料不多,主要用国产青料。实际上,国产青料很早就用使用,只不过因为含量与进口的“苏青”不同,烧制的结果不如进口“苏青”,因而,在进口能够保证时,国内窑口一般不愿使用国产青料,尤其是进口“苏青”也不很贵的时候,更是如此。

16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从嘉靖朝,一直到万历朝,青花瓷的技艺有所进步。但是,此时用于烧制青花瓷的色料已不是大名鼎鼎的“苏青”,而是一种叫做“回青”的色料。所谓“回青”,也就是“回回青”,与“苏青”一样来自阿拉伯。有专家考证,“苏青”与“回青”其实是同一种钴料的不同称呼,之所以不同是因为,“苏青”来自海上贸易,但“回青”来自与西域和中亚的陆路贸易。一般研究瓷器的专家,探讨这个问题解释到这里,找到了答案或结论,就算完成任务了。但是,我想把这个问题再扩展一点。明朝前期来自海上的“苏青”为何在明朝中后期会被来自陆路的“回青”取代?这种取代对于中国的青花瓷有什么影响?对于明朝历史又产生了什么影响?

明朝前期是郑和称雄海上的时代,从海外进口中国需要的货物很方便,从而使得“苏青”有大量的进口,以至于一直可以用到15世纪后期的明成化年间才用完。当进口的“苏青”用完后,明朝政F再想要进口的时候,却发现不行了。因为,在海上丝绸之路上出现了一批强盗,这就是葡萄牙人。达伽玛绕过好望角,到达阿拉伯和印度,被欧洲人称为划时代的进步。但是,达伽玛其实在阿拉伯就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还在印度建立了军事堡垒。葡萄牙人还攻占了新加坡,推翻了当地政F,建立了葡萄牙人的政权。换句话说,随着欧洲人在海上丝绸之路的出现,几百年来,这条航线上各个亚洲国家之间的正常贸易被彻底打破,一伙欧洲强盗彻底破坏了正常的国际贸易秩序,完全使用武力,建立起自己的贸易垄断。这才出现了15世纪后期,明朝“苏青”库存用尽,不得不改用国产青料的现象。但国内青料当时的效果不好,明朝必须另想办法。

16世纪的大多数时间里,由于野蛮的葡萄牙人占据并垄断了海上丝绸之路,明朝不得不回避海上贸易,改用从陆路进口“回青”。但是,陆路进口“回青”的成本很高,因而我们在这一时期的明代史料中发现,明朝官府对于“回青”的使用严格控制,甚至还制定了防盗措施。到了万历朝后期,连从陆路进口“回青”都很难,青花瓷在明朝终于走向衰落。欧洲人占据海上丝绸之路为非作歹,对于明朝的影响之一是,财政收入下降,于是才有了万历时期张居正的改革中兴。但是,仅仅针对国内的改革,并不能改变日益恶劣的外部环境。由于财力的下降,改从陆路进口“回青”,最终也因成本日益高涨而难以维系。

欧洲人破坏了几百年间形成的亚洲海上贸易环境后,造成的另一个影响是,与远方的阿拉伯、印度贸易几乎中断,较近的东南亚贸易也受到很大影响。大批原先靠海上贸易为生的百姓,因无法从事正常贸易秩序而失去了生计,不得不沦为海盗。明朝中期,中国沿海的一些百姓加入到海盗的行列,就是这个原因。在正常的海上贸易秩序恢复之前,明朝政F很难放开贸易,Z压海盗和倭寇变成当务之急。在海盗平定之后,明朝又开放了海上贸易,但由于欧洲人控制了海路,自由贸易严重被破坏,结果以大不如从前。其实,当时的葡萄牙人只是更危险的海盗。在这场被野蛮的欧洲人引发的海上混乱中,唯一得以自保的亚洲小国家,只有日本。它借助中国的影响力,真正实施闭关锁国的政策,才使它没有像印度、菲律宾、印尼那样成为殖民地。当代一些历史学家不得不承认,日本当年彻底的闭关锁国,是它日后能够振作的必要条件。

