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瓷器有着悠久的文化历史,中国的五大名瓷“汝、钧、官、哥、定”备受欢迎。汝窑瓷器釉色光润,古朴典雅,因产于汝州而得名,位于五大名瓷之首,在中国陶瓷史上素有“汝窑为魁”之称。
汝窑瓷器产于汝州,由于汝州方圆百里之遥,大量的方解石、钾钠长石、长石砂岩、叶腊石、莹石、硬质高岭土,软质高岭土、石英等主要原料分布地域较广,丰富的陶土资源,为汝窑生产提供了便利条件。
勤劳智慧的汝州人民用泥巴制作陶器生活器皿时,由于火候过高烧造出了不同于以往的陶器产品,表面光滑细腻,色彩迷人,为世上少见。激发了汝州制陶艺人们的聪慧技能,在不断的摸索和改进中,使这一发现越来越成熟。
1988年9月于鲁山县段店古窑址,亦发现残破天蓝釉汝瓷缸,属唐代早期产品。汝窑瓷器在唐时期已经出现,陶瓷业的兴盛,在贞观盛世使汝州经济得到了空前的繁荣。
在北宋时期,北方烧造青瓷中心在汝州(现今的汝州市),汝州四方烧造青瓷器的古窑遗址很多,形成“汝河两岸百里景观,处处炉火连天”的繁荣景象。南北两大瓷区,数百公里,上千座窑炉。鼎盛时窑炉达到了三百多处,影响汝州多地,是汝窑生产历史上的昌盛时期。
北宋时期官府还在汝州设窑场,其产品称之为“汝窑”。“汝窑”出现的时期在越窑衰败之后,产品主要供宫中御用,御拣退之件,方许出卖,近尤难得。但在北宋末年,金兵入侵,宋室南迁。由于长期兵灾战祸,汝窑瓷器被毁,技艺失传。虽然元、明、清历代民间窑场仍然不断烧制,但因种种原因,均未成功。
民国27年到30年(1938至1941年),资本家李绍初曾在汝州蟒川严和店汝窑旧址建窑试仿汝瓷,也以失败而告终。原中国古陶瓷研究会会长冯先铭说:“汝窑釉色最难仿,比定、钧、耀等窑难度大的多,不易仿制,因此传世制品根本无乱真之作。”汝窑瓷器制作讲究,极难仿制,同时也反映出汝窑瓷器的珍贵程度,汝窑瓷器工艺上的失传对制瓷业也是一大损失。
历经数百年变迁,汝官窑址一直是一大谜题。新中国成立以来,考古工作者为寻找汝官窑遗址,曾在汝州市、联郏县、鲁山、宝丰、宜阳、新安等周边10多个县市,发现多处窑址,均属于民窑系统。
1987年根据宝丰县提供的实物标本,经上海博物馆和河南省文物研究所复查并进行试掘,终于在宝丰县西大营镇凉寺村南河旁台地上找到了汝官窑址,面积约25万平方米,内涵丰富,窑具、瓷片堆积如丘,厚2~3米,最厚者在6米以上。
试掘中,出土20多件宫廷御用汝瓷,有鹅颈瓶、折肩壶、细颈小口瓶、碗、盘、洗、盂、茶盘托、器盖等。这一考古新发现,解决了中国陶瓷史上一大悬案,找到了北宋五大名窑之魁的汝窑瓷器的遗址,为我国的陶瓷史考证再度提供有力的根据,令众人再次目睹汝窑瓷器的风采,感受当时劳动人民的智慧与高超、娴熟的技艺。
新世纪伊始,汝窑遗址于清凉寺民宅下被意外地揭开,特别是随之而出的各式汝窑残器,使全面解读汝瓷有了直接依据。
作为五大名窑之首的遗存物,倘若不破不残不废,这等器具,确是好样的,有些还堪为汝瓷佼佼者。然而,用于研究探讨,如此不修边幅的残件,只因坦露了汝瓷奥秘,无疑,也属好样的。这些残件,展示了下列特征:
