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青花“老虎听法”纹盘赏析

这是故宫博物院收藏的顺治青花“老虎听法”纹盘,盘直径21.2厘米,敞口,口沿施酱釉,圈足内有“玉堂佳器”四字款,盘内绘三位僧人,一人手拿佛珠,一人手拿菩提叶,一人手拿蒲团,前方一老虎正听闻高僧说法。只见它坐地虔诚地前掌抱拳似在合十,全然没有了虎啸山林的威猛。

老虎听法、老虎皈依的故事在佛教界早有流传。十八罗汉中就有一尊“伏虎罗汉”,其现身是人虎和谐相处的典型,也是度化猛兽的范例。

十八罗汉最初只有16位,主要流行于唐代,至唐末,开始出现十八罗汉,到宋朝时,则盛行十八罗汉了。

十六罗汉是释迦牟尼的弟子,佛经上说他们是受了佛的嘱咐,不入涅槃,永住世间,受世人的供养而为众生作福田。佛教传到中国后,十六罗汉成为艺术家创作的题材,后来画家画成了十八罗汉,可能是把《法住记》的作者庆友和译者玄奘也画在一起,演变成为十八罗汉后很快就在中国流行了。

南朝梁武帝时,有位僧人住拾宝岩,山中有虎,人皆不敢夜行。唯该僧毫无畏惧口中念诵经文夜行过山,老虎闻经则纷纷避去。帝赐号“伏虎禅师”。

梁朝法聪法师8岁出家,在襄阳伞盖山白马泉筑室而栖。晋安王拟为其建造禅室,发现堂内有虎,十分惊惧,法聪法师以手按虎头,虎即闭目伏地。晋安王告诉法师境内有虎灾,法聪即入定,不一会17只大虎鱼贯而入。法聪命弟子给老虎颈项系上布绳,嘱咐老虎不要再惊扰乡民,果然自此无虎害。法聪法师居处夜放光明,不用灯烛,世寿92岁端坐而化,被人称为“伏虎罗汉”。

“老虎听法”青花盘上的画法,是师承前朝画家的画作。明代画家丁云鹏就画过“伏虎罗汉”,画意与此盘类似。宋代有一幅“伏虎罗汉”图与此盘更为相像,画面为三位僧人,其中一头有光环的高僧,手抚摸虎头,老虎似在听闻高僧说法。可惜画家没有署名,留下了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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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乾隆 黄釉青花九桃纹盘


将于本月14日至17日在东亚展览馆举行的第三届上海“中国古玩艺术品博览会”,吸引了上海、长三角地区乃至全国古玩界的众多机构前来参与,上海崇宝堂带来了清乾隆·黄釉青花九桃纹盘(口径27厘米)和明成化·斗彩麒麟纹窝口盘(口径21厘米)等瓷器精品,颇为引人注目。

黄釉,是以氧化铁、氧化镁、氧化锡为着色剂,在氧化气氛中烧成的釉色,也称铁黄,最早出现在汉代釉陶上。黄釉还分低温黄釉和高温黄釉。汉代釉陶、唐三彩、辽三彩彩釉陶上出现的黄釉,均为低温黄釉。高温黄釉出现在唐代安徽寿州窑、萧县白土窑,河南密县窑、邞县窑,陕西铜川窑,山西浑源窑,河北曲阳窑和湖南长沙窑上。瓷器上的高温黄釉,多为普通的民窑制品;而瓷器上的低温黄釉,多为官窑制品,非常珍贵。瓷器上纯正的低温黄釉,作为在烧成的瓷坯上,两次入窑烧成的装饰釉,出现在明宣德年间。明成化、弘治黄釉达到历史上的最高水平。清三代官窑黄釉精美,尤其是康熙黄釉釉质细而晶莹,似鸡油,故又称“鸡油黄”。

乾隆时期,黄釉青花瓷、黄釉粉彩瓷和黄釉珐琅彩瓷盘等较多出现,给人以华丽的效果。此黄釉青花九桃纹盘,以黄釉为底,盘内以青花饰桃树一棵,结九枚硕桃。民间流行有东方朔三盗仙桃,汉武帝得西王母赠仙桃的传奇故事。所绘硕桃象征长寿,取“祝寿”之意,硕桃累累,不禁使人想起“南山仙桃大如牛,一食能益千年寿”的佳句。此类纹饰寓意吉祥的瓷器,应是万寿节(皇帝生辰)的用品。

青釉露胎堆塑月影梅纹葵口盘赏析


元 龙泉窑青釉露胎堆塑月影梅纹葵口盘 此件龙泉窑梅花盘是元代的典型代表作品之一。此盘在整体造型上布局合理匀称,装饰纹样线条优雅,其精湛的工艺和超凡的艺术效果密切结合,相得益彰,达到了和谐完美的境地,具有很高的审美价值,是龙泉窑青瓷中的精品,也是国内难得一见的珍品。

盘浅腹,圈足矮小,形制为元代流行样式,但作五个花口甚少见,一般都是六出花口。内足在釉上堆贴梅树及月亮,呈红褐色,树下方刻水纹及梅月倒影。釉呈梅子青色,青翠欲滴,温润如玉。此盘采用的堆塑修饰技巧也达到了很高水平。“堆塑”是一种陶瓷修饰技法,即将模印或雕塑成的立体状纹饰贴附在坯上,然后烧制而成。由于料中含有一定量的氧化铁,在烧成后冷却阶段经过两次氧化,纹饰表面呈紫红色,在青釉的衬托下,色彩鲜艳夺目,取得很好的修饰效果。这一装饰手法在元代比较流行,到了明代则比较少见。从盘底堆饰的梅枝形状、月亮及淡淡的梅月倒影等整个构思来看,则取意于北宋诗人林逋《山园小梅》中的诗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梅花是中国古代诗词书画中的传统题材,历代有恋梅成僻者,如林逋即以“梅妻鹤子”自居著称。梅花诗在宋代很盛行,而林逋此句一出,被后世奉为咏梅绝唱,影响深远。南宋著名词人姜夔即以《暗香》、《疏影》为词牌名谱唱了咏梅词,梅花疏影横斜的风韵也成了一种审美标准,梅与月更从此结合为一组特定意象。比如梅月纹就是元代龙泉窑常见的装饰花纹之一,和龙泉窑其他主要装饰花纹题材如牡丹、莲花、菊花、茶花、海棠花等相比,更可看出其独特性,牡丹、莲花之类虽然样式丰富,但都没有附加的意象,梅月纹的出现是从文人情趣走向了大众艺术。此盘堆塑刻花的梅花月影则非一般梅月纹能比,颇具文人画的气质韵味:梅树造型古拙优雅,肥不臃肿,瘦不枯槁,枝有偃仰,花分疏密,枝相依,花相向,势体自在。王冕《梅谱》云:“枝须立其意老;花须成其意逸”,堆塑的凝重和立体感更能发挥造型艺术的优势,有力刻画梅枝曲如斗柄的形态,势若屈铁的苍劲桀骜,传达出梅花受天地之气,禀霜雪之操的神韵。而釉面青绿如玉恰似一倾碧波,釉下所刻梅花月影则淡雅清秀,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朦胧,恰似梅花的暗香,含蓄内敛,似淡又浓。浅浅的水纹似动又静,似乎漫溢梅的幽香,牵引出一个意蕴悠远的时空。画面各元素刚柔相济,阴阳相应,虚实相生,形、神、意俱佳,是诗画艺术与龙泉青瓷这一载体的完美结合。

此盘充分展示了龙泉青瓷的表现力,别具临水照花的古典之美,以梅之清与瓷之青互品则又是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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