欧洲海盗破坏海上丝绸之路的海洋贸易,明朝财力下降造成的另一个结果是,东北满族发现有机可趁,试图趁明朝虚弱之际,获得自己更大的利益,明朝Z压的能力有限,不能很快平叛。以至于养成后患。此外,整个16世纪,中国的海外贸易还在进行,但是,它发生了一个重要的改变。由于欧洲人没有多少实际有用的货物,只能用金银与中国交易,中国的货物反而一直在出口,金银又不能兑换成中国需要的东西,造成的结果是物价上涨、通货膨胀,这也成为百姓生计的威胁,引发了民变,或者成为农民起义。用内忧外患来形容明朝并不过分。

从总体上看,明朝中后期,文有张居正,武有戚继光,自然科学有李时珍、宋应星,他们的着作是当时世界范围内最优秀的自然科学成果,人文领域也有大批优秀的知识分子,中国社会的文明程度依然毫无疑问地领先于世界。但是,由于对欧洲人到来的深刻影响认识不足,对于欧洲人的本性认识不清,惯常使用的对付外邦的手段,面对欧洲人作用不大,明朝也没能及时找到对付野蛮欧洲人的有效手段,简单来说,守是没用的,必须主动出击,日本式的闭关锁国,如果没有中国做依靠,它也难以自保。种种原因,造成明朝意外地亡于满清。这是一个非常惨痛的教训,本文不打算深入描述明朝覆亡的原因,只是把青花瓷的变迁与当时的世界大事联系起来,也许能为我们认识明朝的最终命运提供一个新的角度。明朝之后,清朝的青花瓷其色料主要是国内色料,由于国外色料难以获得,中国人凭着聪明才智,研制出了同样出色的国内色料使用办法。随着欧洲人掌握了瓷器的技术秘密,中国的青花瓷终于失去了昔日的风光。抚今追昔,我们应该汲取怎样的教训?

唐代--中国青花瓷萌芽时期


中国青花瓷最早出现在唐代,唐代的巩县窑就开始使用含有钴的蓝釉彩来装饰陶瓷器,但是唐代青花瓷的制作还不成熟,而且随着巩县窑的衰落还一度中断。中国的青花瓷在唐宋开始萌芽,到了元代后期,由于国际上对青花瓷的大量需求,并且得到了来自于波斯的优良青花料苏麻离青,中国的青花瓷器才开始成熟并被规模生产出来。

唐代的青花瓷器是处于青花瓷的滥殇期。现在能见到的标本有20世纪70—80年代扬州出土的青花瓷残片二十余片;香港冯平山博物馆收藏的一件青花条纹复;美国波士顿博物馆收藏的一件花卉纹碗;丹麦哥本哈根博物馆收藏的一件鱼藻纹罐;南京博物院收藏的一件点彩梅朵纹器盖。通过对扬州出土瓷片的胎、釉、彩进行研究,并对唐代巩县窑的物质和技术条件进行分析,初步断定唐青花的产地是河南巩县窑。近年来在巩县窑窑址出土了少量青花瓷标本,由此进一步确认了唐青花的产地就在河南巩县窑。

从扬州出土的青花瓷片来看,其青料发色浓艳,带结晶斑,为低锰低铁含铜钴料,应是从中西亚地区进口的钴料。胎质多粗松,呈米灰色,烧结度较差。底釉白中泛黄,釉质较粗。胎釉之间施化妆土。器型以小件为主,有复、碗、罐、盖等。纹饰除丹麦哥本哈根博物馆收藏的鱼藻纹罐以外,其余的均为花草纹。其中花草纹又分两大类,一类是典型的中国传统花草,以石竹花、梅花等小花朵为多见;另一类是在菱形等几何图形中夹以散叶纹,为典型的阿拉伯图案纹饰。从这一点看来,并结合唐青花出土较多的地点(扬州为唐代重要港口),可证明唐青花瓷器主要供外销。