釉色以青而蔚蓝的天青为主色调。亦有虾青、粉青、豆青、卵青、灰青、茶青、葱青等多种色阶,但色色略异而皆含青闪蓝是汝釉之美的特色。
釉层较薄,釉面温润柔和。光泽感多数不强,少数晶莹;多数开片,个别无纹片;
胎体较厚,质地欠紧密。胎色以香灰色为主,这种色,类似燃过后的香灰、于浅灰中微微闪黄。少部分的胎质呈土灰色;
绝大多数产品用支烧法生产,裹足满釉,底有芝麻细小挣钉。个别品种采用垫烧,足端露胎。
上述特征,多数已为历代学者及鉴赏家众品一辞。但也有误会,比如釉色,宋代《咸淳起居注》的“天青色”属言之有物,尔后的明《留留青》“色如哥而深,微带黄”、清《南窑笔记》“有深淡月白色二种”等解说,则与汝器表征有出入,显然系“官”、“哥”与“汝”的张冠李戴。当然,这是宋汝至明清时已呈凤毛鳞角的一种无奈,又受历史条件所限,没有博物馆、图刊之类作交流借鉴,故难煞了古人。独独胎体,前不久,我们还称之为“薄胎”、“胎体都很薄”,那才是对一代名窑真正的不解。
汝窑的胎体,普遍显得较厚。与同类器型的定窑瓷比较,前者厚度为后者的1至2倍。汝瓷胎质,明显松软,远不如越瓷、定瓷、龙泉瓷来得坚致。手感亦相对较轻,其胎骨,缺乏瓷质通常应有的玻璃相。
这类玻璃相也即我们惯说的瓷化程度,它关系到胎体的强度与硬度,还赋于胎质适度的透明和光泽感。关于它的生成,现代陶瓷科学认为,条件不外乎二个:外因,相关的窑温;内因,瓷胎中石英、绢云母及高岭土、长石等多种岩石状矿物质所占的份额比例。然而,汝瓷的釉色能发得如此蔚蓝卓绝,其烧成温度当毋庸置疑,症结自然在坯土本身。再从胎质干枯发涩及出现较多的间隙分析,汝瓷坯泥成份存在着先天的某些失调该是确切的。考虑到长石与绢云母的特点为高温下粘度大、熔融范围宽,可促成瓷化并提供足够的玻璃相,而石英起减粘作用,过多的石英不利于熔融。因而可以断定,汝瓷胎泥中的长石及绢云母不足,或者石英过量,是造成瓷化不良主因。当然,详尽的配伍成份还需科学检测作结论,这里提出的仅属个人的一些认识,想说明的是汝胎现状:由于瓷土先天不足,烧成后的汝胎,近似陶胎。从质量计宜,汝窑匠师才不得不增加胎体厚度,以弥补粘纬度和强度之不逮。
汝窑胎体不是不想做薄,只是薄不了。从其裹得严严实实惟露出一丁点的小挣钉上,我们可以窥出匠师当时的心境。这个小铮钉,自然成了汝窑的象征。而这个凝结着香灰色胎记的芝麻形小挣钉,折射出的却是汝州人博采众长的务实与创新精神。
汝窑的成就
汝窑的妙,妙就妙在集传统工艺之长。
汝釉的奇,奇就奇在独一无二的“内有玛瑙为釉”。
就艺术而言,纹饰图案的鲜活与线条平面的敦实,实同一概念上的二个不同的高度。于标本上可见,汝窑制瓷技艺不亚于当时堪称一绝的定窑白瓷。汝窑作品,无论胎壁的厚薄,弧线的准确,整体的浑然,还是修坯的细洁(不露竹丝纹),乃至釉层的匀净(不见泪痕)均出乎意料地精致。这类精致不等同形体上单纯的对称、规范、严谨,而是整体的简约和凝炼,是由线条营造出的三维空间所拥有的无限美意。诚如眼下汝人之绝活,比定瓷更见线条的流畅和整体的出神入化。欣赏之余,时时会生出一番恍如天工的感慨,一如定瓷在手,惊其纹饰精湛,常有一种美不胜收的感动。但二者相比,汝瓷的返璞归真不免让人流连得更长久,从中品味到的文化内涵更博大。比如圈足外卷,这是两晋至唐五代越窑偶而为之的一种底部形态,而此时的汝窑已普遍应运至盘、碗、洗,只是越发灵巧、圆润、宏达。比如支烧痕,汝窑虽然借鉴了越窑、耀州和岳州窑的工艺。但是,从支痕的大小、形状反映出的心痕手迹,汝窑这宋时出生的小弟,比起汉唐已见名传的三位大哥显得还是棋高一筹。瞧瞧芝麻钉之细小,部位之恰到好处,惹人喜爱之模样,汝窑工匠之用心良苦一目了然。再包口裹足满釉,汝窑是外师造化,中得心源,赢得宫廷青睐被指派烧造供御瓷实属必然。