唐青花鉴定技巧和方法

唐代的青花瓷器是处于青花瓷的滥觞期。现在能见到的标本有20世纪70—80年代扬州出土的青花瓷残片二十余片;香港冯平山博物馆收藏的一件青花条纹复;美国波士顿博物馆收藏的一件花卉纹碗;丹麦哥本哈根博物馆收藏的一件鱼藻纹罐;南京博物院收藏的一件点彩梅朵纹器盖。通过对扬州出土瓷片的胎、釉、彩进行研究,并对唐代巩县窑的物质和技术条件进行分析,初步断定唐青花的产地是河南巩县窑。近年来在巩县窑窑址出土了少量青花瓷标本,由此进一步确认了唐青花的产地就在河南巩县窑。

徽州版画对景德镇青花瓷的影响


一、景德镇受徽州版画影响的地理条件景德镇地处江西的东北部,是一个比较偏僻、闭塞的地区。景德镇与徽州交界,北面是安徽的祁门县,东北是安徽的休宁县,西北是安徽的东至县,彼此相邻而居。景德镇和古徽州均属于丘陵地带,城区及农村在群山环绕的小盆地中,周围群山环峙。景德镇境内有昌江,徽州境内有新安江。而景德镇最主要的河流昌江就是源于安徽的祁门,下接鄱阳湖入长江,它们血脉相连。徽州多商人,歙县志曾说,因为徽州“田少民稠”,所以“商贾居十之九,虽滇、黔、闽、粤、秦、燕、晋、豫,贸迁无不至焉”。而景德镇是徽州商人西进必经之地,西由祁门下昌江经过景德镇至鄱阳湖到长江,再到湖南湖北、广东等地。明代徽州版画二、景德镇青花瓷发展的历史条件北宋末年的“靖康之变”和元末的战乱,北方窑系遭到极大的破坏,许多窑工和制瓷工匠纷纷逃到政治相对稳定,战乱较少的景德镇,带来了先进的生产力和生产技术。又因元代的“枢府窑”及明代的“御窑厂”这些中央督造机构均在景德镇设置。自明朝建立以来,景德镇遂成为“天下窑器所聚”之地,釉下彩也迎来了全新的时代。青花,为釉下彩之大宗,历史可追溯至宋影青瓷,至元代我国已基本能配套生产,至明、清两代更是达到历史的鼎盛时期。青花瓷在景德镇的兴起:一是由于外产瓷区的艺人们带来他们精湛的技术来景德镇生存发展,“匠从八方来,器成天下走”,使青花瓷在景德镇生根并结果;二是由于明王朝长期深受伊斯兰教影响,偏好浓重明艳的蓝白色彩。而青花装饰的“青翠欲滴”、“苍翠幽靓”的特性,更能够体现出“沉静典雅”的艺术效果,无疑使青花瓷得到了更为迅速的发展。至今在景德镇周围地区仍然有众多的伊斯兰教徒,可以看出青花瓷在景德镇所具有的深厚民众基础,使青花瓷成为景德镇最具代表性的瓷器装饰艺术之一。三、徽商在景德镇的成就徽商对的发展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突出表现在二个方面:一是历史上徽商参与陶瓷原料供应和陶瓷产品销售,促进了产业的发展;二是在明万历年间,中国版画发展到了一个高峰,版画已经深入到图书的各个方面。在全国的版画作品中尤以徽州版画冠盖群论,在历史上享有盛名。由于徽州商人的来往携带有利于艺术大量吸收徽州版画的精华。四、明代徽州版画的兴盛及对景德镇青花瓷的影响明代中后期,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和城市的繁荣,俗文化进一步发展起来,突出的表现就是迎合市井小市民口味的通俗小说和戏曲的流行以及社会对此的认同。从艺术发展的历史传统来看,绘画、陶瓷、文艺等门类之间有着相互的影响。明清时期的五六百年正是中国古代版画发展的高峰,尤其是欣赏性的版画盛行。所谓欣赏性版画,如画谱、独幅版画:又如小说、戏曲、传统诗词等书籍的大量插图。小说、戏曲文学与版画艺术交融在一起,深刻影响着青花的装饰题材与艺术技巧。为了更好地满足各个阶层人士的要求,窑户、画工们对青花的装饰、造型、烧制要求不断提高,以及人物、花鸟、山水等大量出现在青花瓷器上。明代嘉靖、万历时期通俗文学勃兴,传奇戏曲发达为版画艺术的发展与繁荣提供了更为广阔的天地。因为在商品经济的驱动下,书商为了吸引读者使小说和戏曲脚本文图并茂,在其中插入大量版画,使我国版画进入了发展的黄金时代。晚明的这些小说戏曲版画画谱对此时期的瓷器装饰产生了极其重要的影响。明末,恰值官窑衰落,窑工们失去了长期依靠的官方画样,正好从通俗易懂的版画,画谱中吸收养分拿来进行瓷器创作。至今我们在景德镇仍然可以看见陶瓷手绘艺人依据图书插图进行描摹创作的情形。我们将此时期的瓷画与当时的版画相对照,可以清楚地看到瓷画从版画中吸收绘画内容和题材。此时期瓷器绘画中有一类是小说戏曲故事,使用较多的如《西厢记》《水浒传》《三国演义》,这恰恰也是版画中表现最多的小说戏曲故事。瓷画中有些直接将版画所描绘的情节照搬过来,如海外私藏的“青花水浒故事笔筒”所绘水浒故事与《水浒传》版画几乎一致:又如河北省文物商店收藏的“青花空城计图”象腿瓶,其所绘《三国演义》“武侯弹琴退仲达”一回的场面与崇祯刻本《英雄谱》中的“孔明智退司马懿”极其相似。此时期瓷器上的花鸟、植物、山水绘画,从当时流行的《十竹斋画谱》、《方氏墨谱》、《程氏墨苑》等中得益不少,有的更直接取材于画谱,如天启青花松竹圆盘的“竹”与《十竹斋画谱》的“竹”十分接近;天启青花碗上的山水图与《方氏墨谱》中丁云鹏所绘山水图异曲同工;青花笔筒上的“平沙飞雁图”与万历版画《平沙落雁图》近似,有可能取材于此。可见这些画谱对瓷画的影响。此外瓷画从版画中借鉴绘画风格与技法,此时期瓷器从当时版画中吸收了大量的绘画技法。例如绘仕女,徽派版画上“美人儿个个都是鹅蛋脸,像粉妆玉琢似的”,瓷器上的仕女形象也大抵如此。此时期瓷器山水绘画的清新风格,人文气息也与版画有关。此时期的瓷器绘画大多以版画为底本,甚至直接成为民间画工的参考对象。而且此时期的版画有许多文人画家画稿,刻工精心镂雕,因而瓷器绘画风格上也间接受到这些文人画家的影响,带有人文气息。至康熙时期影响更甚,许之衡著的《饮流斋说瓷》中评价说:“人物故事,标新立异,波澜推衍,穷极诙诡,大抵皆导源于小说俾官,然皆与历代丹青画法相合也。”所指的“丹青画法”与当时的版画是分不开的。文中说到:“康熙画笔为清代冠,人物以陈老莲、肖尺木;山水似王石谷、吴墨井;花卉似华秋岳,盖诸老规模沾溉远近故也。”可见窑画工们习得“丹青画法”,在绘画技法上达到了很高的水平,也提高青花装饰的格调与品位。其用分水皴法将涂、染与南宋院体画的斧劈皴法巧妙结合来画山石,使山石具有片状特征。无论是层峦叠嶂的丘壑,缥缈的云雾,还是潺潺流水与苍翠欲滴的树林,都绘制的非常生动,意境深远。如此山水画的皴法都被运用到瓷器绘画上了,这是在瓷器绘画上的一种创新。总之,版画及画谱作为一种当时非常流行、为大众所喜爱的艺术形式为瓷画装饰提供了新范本。而青花瓷却以具有海纳百川的心胸,积极求新图变,极具包容性的艺术,在陶瓷艺术中展放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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