比工艺创新更震撼世界的是汝窑釉色,它比中国陶瓷史上曾有过的梦想在北宋晚期如愿如偿。关于天青釉,相传为五代周世宗柴荣所创,“当日清器式,世宗批其状曰:雨过天晴云破处,者般颜色作将来”(景德镇陶录·卷七》引《唐氏肆考》),这便是迷人的柴窑。明宣宗酷爱其貌,于《宣德鼎彝记》将宫内“柴窑”列为名窑之首(柴、汝、官、哥、定)。清代重要专著《南窑笔记》还把柴窑特征归为四如:“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该“四如”屡屡见诸陶瓷专著。只是到了二十世纪中叶,因缺乏相应实物与理论支持,致陶瓷学界对明清的记载存疑,认为古人可能将五代秘色瓷或景德镇窑影青瓷,误当传说中的柴窑。近年,又有学者提出“柴窑就是五代耀州窑瓷器中的精品。”之说,核心也是釉色。总之,釉色天青,非同小可,此乃商、周原始青瓷至宋代诸多青瓷系列长期梦寐以求的最高境界。然而,汝窑大获成功,并以传世70件器物及新近面世的无数天青釉瓷片,证明了自己的业绩。
在汝州境内(今河南宝丰清凉寺),故名汝窑。是宋代五大名窑之一。有两部分,其一于北宋后期被官府选为宫廷烧御用瓷器。釉滋润,天青色,薄胎,底有细小支钉痕。宋人评青瓷以汝窑为首位,明清两代品评宋代五大名窑时,也列汝窑为第一。此窑烧瓷时间较短,南宋时已有“近尤难得”记载,明代前期景德镇德御厂曾一度仿烧,清代雍正、乾隆时更有年希尧、唐英等督窑大量仿烧,但鲜有乱真者。临汝严和店、轧花沟、下任村三处遗址烧制民间用青釉瓷器,现称“临汝窑”,系汝窑中一部分。烧瓷时间长,主要烧青釉,有印花、刻花装饰,以印花为主;造型纹饰与耀州窑有不少共同点,烧瓷历史比耀州晚,属耀州窑系。
南宋叶寘《坦斋笔衡》说:“本朝以定州白瓷器有芒,不堪用,遂命汝州造青窑器,故河北、唐、邓、耀州悉有之、汝窑为魁。”说明汝窑在接受宫廷的任务,烧造汝官窑器,使北方青瓷的技术成为全国之冠。在制瓷工艺上开创了香灰色胎,超过了以前南方所有的青瓷,在烧成工艺上,采用满釉支烧的方法烧成的支钉痕,其细小而规整的程度绝无仅有,汝窑主要依靠釉中所含少量铁份,在还原气氛中烧成纯正的天青色,使汝窑釉面开裂纹片成为一种装饰,使在烧成过程中无意识的缺陷(由于胎、釉膨胀系数不一致而产生的缺陷)变成了有意识的装饰。由上可知,汝窑采用了南方越窑的釉色,同时又吸收定窑的印花技术,创造了印花青瓷的特殊风格,南宋周辉《清波杂志》云:“汝窑宫中禁烧,内有玛瑙末为釉,”汝窑产品土质细腻,胎骨坚硬,釉色润泽,釉中含玛瑙末,产生特殊色泽,其色有卵白、天青、粉青、豆青、虾青、虾青中往往微带黄色,还有葱绿和天蓝等。尤以天青为贵,粉青为上,天蓝弥足珍贵,有“雨过天晴云破处”之称誉。釉屋莹厚,有如堆脂,视如碧玉,扣声如馨,釉面有蟹爪纹、鱼子纹和芝麻花。
明代学者高濂在其《燕闲清赏笺》中对自藏汝瓷和由此对整个汝瓷进行了评价:"汝窑,余尝见之,其色卵白,汁水莹厚如堆脂,然汁中棕眼隐若蟹爪,底有芝麻花细小挣针,余藏一蒲芦大壶,圆底,光若僧首,圆处密排挣针数十,上如吹埙收起,咀若笔帽,仅二寸,直塑向天,壶口径四寸许,上加罩盖,腹大经尺,制亦奇矣,又见碟子大小数杖,圆浅瓮腹,磬口、釉足,底有细钉,以官窑较之,质制滋润"。
清代学者梁同书在其《古窑器考》一书中的记载:"汝窑,宋时以定州白瓷器有芒,不堪用,遂命汝州建青器窑,屑玛瑙为釉,如哥而深,微带黄,有似卵白,真所谓淡青色也。汁水莹厚如堆脂。┅┅底有芝麻花细小挣钉,土脉质制较官窑尤滋润。薄者难得。时唐即耀诸州悉有窑,而以汝为冠。
汝瓷是我国宋代“汝、官、哥、钧、定”五大名瓷之一。名瓷之首,汝窑为魁。汝窑的工匠,以名贵的玛瑙入釉,烧成了具有“青如天,面如玉,蝉翼纹,晨星稀,芝麻支钉釉满足”典型特色的汝瓷。
汝窑在河南省汝州市,解放后曾名临汝县,古称汝州,因名。是北方第一个著名的青瓷窑,北宋时创设,烧制御用宫中之器,时间很短,数量也少。器型简单,但釉色温润柔和,在半无光状态下有如羊脂玉,并截取定窑、越窑的装饰技法,形成独特的艺术风格。
陶瓷收藏爱好者在收藏过程中,千万不要只重整器,而放过对珍贵古瓷片的收藏,特别是那些具有较高科学价值、历史价值、艺术价值的特殊古瓷片。
珍稀古瓷片往往成为填补科学空白的实证和古瓷窑考古重大发现的先导。因而能够拥有典型的珍贵瓷片,已成为玩瓷者引以自豪的财富和收藏水平的标志。
耿宝昌先生主编《邛窑古陶瓷研究》59页,张福康先生撰文《早期铜红和钴蓝的出现》云:“长沙窑产品中带有铜红彩的并不多见,邛崃窑带有铜红彩的更属罕见……但是无可否认的是,邛窑和长沙窑的陶工们首先发现了铜红,有意识地进行了试验,并传之于后世,所以铜红釉彩的起源应归功于他们”。李知宴先生曾说:“邛窑彩绘瓷上有很多用毛笔蘸彩书写的文字,如‘蜀’、‘临’、‘邛’、‘供’等,笔力雄劲,很有书法韵味……”。
笔者收藏的一批古瓷片,纹饰均是用毛笔蘸“铜”料在釉下着彩,再罩上一层青釉,在高温还原焰或氧化焰中一次烧成。这些残片的器型有杯、高足杯、罐、四系罐、碗、钵等,瓷片上所绘纹饰多为云纹、草叶纹等。
据实物考察,这些古瓷片从造型、纹饰、胎釉、烧制工艺、时代特征等方面,均与唐代邛窑产品相同,这些古瓷片应为唐代邛窑烧制的釉里红和高温釉里红绿彩。其中还有一件更珍奇,瓷片上有釉里红“临”字款铭文。这件瓷片约7厘米×5厘米,“临”字款的写法独具一格,写得随意挥洒,草书之体势连绵,一笔而成,气脉通连,笔简意炼,泼辣豪放。据此,我们不难看出,唐代邛窑窑工们的超前意识与无拘无束的个性、社会习惯及审美观念,表现了他们的创造性和勇于革新精神。
“邛窑”在历史上无文字记载,邛崃古称“临邛”,釉里红“临”字款则是邛窑窑口的绝对铭文。“临”字款釉里红瓷片是历史留下来的实证,铭文印证了专家们“邛瓷的釉下多彩技术是我国最早,当时最先进的釉彩技术”的正确论断。
釉里红创烧于何时?何地?有元代景德镇说、唐代长沙窑说、唐代邛窑说等三种说法。这片其貌不扬的釉里红“临”字款瓷片掀开了唐代邛窑的面纱,破译了釉里红起源之谜。(信息来源:中国商报 周佐玉)